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华而不奢的轿子悠哉悠哉穿过人群,没引起多大注意,只是有人好奇的看两眼便该干嘛干嘛去了,好似习以为常;轿子悠悠闲闲的抬到颜酒楼停轿,再进入颜酒楼的后院。抬轿的轿夫掀起轿帘,里面闭目养神之人才抬脚走出来,墨色衣裳飘飘,向他常来的厢房走去。
“贵客又来了。”一男子笑得开怀,进了厢房,调笑道。
“残颜坐吧,陪我来几杯。”墨色男子俊颜一笑,却有些疲惫。
“我说主上,你除了来我这儿喝酒就没甚事儿了?你以往不都是说喝酒误事吗?怎么最近老是一来就找酒喝?”残颜潇洒的坐在他对面,噼里啪啦的开口。
“得了空闲便来喝酒这不是一美事?如今没甚事可误的,我都安排妥当,你不喝我自己喝。”墨色男子看着窗外道。这人不是司空蔚,还能是何人?
“好罢,我舍命陪君子罢。”残颜无奈的走了出去。“问世间情为何物……”
司空蔚看着残颜离去的背影,他那句呢喃自然一句不漏灌入耳中,看着手中戒指,轻轻转动“情为何物?”
酒过三巡,醉倒了残颜,司空蔚亦面色绯红,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苦笑道“你不行了,我自己喝。”
说完,拿起酒壶大口大口灌下去,含糊不清的带着愁绪道“至今未得她讯,空留酒穿肠,都说相思苦……不思,亦苦……亦苦……”
“彭”重物落地。
“唉~”残颜抬起头来,看着主上抱着酒坛子醉倒在地上,眉头紧蹙,幽幽叹口气。他没醉,没错是假醉,每次主上喝得烂醉如泥都是他帮他安排后事的。把他抱上床后,才去收拾酒坛子甚的,完了才走出去悄悄关了房门。
一条藤蔓从窗子缝钻了进来,打开窗子,静悄悄的伸出一条腿,然后是一个女子悄然落地,轻盈如落叶。蹲在地上静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只有床上那人幽幽绵长的呼吸,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近。
黑暗中她站在床头,借着床边的夜明珠柔光,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不敢靠近,心却如擂鼓。他又喝酒了,难道是最近公务太繁忙了么?压力太大?还是怎么?他睡觉的样子好安详可人,安安稳稳的,就是那眉头紧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不敢去触碰他,生怕被敢走,就像五个月前……可是那时与如今的他真的很不像,他没跟雪姬在一起不是吗?雪姬还在青楼不是吗?所以给了她一点点憧憬,她才一偷空就悄悄的来看他,然后无声的消失。可是她不知道,当她走了时,那个被他凝望之人会神经兮兮的转头,在人群寻找着什么……
看来他真的醉了,她来了这么久他都没发现。嗯,她想近一点看看他;这么想所以那么做了。她俯身蹲在床头,感觉微冷的风从窗外灌进,所以她为他盖上一条被子。然后,仔细的看着他的容颜,他的眉头又皱了一分,有种名为冲动的感觉,令她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两天眉毛真好看……不过,那眸子更好看……她如是的想。突然,她的手一紧,被握住了!她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醒来,马上看去,好在没有。松了口气。
“留下……”他口中呢喃。
“你是叫谁留下?”她轻轻小心翼翼的询问。
可是他没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一直呓语:留下……
“我也很想啊,可是我还不够强,我怕你叫留下的不是我……”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深深地,浅浅地笑;慢慢的想拿开他的手,可是他不给,用力紧握着,她轻轻吻了那大大手掌的手背;或许得到安抚,他有些放松了,她这才抽手,看了他一眼再次消失在窗外。
床上的人晕乎乎的睁开眼,叫道“阿杏?”
司空蔚撑着脑袋,拿开被的手一顿,何时这个残颜这么体贴会给他盖被子了?每次不都是让他冻醒的么?他摇摇沉沉的头,走向窗前,看着寂静的夜,迷糊道“阿杏?你来过对不对”
“可是为何不见我?我感觉你跟我说了话,好几次都有感觉你来过,难道是做梦?……”
那个从司空蔚房间出来的正是夜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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