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兰辰王妃主仆走远,松黚与格桑花同声道:“少主,那礼盒有问题。”
契罗丹微微一笑道:“你们也都看出来了。”
格桑花与松黚同时点点头。
契罗丹语带凝重道:“这后宫的人,个个想要我们的命,所以我们以后要步步小心。”
契罗丹说完,偕同格桑花与松黚返回岐芝宫内。
等契罗丹主仆三人回到岐芝宫的寝宫内时,正看到柔贵妃拿着那枚兰辰王妃送给契罗丹的红珊瑚簪子端详。
“这簪子的确是上品,全匈赫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支了,这兰辰氏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让人琢磨不透!”柔贵妃沉吟着说。
图兰妁听说这簪子如此稀缺,伸手正要去拿过来细看。
“且慢!”契罗丹大声制止了图兰妁伸手去拿簪子的动作。
柔贵妃与图兰妁都不解的抬头看着契罗丹,契罗丹指挥柔贵妃道:“快,将簪子马上放回锦盒,这簪子恐怕有文章!”
柔贵妃吓得连忙将簪子放回锦盒,契罗丹凑上前去看柔贵妃的手,只见柔贵妃捏过簪子的部位已经红起来。
柔贵妃不自觉的拿另一只手就去揉,被契罗丹挡着,吩咐格桑花:“快,取水来,给贵妃娘娘清洁手。”
柔贵妃大声喊着痒,手部的红肿面积在迅速扩大。
图兰妁紧张的看着契罗丹,失声问:“姐姐,我母妃没事吧!这簪子怎么了?”
契罗丹顾不上回答图兰妁,扶着柔贵妃的胳膊,将她那只拿过簪子的手,放到格桑花端来的水盆里。
柔贵妃松了口气。
契罗丹问:“娘娘,还痒吗?”
“没有刚才痒了。”
契罗丹对图兰妁命令道:“快去叫太医,娘娘中毒了,迟了有性命之忧!”
图兰妁忙吩咐手下去请太医,随即大怒:“兰辰氏那个贱人,竟敢害我母妃!”
转念一想,图兰妁不无怜惜的看着契罗丹:“姐姐,她是在害你啊!”
太医赶来,诊断出柔贵妃的确中了毒,却查不出中的是何种毒?试了所有解毒的法都不奏效。
冒顿听说后震怒,叫人把兰辰王妃也收监候审。
王后也过来岐芝宫忙前忙后,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柔贵妃的手却糜烂得吓人,一层一层的被腐蚀,看之令人胆寒,图兰妁哭得泪人一样,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柔贵妃的手在太医的各种方法调治下,非但丝毫不见好,手部红肿部也烂得即将见白骨,冒顿与图兰妁都急得团团转。
柔贵妃对于冒顿来说恩亲之情更大于爱情,所以,冒顿才会把自己最宠爱的长公主图兰妁,交给柔贵妃抚养。
柔贵妃自小就生活在宫中,和冒顿一起长大,柔贵妃小名唤作“柔儿”,是冒顿的父王降服周边小国车前时,掠进宫的车前公主干支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干支公主深得冒顿父王的宠爱,连带着柔儿也被宠爱,柔儿长大后被老匈赫王赐婚给冒顿做了侧妃,柔贵妃自冒顿还在太子府时就兢兢业业的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