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终于要结束了,周吉平这时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仔细回想才想起,这也许是下午在河边撒野的恶果,不过这倒勾起了周吉平的好奇心,这种药似乎是带有麻醉效果,只是呕吐的副作用太强了点
对着渐渐弱下去的篝火,酋长对着部落居民又讲了一通话,然后按照部落的规矩:一左一右挽着周吉平和伊琳,把他们两个送回他们的“新房”广场上猎队的猎手和他们的家属、广场外围还在尽力享受盛筵的部落居民们都停了下来,目送酋长一行人离去
所谓新房——其实就是伊琳的那座草房,下午刚刚被几个部落妇女重新装饰了一下
来到“新房”门前,周吉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原先黑暗的草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光伊琳打开门先走了进去,随后是酋长和周吉平,几个随从则远远的散了开去,隐入一片黑暗之中
进得草房,周吉平看见草房中央的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用土石混合垒了一个小火塘,几根燃烧的木柴照亮了小小的草房,这也是周吉平第一次完全看清整个草房的格局
靠门的地方是用木头搭起的所谓的床,木床很大,占了近半间屋子,床上铺的草如今已经被新盖上的花格粗布单遮住床的对面则是几个像凳子似的土台,土台上面铺着草编的垫子,周吉平想,当初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伊琳应该就是坐在那上面祷告的门的对面是一个木架子,上面用紧密的木棍拼成了一个桌子的形状,桌上放着周吉平的水壶和几样陶制的器皿,里面盛放着一些食物,另外还有几样看上去绘法粗犷饰物
酋长一言不发地坐在土台上,然后示意周吉平两人坐在对面的床上默不做声地打量了周吉平一会儿,似乎难以割舍下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取下挂在腰间的一个制作简单的小皮囊,打开皮囊取出了两样东西,周吉平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自己的手枪和手表!
酋长看看手枪,又看看周吉平,还是默不做声周吉平也是默不做声地看着酋长,他不明白酋长为什么现在拿出这个东西来
酋长慢慢地在手中把玩着手枪表,看他握持手枪的动作,周吉平判断出酋长他认识手枪,熟悉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但至少以前是使用的
忽然,酋长毫无预兆地说道:“手枪不能给你,除非有一天你成为部落酋长”
他说的居然是英语!尽管酋长的英语不够纯正,但听得出绝对要比伊琳好一些,这下周吉平被彻底惊住了,他绝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粗的老酋长居然会讲英语!
可他为什么当众不说?怪不得当初第一次和酋长讲话时,就感觉这个老人不一般,原来他早就听懂了自己的话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语言能力,他在躲避什么?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粗的酋长倒是位藏拙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