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夜杏以抬头掉帽的角度仰望眼前景象,喃喃出声,却被那轰隆堪比雷声的水声覆没。
此情此景毕竟第一次见到,虽然以往观赏过不少大瀑布,这么宏伟壮观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现代一定是作为数一数二的一大景点!
那瀑布就赫然像从天而降,自云端倾斜而来,一泄而下,激起万千水波,落入无底深谭;深谭大且深似海,宛如片刻后便能瞧见腾龙跃出谭底般。水流拥挤跳跃的蜿蜒流入森林,树木被滋润得晶莹欲滴……
那声势之浩大,震耳欲聋!仰望都不能全然看到顶部。
夜杏就站在深谭之上,瀑布之下长满青苔野草的巨石上,不近不远的观光。就算不远,但还是被那直击的轰隆声震耳欲聋,溅湿裙摆;好在司空蔚及时设下结界,才防止被那声音击聋了,溅湿了衣裳。
“好诗。”司空蔚清朗的声音如同古筝乍响,清新的气息在结界里弥漫。他负手而立,像坚韧不拔的青竹,侧脸,目光在夜杏脸上转了几圈,再看向那川流不息的大瀑布。
“嗯。”夜杏心虚应道,这诗却非她所作,不过借花送佛罢了。她不愿两人之间冷场,于是又道“这里可曾命名?”
“未曾,你想一个罢。”司空蔚薄唇致命一弯,道。
“我?”夜杏顿时懵了,他笑起来好看……
“这里是我的地盘。”司空蔚再道。
“落银河如何?”
“听你的。”司空蔚很迁就道。潇洒跃身,出了结界,在另一块巨石上,手执长戟,龙飞凤舞潦草不羁提上三字“落银河”,完了,飞回夜杏身边。
夜杏没想到他如此雷厉风行,还这么迁就她,虽然以往也曾迁就过。直到看到巨石上闪着红光的“落银河”三字十分显眼,他回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来。
“为何对我好?”夜杏看着他问。她明明决心要忘了他,明明以为可以不再见,命运却使他与她再次纠缠。
“你曾说过带我去看晨景,午景,晚景。不过你可能实现不了,那就我来实现。”司空蔚眼眸认真道。
“……”夜杏耳红,缄默。那是她跟那时装疯卖傻的他说的,没想到他还记得。听来,这貌似是告别的语气呢?算了,就再眷恋一次吧,就这一次了……
忽然,她感到腰间一紧,猛然抬首,撞进那双墨蓝如海的眸子,看一眼便好像会沉浸下去般。
“你,你……”夜杏看着近距离的他,脸上可疑的粉红,口齿也不伶俐了。
司空蔚邪邪一笑。带着她一个飞身,向大瀑布而去!
夜杏瞪大双眼,过去还不得被那极速水流冲击砸成肉饼?!她才不要,太难看了!还有,他这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吗?殉情?!荒谬。
“停!停!停!”夜杏手掌不停拍着司空蔚的肩膀,试图使他注意她,停下来。
“相信我。”司空蔚惩罚性似的,腾出另一只手揉揉夜杏柔顺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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