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如今过来,又有何事?”梅迎春胡乱发了一顿脾气,心里顺畅多了。如今看萧氏与宁妃也顺眼了许多,便慢悠悠的开口道。
宁妃眼睛红红的,低声咳嗽了几声,“臣妾与萧贵人今日就是来给娘娘请安以及赔罪的。还望娘娘恕罪,是臣妾等人莽撞了,连累娘娘也被训斥…”
“行了,没什么事就别瞎逛了,你如今在众人眼里可是十分虚弱的,这样跑来跑去,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装病么!”梅迎春听了这话,心里也舒服了许多,面色也好看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娘娘,就算是太医来,臣妾依旧还是病中之人,气血两虚的。”宁妃笑嘻嘻的跟梅迎春调笑着,她手里有秘方,不怕别人发现,更可况那太医也是被收买了的。
“哦?此话怎讲?”梅迎春突然来了兴致,还能够骗过太医,除了收买,还能做什么,听听看,或许以后还能用到呢。
“臣妾有一个秘方,是臣妾母亲给臣妾的,这秘方啊,吃了后太医把脉身体会十分虚弱,但是,身体还是正常的。而这个,医术精湛的可以察觉到,医术一般般的是没法察觉到的。”
“那你这个,听起来还不错呢!这就是有个背景大的娘家的好处啊,”梅迎春笑了笑,这是进殿以来,萧氏与宁妃第一次看到梅迎春笑,二人不禁松了口气。
翔凤宫。
“娘娘,您这是要去做…什么…?您身体还没有好呢,还是多歇息一下吧。”京茹苦口婆心的劝着在殿里徘徊着的姜婼,如今众人都知皇后心狠手辣纵容下人行凶,皇后还要这般浪,只怕是要玩完。
“就要趁现在,过了这个时机,只怕本宫要一辈子待在这儿了。你看看,这翔凤宫当初多么辉煌,现如今就多么冷清!冷冰冰的就像棺材一样!”姜婼满脸怨气,曾经翔凤宫有多热闹,如今这翔凤宫就有多寂冷。
京茹吓了一身汗,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没人偷听后跪在地上,嘴里絮絮叨叨的,“娘娘,此话怎能这样说出来,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啊!”
“行了,本宫让你办的事情可办好了?这可关系着本宫日后的一切,你盯紧了。若是办不好,本宫唯你是问!”姜婼不耐烦的从京茹身边走了过去,她近几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烦意乱,像是要发生什么一样的烦躁不安。
京茹神色一凛,“奴婢已经打听好了,今晚皇上翻了绾贵人的绿头牌,从御花园旁边那条路过去。”
“又是陆绾!梅迎春干什么吃的,竟愿意让这么个黄毛丫头抢了她的风头,罕见啊哼,”姜婼把玩着盆栽上的叶子,那叶子绿葱葱的极为好看,姜婼猛地一拽,叶子呼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似乎仍不解恨,又狠狠地捏着手上的叶子,咬牙切齿道,“就凭梅迎春那个性子,本宫估摸着,这会儿定在想什么坏点子呢,她啊,不急。今晚,成败在此一举。”
说这话的时候,姜婼的神情格外狰狞,叫人看了便心头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