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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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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

第39章

刑春吓坏了,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赵凛。

只是赵凛丝毫不在意,一边给程玉酌换着额头上的帕子,一边轻声叫她。

“阿娴醒醒?阿娴?”

刑春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而程玉酌好像听到了呼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嘴巴微微动了动。

赵凛见状立刻握了她的手。

“阿娴?”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丝丝心疼,正等着她回应,她开了口。

“……娘?”

赵凛一愣,又暗叹了一声,“不是娘,是我。”

程玉酌不知听没听见,可是刑春看两人的脸色越发古怪惊诧了。

赵凛浑不在意,拉着程玉酌的手,“阿娴,是我!”

他这样说了,以为程玉酌能清醒一些。

谁想下一息,程玉酌突然把手抽了出来,好像碰到了火苗似的!

赵凛意外,以为是自己的手太热了,立刻用凉水盆洗了手,又重新拉住了程玉酌。

“好些没有?”

可他原本发热的手碰到了凉水,那种感觉触到程玉酌的手上,使得她又是一阵瑟缩。

好像被火燎到,急急往床里面退了过去。

她人虽然昏迷着,可是反应却异常警觉而强烈。

赵凛不明白,还要去拉她的手,刑春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住手!姑姑不想让你离她这么近,让我来!”

赵凛皱眉,又试着握了一下程玉酌的手,指尖稍稍一碰,她又是一个瑟缩。

赵凛诧异,见她嘴巴微动在嘀咕什么,不由想要听个清楚。

人在迷糊的时候,总能说出几句实话。

他俯身过去听,程玉酌却惊叫了起来。

“娘!师父!救我!”

赵凛心疼,“到底梦见什么了?”

程玉酌不停地摇头,紧闭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愿再说了。

只是还不停向里缩着。

刑春见状,朝着赵凛冷笑,“姑姑定是厌弃你,不想同你有这番接触!”

赵凛被她说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尤其“厌弃”两个字,像针扎到了他心头。

赵凛不认可这般说法,可是程玉酌迷迷糊糊的缩着床里边,看得他心中一疼。

他没办法了,示意刑春,“你来吧!”

刑春让他起身,赵凛也只好起个身,然后刑春又把凉水盆塞到了他手里,让他来端水。

赵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面露不悦。

若是冯效在此,看见刑春这般对待他们的太子爷,定然要吓得冷汗倍出了!

可是刑春才不在意他怎么样!

刑春伸手替程玉酌换了帕子,然后拉着程玉酌的手叫了声“姑姑”。

赵凛仔细看着,指尖程玉酌的身形一顿,但却没有打开刑春的手。

刑春扫了赵凛一眼,啧啧了两声。

赵凛却疑惑得不行。

这是为什么?

这会儿的功夫,任太医已经到了。

赵凛见任太医给程玉酌诊脉,程玉酌也没出现刚才对自己的反应。

他心里疑惑,可更担心程玉酌的身体,问了任太医,“她如今怎样?”

任太医连忙说,“尚好,尚好。”

赵凛一听,一颗心放下大半。

任太医又解释说,“姑姑平日里身体底子不错,这次落水受了风寒,再加上连日以来提着心操劳,这才发作了,喝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任太医刷刷就开了药方,拿下去让刑春煎药。

刑春有些不情愿,还想在房里盯着赵凛,怕他做出了什么没规没矩的事情来。

真是太吓人了!

幸亏任太医说,再让程玉酌安静睡一会儿,赵凛便没有再留在那房中,众人一并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赵凛便问了任太医方才程玉酌出现的情况。

任太医到底是在宫里行走的太医,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私事没见过?比刑春还有冯效他们都淡定多了。

他琢磨着,“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来,许是姑姑那会正做了噩梦,把太子爷当成梦里的恶人,二来,也许太子爷身上,有什么让程姑姑害怕的地方。”

赵凛皱着眉头思索,他问任太医,“会是孤身上,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会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出现害怕的神情。

他这样问了,任太医却欠了欠身子。

“太子爷毕竟是一国储君,通身气派非寻常人可比,程姑姑在宫中做了十多年宫人,有些规矩深刻心中,臣以为有惧意也不算太奇怪。”

赵凛皱眉,“孤以为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

任太医又想了想,“臣说句不该说的,宫中规矩森严,禁忌颇多,太医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这般,见过甚至经历过一些极惊险又不能说的事,只得藏于心里,这些人连做梦都会意识紧绷,不说出口,但到了紧要时候,身体反应却会露出端倪。”

赵凛想到她平日里对宫中贵人闭口不提,几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远之”。

他自问从未为难过她,也没有为难过尚功局。

他对宫人甚少苛责,若有人令他不满,最多打发去旁的地方。

那她为何会因为他,而如此惧怕不已?

