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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二日一早,曹宏依旧早起,不是在等吴家堡后续人马,而是在等吴家堡被自己人伏击歼灭
的消息。
果然,游弋在徐州城方圆十余里的徐州斥候,在一指山发现了一千多人打着吴家堡大旗的人马,被曹宏提拔重用的徐州中将军(六品高级将领)黄仁立即调集人马拦截剿杀。
却不想吴家堡虽然被突袭损失不轻,可是在头领的领帅下反抗十分激烈。最后他们边战边退,退往山上依据有利地形展开固守,一时间徐州无论是兵力还机动战斗力都胜出不少的骑兵部队,失去了优势,不得不下马跟步兵一样,弯着腰提着刀顺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攻击,最后由于死伤太大毫无进展,不得不作罢。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
不过,等到黄仁报喜不报忧。吩咐斥候向曹宏禀报,敌遇袭伤亡过半,只能固守一指山。卑职所部损失百十,旦夕可下!
曹宏得到回报很高兴,让斥候带去自己的嘉奖令,然后! 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曹宏本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没中过秀才,更谈不上功名。可是他可不是那种读死书的酸儒,而且心眼颇多,善于投机钻营,揣摩上意。就在他三十一岁那年,第七次童生考试名落孙山,心灰意冷的曹宏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年太平道突然爆发惊天动地的起义,徐州也没能幸免。曹宏双亲在动乱中伤病而死,几个兄弟姐妹也都被杀的被杀,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但曹宏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黄巾军大多不识字,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读过书的,也不亏待曹洪,好吃好喝供着,曹宏就负责这伙人马的物资人员的统计调配,有时还要充当情报处处长撰写密信、诵读通告。
曹宏于是就成了这伙黄巾军的核心人物,知道了很多黄巾军高层机密,以及很多的战略部署。
曹宏知道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只知道攻城略地、强粮食分粮食,吃饱了就找俘虏的女人耍乐的粗汉子是成不了气候的,没有赏罚分明、令行禁止的军规制度,没有一个出色的将领、一个眼光卓越的主公、没有一众千里之才的谋士,就算能逞强一时,最终也只有被别人吞没的份儿。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当择良木而栖,曹宏自然不会一棵树上吊死,跟着这些朽木一起毁灭。
于是他一边做出忠心耿耿的模样,打消黄巾军的戒备,一边拉拢了一批想找条新出路的“同志”,开始着手准备投靠朝廷的投名状。
机会很快就来了。
由于徐州荆州境内黄巾肆掠,百业凋零,徐州刺史被叛军杀害献城,荆州刺史王睿又(这个字拼不出来)更是跟自己的部下,武陵郡守曹寅相互仇视攻讦,使得战局糜烂不堪。此时,朝廷就让在幽州剿匪有功的陶谦赴任徐州,剿灭黄巾。
曹宏久闻陶谦宽仁惜才的大名,觉得是该赌一把了。于是曹宏冒着生命危险,夜潜出营,将徐州境内各路黄巾军的兵力部署、仇怨纠结、近期作战计划都当面呈给了陶谦。
陶谦大喜,按照曹宏的密保行事,联合其他路诸侯,对各路黄巾军展开最有效的打击,很快就将徐州境内黄巾扫荡一清,曹宏也就因此大功进入了新的徐州班子的高层。
但曹宏文不能治理一州一县,武不能带兵参谋,在一众官员中显得实在不堪。可曹宏却有一张巧嘴,一颗玲珑心,尤其是对于人情世故的通络熟稔是一般直臣干吏无法比拟的。上能迎合上意,下能恩威并用,很快就取代了原有的赵昱、王朗一批人马在徐州的地位,成为徐州继陶家、糜家之后的第三大势力体。
曹宏父母兄弟都死在黄巾之乱中了,所以他格外珍惜厚待自己的娘家人,尤其是妻子臧氏的弟弟臧林,跟当朝名士大儒卢植学习过诗书,更是他十分照顾的对象。不仅是像弟弟一样照顾他,弥补亲人横死的遗憾,而且扶持臧林上位,也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份助力啊。
这不,曹宏还没到后院,就听见抑扬顿挫的朗读声。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这个曹操果然有文才,不过他一个阉人之后,能成什么大事,比起我老师卢太尉可差得远了。老师夸我有名将的潜质,只是缺少历练,而如今天下乱贼横行,正是我辈奋起的时候!为了早些成为名将王侯,我得想办法带兵历练才是,可是没有人引荐,我哪里有机会啊!”一个年轻男子先是气势磅礴地朗读完,之后就是急惶不安的唉声叹气。
然后就听见一年轻妇人慈爱地笑着说道:“弟弟啊,又在絮叨着建功立业了?呵呵,你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人了,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过,弟弟你将来必定封侯拜相。只是建功立业不一定非要上战场啊,做个县令郡守之类的文官一步步升迁不也是一条路吗?刀剑无眼、兵灾无情,我们家就你一个男丁,爹娘又年纪大了,继承香火明耀门楣可就全指望你了。姐姐还是希望你能跟着你姐夫安安心心地在府衙做事,只要你能干,又有你姐夫帮衬着,还愁刺史大人不赏识你?你呀,身子骨弱,打仗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想了,啊?”
听着妇人温婉慈爱的声音,疲倦的曹宏自心底感到温暖,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之前,曹宏一家穷的叮当响,全家都指望他中举做官好改变现状,可是曹宏根本不是那块儿料,全家紧衣缩食十几年,最后却是一次次产生希望,却又一次次无情地破灭。
所以,知道他家情况的人家谁也不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所以,三十出头了,曹宏还单着身,直到他受陶谦重用,前来联亲的人接连不绝,他才有了一个家。
如今的妻子是广陵臧家的一个偏房女儿,叫臧柔,算不上名门大户。比他小十三岁,人漂亮但不彰显,可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总是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布置得妥妥帖帖。每天回家能听到真心的嘘寒问暖,能看到朴质动人的笑容,能吃到她亲手做的热腾饭菜,能在她的一双小手的服侍下在浴桶里睡着……
太多的白眼、太多的艰辛、太多的算计狡诈,已经快不惑之年已有了白发的曹宏,也有些疲倦了,他十分珍惜眼前这个让他安心让他挂念的家,这个不算很美但最挚爱的小妻子。
也许很多人不屑于曹宏的为人,口蜜腹剑、手辣心狠、弄权贪财,可是他却是一个好丈夫。这不,成婚三四年了,今年初春时妻子有了喜讯,到了年底就该生产了,曹宏高兴坏了。
立刻大摆宴席,将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去。酒席上他喝的大醉,乐极生悲的曹宏痛哭一场,死了爹娘没了兄弟的他,此刻他就快要当爹了,他有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家。死了也有人哭,坟头也有人烧纸,不再是一个人漂泊的孤魂野鬼了!
“柔柔,阿林,我回来了。”曹宏卸下所有的伪装,轻松地走进来笑着说道。
“夫君,你回来了。”臧柔此刻已经显怀了,纤秀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脸上带着要做母亲的慈祥安恬,曹宏望着她心中所有的浮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