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喜欢娜娜……”吴列看着真诚的张扬想道。想起还在自己家后院赖着不走,跟自家夫人打得火热的陶宇,吴列不由担忧地看了一眼张扬。自己女儿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喜欢她,就要做好被折磨疯狂的心理准备。
晓蝶端来茶水,张扬、吴列、吴娜三人就把盏秉烛夜谈。
氤氲的茶雾中,吴列捧着茶碗说道:“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不知道如一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张扬看着一脸期待的吴娜,想了想笑道:“这是好事啊,我们不仅要去,而且要大胜而归。”
张扬看了洗耳恭听的父女两人,接着细细道:“陶公虽然有着谦恭惜才的美名,可是却多是前期对你恩重有加,将你招到麾下之后,等这股子热乎劲儿过去了,他也就对你不闻不问了,是爱才却不能任用,所以这才是偌大徐州,却少有贤才良将,纵然是有,也大多身屈下位不得重用。久而久之,徐州原先的贤才离职而去,现在的贤才又不愿到徐州,这才导致如今徐州文武皆是庸才、一旦出现变故只能请主公小姐相助的局面。”
“如一所言非虚。”吴列点点头道。
“陶谦如今年近花甲,早已没有了昔年的雄心壮志,只想守好先帝交给他的徐州,留存他一世英名。如今董卓作乱,袁绍送来天子诏书让陶谦发兵会盟勤王,陶谦自诩大汉忠臣,自然是要亲自带人前去的。可是如今徐州不仅有黄巾强人管亥的十几万人马盘踞,而且最要命的是有人在他的辖区建国称帝,无论是谁,都决不能坐视不管。何况下邳国是徐州城最主要的粮草供运之地,又与徐州极近,一旦被敌人占据,对徐州的威胁是致命的。”
吴娜和吴列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张扬继续道:“称帝的阙宣不能不讨伐,下邳国粮仓之地不能不夺回,而他又不能不亲自率领大军会盟勤王,可是徐州人马就这么多,而且大多羸弱战力堪忧,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将领统帅,陶谦几乎被逼到了绝经之地。而以前,陶谦虽然招安了我们,可是却是看不起我们吴家堡的,头衔是虚衔、兵粮饷钱都是徐州兵马中最低的,所以吴家堡拼命发展,也才有今天这样大的格局,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父女两人又点了点头。
张扬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那时的茶叶还很原始,不是今天的绿茶红茶等不发酵茶和半发酵茶,而是磨成粉状的,而且是焙烤过的,黑乎乎的很苦,没有一丝茶的清香,不过很提神。
张扬抿了口苦茶,精神一震,继续道:“为什么不能进一步发展,因为徐州的主人不待见我们。为什么不待见我们,因为一是我们出身差,没有名气,他也不会给我们机会。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创造的!但天上自己掉下来机会砸到我们,那就更省事儿了。我们就是要利用如今陶谦内外交困、无人可用的良机,大展身手,打出我们的名气,到那时看他陶谦怎么卸磨杀驴!不管今后他会如何待见我们,至少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吴家堡就将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了!”
听到那句“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创造的!”,吴娜不由地想起当日,张扬引马自荐,却被她用这句话搪塞的场景,吴娜不由地脸一红。
“可是我们吴家堡满打满算不过六千人马,可是陶公一下子就让我们带出去五千。万一有贼人趁虚而入,那怎么办?”吴列担忧地说道。
“五千?他陶谦可以漫天要价,我们就可以坐地还钱嘛。将领是一支军队的灵魂,只要有了良将,人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们吴家堡只派小姐一个人去,可是小姐是巾帼英雄啊,一人可抵十万雄师,已经是对陶谦很大的支持了。只要最后讨伐凯旋,陶谦就不会再追究过程是怎么样的,他要的只是结果。”张扬的话,让吴娜不由地俏脸发烧滚烫,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但……人若是太少,恐怕陶公会不高兴,那些弄臣也会借题发挥,说我们对陶公不敬,最后空生麻烦啊!”吴列老成持重地叹道。
“让我想想……”张扬想了想,突然想起史书上记载的,说是董卓被何进招进洛阳诛杀宦官后,董卓抢占了洛阳。可是当时,他身边的兵马很有限,只有步兵骑兵三千人,调援军又来不及。
而且何进的原来的部将控制的力量比他大很多,为了抢占先机,震慑这些手握重兵却犹疑不决的骑墙派将领大臣归顺,于是李肃献上一计。
于是,每隔四五天,就命她的部队悄悄溜出洛阳,第二日早晨,战鼓震天、旌旗招展,以堂堂之师进入洛阳。人们都认为凉州军团陆续抵达,于是人人被慑服。不久。何进、何苗部属都归顺董卓,董卓又挑拨离间,使得吕布杀了丁原,吞并了丁原的部队,董卓的势力急剧膨胀。由此,董卓就将洛阳天子百官、还有近百万百姓都掌握在手里了。
既然董卓能这样做,我们为何不能比划一下,让一队兵马武装游行一番,造出千军万马的假象,一旦离开徐州城,陶谦就再也管不着了。
于是,三日后,伤势大好的张扬陪同吴娜带着五百步骑兵“先锋部队”浩浩荡荡赶往徐州城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