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又看见从两侧,甚至从他们后面合围而来,已经跟黄忠、波秀和夏侯惇纠缠在一起的西凉军铁骑混合步兵时,他当即力断厉喝道:“不要硬拼王弼,带领一队向左边冲杀其他的全部跟我朝右边冲杀”
“末将得令”副将王弼大喝一声,就与廖化飞快而不紊地,将整个长枪营分割成一左一右两部分,分别在他们的带领下朝着两翼的西凉军冲杀而去。而铁甲军由于太过笨拙,根本跟不他们的步伐,转眼间就被他们甩在了后面。
“可恶——”董越见到长枪营不过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就将他的大杀器弃之不顾,不由地悲愤异常,沉声喝骂道。
“那将,也是可造之才——”贾诩眯着眼看着已经一分为二,独自领军朝着右翼扑去的廖化,由衷地说道。
董越狠狠地瞪了贾诩一眼,怒道:“董越的精锐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董越对着,由于长枪营一分为二,不知到该追杀哪一边的铁甲军大喝一声:“秦思,两千人马掩护,铁甲军开路直冲,给我擒杀贼首”
“喏”刚刚由于抛石机阵地全军覆没异常沮丧的秦思,听到董越的命令身躯一震,马双眼放光地策马出列,引着大军就跟随铁甲军而去。
但是铁甲军脚步也太慢了,秦思的骑兵一个俯冲就将他们抛在了后面。秦思嫌弃铁甲军实在没劲儿,加立功心切,于是干脆独自带军抛弃了本该是主攻的铁甲军,自己朝着张扬的中军杀去。
“混账——”董越见到秦思如此作态,暴喝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他去
夏侯惇、黄追踪、波秀,连带着张飞一个人,在两翼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波秀锋利的马刀犹如砍瓜切菜,夏侯惇长戟如风,黄忠大巧无功。
而张飞则是爆发力惊人,往往一磕就将胆敢迎击他的敌人震得双手麻痹,手中武器脱手而出,然后被他刺成了透明窟窿。
但是西凉军长期打击匈奴势力,围剿变民黄巾,战斗力自然不俗,也不是易与之辈。马功夫更是比黄忠的神臂营、风字营,甚至比夏侯惇的骑兵都好出不止一成。
就算有黄忠夏侯惇,张飞这些猛将助阵,由于整体人马的素质限制,也只能跟西凉军拼了个旗鼓相当。
这些本是奉命,四面合围剿杀长枪营的西凉军,由于被敌人阻截、而且死缠不休,也没办法,只得舍弃长枪营,专心致志地暴击这些拦路虎。
但是他们却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被铁甲军压得稀里哗啦,已经自顾不暇的长枪营,竟然突然杀到了他们背后
被前后夹击的西凉军,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刺——”廖化、王弼各领着两路人马,对着防备不足的西凉军就是一阵猛刺,将刚才面对铁甲军的憋屈苦闷,都暴风骤雨般,奉还给了这些能捅成窟窿的西凉军
长枪如林,枪头乱攒,背腹告急的西凉军顿时成片地落马扑到。而黄忠夏侯惇也趁机猛杀扩大战果,顿时这些西凉军乱成一团,纷纷逃窜。
董越还没来得及心疼,就见远处的秦思策马狂奔,舞动着弯刀,带着大军向着张扬的中军阵地冲去。
“警卫营,拒敌”周仓腰刀一挥,大声喝道,然后精锐的警卫营齐齐策马前,在张扬前面筑成了厚厚的一道人墙,哪怕是惊天海浪他们也要给挡下来。
“杀——”秦思看到防备薄弱的中军阵地,冷笑一声,振臂呐喊了一声,目光随意地一瞥,就看见一身白衣,恍若仙子一般美绝的郑冰时,眼前一亮,脑海一时有些恍惚:“好美的女子待我擒了她,纳入私宅每日花前月下,岂不是天大的快活”
就在他惊艳美人的美丽,心中打着算盘时,却没听到从远处疾飞而来的破空之箭
“嗖——”那根力道巨大的羽箭,直接将他的脑袋以太阳穴为轴线射了个对穿。
秦思只感觉脑袋似乎是被锤子砸了一下似地,然后感觉头有些发闷,远处的美人儿也犹如水中之月,波澜起伏之下渐渐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起雾了……”秦思恍惚中纳闷地想道,然后“轰隆”一声,秦思从飞奔的马跌落下来,然后脑袋被后面的铁骑一个马蹄子踏过。一声闷响过后,他的脑袋就如被高速的子弹击中的西瓜一样,猛然炸开,迸溅出漫天飞舞的红白之物。
张扬恰巧捕捉到了秦思对郑冰的惊艳一瞥,看到如今已经一摊肉泥的秦思,他感慨道:“美女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秦思一死,冲锋的西凉军顿时慌了,随着黄忠神臂营,从旁侧背后抛射而来的箭雨,接着是张飞夏侯惇大军的回援合击,那些西凉军顿时溃烂一片,在也没有了斗志。
遑论他们战斗经验再丰富,训练再精良,此刻不过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待宰羔羊
秦思横死,而且死与非命,贾诩何等眼光,如何没看到是郑冰的美丽谋杀了秦思?
“这真是,帮倒忙了……”贾诩心中苦叹一声,然后就见董越脸色阴沉地看着贾诩问道:“文和先生,怎么办。”
贾诩也不推辞他的问计,间接地答道:“撤”
董越点点头:“好。”
然后董越高声喝道:“交替掩护,全军撤退”
望着潮水般退去的大军,看着狼藉一片损失殆尽的粮草,还有炎河腹地死伤枕藉的尸体,张扬、夏侯惇几人对视一望,都不知是哭还是笑了。
“就当是破釜沉舟了。”张扬轻轻叹了口气,对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