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见阿莱来了,心下很是着急,阿莱将简扶起来,抱着简的头,大哭:“阿爹,阿爹。”
简脸色苍白,用颤巍巍的手攥着女儿的手,断断续续地用车前话说:“莱儿,快走,快,别管父王,快回去吧。”
简站起来,从腰中拔出尖刀,疯的一样奔向呼衍摩,要跟呼衍摩拼命,呼衍摩手持短匕首,见阿莱来势汹汹,一愣,本能地躲闪在一旁,心里大吃一惊,他的帅府,何时混进如此多的外来客?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这还了得?
外人在自己家里来去自由,养着那么多的死士与守卫,看来真就变成死人一样的兵士了,没等呼衍摩再多想,阿莱又跳过来拿匕首狠刺他,兵士们早已将阿莱围起来,几下就把阿莱擒拿着了。
阿莱嘴里叽里呱啦地乱嚷着车前话,这一着急,会的那些本就为数不多的匈赫话也都忘光了,看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简,阿莱眼中的仇恨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稽粥见状,也感到很奇怪,没见过大将军发这么大火,更没见过他在自己府里动这么大的私刑,太子在盘算着这一对父女模样的外族人,到底怎么招惹了呼衍摩?让他如此发狠?
见是简的女儿,呼衍摩嘴角浮现一丝阴冷的神情,仇人自己送上们来,还附带一个女儿,正好,给了他好好羞辱这位曾高高在上羞辱过他的车前王,曾经车前王是怎么对待他的,现在,呼衍摩要加双倍的还回去,让他不单单是承受皮肉的痛苦,更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看到呼衍摩阴郁的神情,稽粥知道已阻拦不了,只好躲在一旁看热闹,看呼衍摩如何行使他的大帅雄风,只是令稽粥万万没想到的是,呼衍摩接下来的动作竟然是一把扯开了阿莱的上衣衣襟,让她在众人面前袒露半个白白的胸脯,所有人都傻了,简立马把眼睛闭上,用一句生硬的匈赫话大骂:“畜生,畜生,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阿莱也万没想到呼衍摩会如此对她,只是对于阿莱来说,袒胸露背都不是事儿,在车前国,她是经常穿得极少的衣服到处跑的,羞耻感对于阿莱来讲是不存在的,对于车前国的子民来说,这是美,人体健康的美,只是对于简来讲,毕竟他是父亲,直面已经长大了的女儿的隐私部位,还是很尴尬的,所以,他感到了耻辱,更多的是疼痛,双重的折磨,即心疼女儿,又被身上的伤痛撕裂着,让他只想求死,不想再被折磨,更怕呼衍摩又使出些无法预料的报复招式,所以,简此刻,唯求一死。
呼衍摩的手下士兵也都看傻眼了,阿莱美丽性感的好身材赫然眼前,所有士兵,包括稽粥与呼衍摩在内,都血往脑门涌,阿莱被捆绑了手脚,身子动不得,口里用车前话叽里呱啦的大骂,车前王恨的无力地往地上直摔头,被看守的士兵死死抱着头,他只好闭上眼,号啕大哭,而后冲呼衍摩连连磕头求饶!
见这位曾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车前王,如今像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求自己,呼衍摩的怨毒之气才稍稍减弱一点点,暴戾的心态也有所调整,他没去再扯阿莱的下身衣服,只摆了摆手,命令手下把阿莱与简都先压下去。
等众人都退下了,呼衍摩才招呼稽粥坐下。
稽粥没说话,那眼睛盯着呼衍摩,上上下下的看,而后大笑不已!
呼衍摩被太子笑得有些难为情,背过身去看着窗外,不看稽粥,稽粥见状,收着了笑,一本正经道:“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得罪了大将军,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呼衍摩并不正面回答,直接转移了话题,道:“目前招多少新兵了,良马储备得如何?”
见呼衍摩不愿多谈刚才的事,稽粥也不便多问,干笑了一下,与呼衍摩坐谈军务与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