袁熙提高声音,询问道:“这大雁受伤,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如何能确保不用箭支就能把它打下来?”
太史慈恭声道:“这只大雁飞得慢,我刚才站了很久,它才飞过来,而且它叫的声音很悲惨。飞得慢,是因为它受过箭伤,伤口没有愈合,还在作痛;叫得悲惨,因为它离开同伴,孤单失群,得不到帮助。它一听到弦响,心里很害怕,就拼命往高处飞。它一使劲,伤口又裂开了,所以就掉了下来。”
众人之前还有些敬畏,现在一听这么合理的解释,顿时都笑起来。
原来这不是箭法厉害,而是心计厉害,就如老猎手一般。
不过不管旁边的人怎么说,许褚却是左右下不得台阶的。
而太史慈似乎也没有让他下来的意思。
许褚虽为莽汉,却异常重守信诺,板牙一咬,弯腰便拜:“许仲康拜见师傅。”
周围人哈哈大笑,刚才的空弦射雁,哪有眼前的猛汉拜师来的有意思。
许褚虽然脸色通红,却依旧死死的低着头,不为所动。
袁熙也是看好戏的样子,并没有阻止,太史慈和许褚都不是结党营私之辈,两人在一起能起到互补,也是他乐意见到的。
特别是许褚,必须得找一个能有时间管教他的人。
太史慈已经折了许褚的面子,哪里敢在收他为徒,刚才也不过是全当他说笑罢了。
“仲康,快快请起,我刚才胜之不武,此次比试还是算了吧。”
许褚立马恼了,抬起头怒道:“怎么就能不算了?俺说拜你为师,就拜你为师,你以后就是俺的师父,俺若是反悔,教天下英雄如何看待与俺?”
太史慈没想到碰到这个夯货,心里觉得有趣,把目光投向一边的袁熙,见他点点头,当下心里有数。
“砰!”太史慈在许褚的头上拍了一下。
“你打俺?”许褚怒火马上飞了起来。
“有这么和师傅说话的?”太史慈马上就摆出了师傅的架子。
“啊,哈哈哈哈......”周围的士兵轰然大笑。
许褚吱吱呜呜两声,脸色羞的通红,把头一扭,兀自生着闷气。
太史慈却是不管他,接着道:“你既然非要当我徒弟,我自然乐得接受,不过以后作为徒弟的,一定要听话,不然我这当师父的,还有什么意义?你若是答应这些,我就应允,若是不行,我看着师徒名义着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要就.......”许褚当下就要说不要俺还不稀罕,真当俺想让你做俺的师父,可话刚到嘴边,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他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同时泛起,哼了一声,呐呐道:“听了就是,只是师父都要教给徒弟东西的,你这师父若是没有干货,可也不行。”
“呵呵,我自问箭术一事,略胜与你,教你还是勉强能行的。”太史慈低着头在许褚头侧笑着道。
再说下去,许褚的性子估计又得受不了,袁熙忙打着掺和道:“好了好了,仲康你去把大雁和公鸡剥洗干净,一会拿回来咱们在院中吃烤鸡烤雁,顺带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