赵凛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那么,定是旁人对她有为难!

后宫那些阴私的手段……

赵凛心下一沉。

她在宫中十二年,看来吃了不少苦!

任太医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程姑姑这般,也许多种原因兼而有之,过些年或许能淡忘一些,也就不会这般了。”

赵凛暗暗思忖了一番,点了头,没再多问。

只是吩咐任太医再给程玉酌开些药,一并帮她调理调理。

药味很快弥散了小院,冯效却在此时领了消息过来了。

“何情薄的事情,奴才的手下已经将宫里全部摸了一遍了,只有两人在用何情薄。一个是宫中的小太监,去年才进了宫,家中从前开香料铺子,并不是他;另一个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去岁出宫荣养去了。奴才已经使人去寻这位老嬷嬷问话,想来还需要些时日才有回音。”

冯效这般回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程玉酌的房间。

他心里不由想,不知道那位主子和程姑姑,哪一个在太子爷心里更重呢?

万一真找到了那位主子,太子爷又对哪一个更上心?

只是冯效有些没办法想象,太子对两个女人都一样放在心尖上。

心尖只有一个尖,又不能两人同时站在上面!

而且他总觉得,以太子爷的性格,似乎不太会做雨露均沾的事……

不过,太子爷到底是一国之本啊,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也是理所应当吧!

转眼间的功夫,冯效已经思索了这么多,他想自己应该是和成彭待在一起久了,才染了这多思多虑的毛病!

他等待着太子爷的回音,可几息过去,却没听见太子爷说一个字。

他不由抬头看去才发现,赵凛半闭着眼睛,目光有些悠远。

这时,赵凛开了口。

“不用查了,人手收回来吧。”

冯效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

太子爷在说什么?找了五年的那位主子,不找了吗?

冯效震惊不已,而赵凛轻叹一气。

在她之前,他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心思,尤其看多了后宫女人斗法,心中甚是厌恶。

当时他中毒无法疏解,前面那些女人进到他房中,他难受而反感,就算那种紧急情况,他也全然不想接受!

可她不同,她踏着轻而缓的步调俩了,赵凛没想到,他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她。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可那温柔似水、不争不抢的性子,却让他在那夜里失了神……

然而,她不愿入他的后宫,天不亮就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中。

他整整找了五年,皇宫让他翻了一遍又一遍。

他总是告诉自己,是皇后娘娘手法太过厉害,把她藏得无影无踪。

而他眼中看不得旁人,他心里只想着她一个,想着那一夜的温存。

可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她主动想要离去,五年间,又怎么可能一分一毫都不露出踪迹呢?

换句话说,她对他无意罢了!

从前,赵凛还总想着强求,只是如今,他也想明白了,是他同她没有缘分。

既然如此,不要再强求了,就让她彻底消失在他心里!

赵凛的目光在程玉酌的门前定了一会。

他再一次吩咐了冯效。

“不用查了,以后都不用了。”

“……是。”

冯效吓到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一串疑问,得到了解决。

太子爷果然不是会雨露均沾的人啊!

冯效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

皇后娘娘还给太子爷定了正妃,这又怎么办?

以太子爷的性子,岂不是要……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而是牵涉深广的大事!

冯效实在不敢深想,但又开始替他家太子爷犯了愁。

成彭走过来。

冯效把不再找人的事情跟成彭吩咐了下去。

成彭伸手向他的额头摸过来。

“冯爷,你也跟姑姑似的,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呢?”

冯效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我说胡话?是爷他说胡……不对,这是爷的吩咐,爷的金口玉言,一个字都没错!”

成彭定在了当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找了五年?不找了?”

冯效点头,小棉子却从旁边凑过了头来,“什么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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