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点了点头，“小姐吩咐的，我哪能不去，哦，我还带回来不少……”
“嗯，这事儿你做得好，”顾璎婠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走，去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还没走进正厅，就听到王尚书夫人滔滔不绝，唾沫星子满天飞地讲着京陵中的大小轶事，谁家的女儿和仆人私奔了，谁家公子去了青楼碰见了老子，谁家的姨娘红杏出了墙，她可是门儿清！
王夫人可是京陵鼎鼎有名的大嘴巴，凡事只要让她知道了，那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这王夫人爱说爱串门，可王尚书却是个窝窝囊囊的，守着他那个官位兢兢业业，不过他们有一个女儿叫做王素蝶，据说生的花容月貌，不比顾怜月差。
想都不用想，这王夫人必定是赵姨娘请过来，好把她私会男人这事大肆宣扬出去的。
顾璎婠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进了正厅，霎时间王夫人也住了口，看着她请安行礼。
“父亲，我回来了。”顾璎婠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至于其他人，身份不如她高，她就没必要招呼了。
因为她而给死了的乔明萱整整磕了一千个头，赵姨娘要把这笔死人账全都算在顾璎婠身上，这母女两个都是一样的贱！
赵姨娘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我们的大小姐回来了，玩得必定尽兴吧……”
顾焕之可是学聪明了，他毕竟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察言观色可是个基本功，他已经发觉四皇子叶梦池似乎对自己这个相貌丑陋的大女儿有些上心，那他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轻视顾璎婠了。
“嗯，这个时辰也不早了，你都出去做什么了？”顾焕之声音低沉，口气平静，但没有一丝斥责之意。
赵姨娘对顾焕之不发作的态度很不满，顾怜月和赵姨娘一样轻蔑地看着她，而顾摇晴似是畏惧胆怯，不敢抬头，而一旁的王夫人直着眼睛盯着顾璎婠，好像要从她身上盯出朵花儿来。
顾璎婠垂了眼睫，声音柔软，“连日呆在府中，有些烦闷，女儿出去走了走，散散心。”
顾怜月忍不住了，“大姐姐这是要当着父亲的面儿撒谎吗？”
顾璎婠抬眸望向顾怜月，空气中有一瞬的冷凝，“那我想问问二妹，我撒了什么谎？”
“你出去，难道没有见什么不该见的男人，自己做下的事还以为能瞒过父亲吗？”顾怜月搬出用顾焕之来压她。
顾璎婠淡淡一笑，将目光转向顾焕之，“父亲，我说我没有这样做，您信吗？”
还没等顾焕之开口，赵姨娘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唉，大小姐，你是侯府的嫡出小姐，要做什么事别人是管不了的，可你好歹也得收敛着点……”她声音压低了似的，“咱们府上的下人无意间都瞧见了……其实大小姐你不必解释什么的，又不会有人怪你，老爷他……”
“有人瞧见？是谁瞧见了？”顾璎婠打断道，“赵姨娘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人了，不妨叫出来，也别平白无故让卑贱的下人污了我的清白，在王夫人面前失了相府的脸面。”
这话说的赵姨娘脸都气红了，顾璎婠这是明里暗里骂她是卑贱的下人。
顾焕之却陷入了深思，顾璎婠的话提醒了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姨娘会突然请这个大嘴巴王夫人来做客，若真是顾璎婠和男人私下来往，那明日京陵又会多了个顾侯府的大笑话；若是没有，那赵姨娘这样搬弄是非，在王夫人嘴里肯定也饶不过！
总归，总归他顾焕之的名声必定会多一个污点！
想至此处，顾焕之下意识地瞪了赵姨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