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愣,然后片刻之后,就见一个破军头目走到他身边身边,蹲下来看着他问道:“说吧。”
唐河动了动手指头,示意那头目将那一品弩拿起来。那头目不解,但为了弄明白敌人的暗语玄机,还是照做了。
就当他将一品弩拿起来准备收下来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唐河突然双目中爆发出灼人的目光,同时他的手指头动了
“噌”
一根强劲的弩箭从那头目的胸腹间穿透,那头目不敢相信地看着唐河,唐河对他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头目一头歪倒在地上,黑压压的破军大惊失色,但唐河已经安静地闭上眼了。
哪管他们的怪叫,哪管嗖嗖降落,射穿他自己身体的箭雨劲弩。
他自认死的很英勇,是一个合格的伍长。该能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忠烈簿了吧。
就在黑压压一片随风和破军,气急败坏地围上来看着跟自己的头领一样,都被射成刺猬的唐河。但自家头领临死前面容很惊恐,但敌人却面带安详的笑容,似乎是安乐而死的,幸福地去死的。
“我们走——”破军副头领刚大呼道撤退,就听后面一阵“嗖嗖嗖”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然后自家人马就像麦子一样被镰刀割倒一片。
然后东面,西面,南边,都飞来了如蝗的箭雨……
布谷鸟,“麦子熟了”,他们收割了别人,自己此刻也成了别人收割的麦子。他们收割了几个,自己就被人收割了几十个上百个。
转眼间,这队破军和随风就被突入袭来的弓弩箭阵屠灭殆尽。
苏宁,徐厚还有其他几路赶来的影子和神臂营,看着浑身羽箭,但带着淡淡的笑容,手握弓弩,弓弩的一端就是敌人头目的胸口的唐河。
他们肃穆地看着他,齐齐敬了一个礼。
然后苍茫的松林里响起了杜鹃凄婉的鸣唱。
正在往松林奔赴的路上的影字营第三队伍长莫路(陌路知己的龙套)忙喝止队伍:“停那是我们的暗语,那边事情已经解决,‘不如归去’我们就地驻防”
然后他们一闪身,就消失在不远处一人多高的草丛里。
“杜鹃……”严庆听到远处哀婉的鸣唱,先是一愣,马上欢喜道:“是我们的暗语,这是说那边的事情已经了解。我们的人给敌人唱挽歌了”
而此刻,收拾好壮烈牺牲的烈士唐河的尸体,徐厚对着都肃穆而立的影子和神臂营沉声道:“转移路线,放布谷鸟,让敌人来收麦子”
“喏”苏宁肃然挺立,然后带着大队神臂营和影子奔出松林,朝着远处的苍茫山水之间奔去。
不久之后,山岳间就想起了布谷鸟那欢快的歌声:“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严庆听到布谷鸟再次鸣唱,激动地喝令道:“小二,通知小三,小四,小五,前去收麦子”
小二忙起身向严庆一拱手道:“喏”
当大批随风和破军感到“麦田”准备收割时,却顿时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们手里拿的是镰刀,敌人却埋伏了几十台联合收割机。怎么跟敌人斗
于是不到片刻,毫无准备的随风和破军就被收割殆尽,脱粒扬灰一次到位。尸体全部被留下,身上的一品弩和壶箭,包括值钱的东西甚至衣服都被穷疯了的敌人一点儿不剩地带走了。
“唐伍长,你没有白死,布谷鸟被破译,敌人被收割,你可以安息了。”唐河已经被安葬在松林里他阵亡的那棵松树下,苏宁苏怒地说完,就朝他那满是松针覆盖的坟茔深深地鞠了一躬。
“报——堂主——”有一个随风侥幸装死,逃了回来,但身上已经光溜溜的了,却是被剥光了衣服弃尸荒野了。
“嗯?怎么回事儿”严庆厉喝道。
那人浑身发抖地哭道:“布谷被破译,我们全军覆没了”
严庆被震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就在这时南边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这又是……”他皱眉倾听道。
“前方发现兔子,猫头鹰出击”影字营二队长米康一步从草丛中跳起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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