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九倒也没有阻拦,要喝你就喝呗,反正看你这样子估计一碗干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冯盎一口把酒喝干后,除了脸色有些发红,脖子上不断鼓起青筋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半晌,冯盎缓缓吐出了一口酒气,赞叹道:“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烈的酒,倒是老夫短视了。”
苏九笑道:“冯公才是让人敬佩,喝了一碗之后都还是面不改色,要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喝了一碗就已经醉倒了。”
听了苏九的奉承,冯盎自然是心情不错,笑道:“哈哈,老夫也只是硬撑而已,要是再来两碗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苏九撇了撇嘴,心说你还想喝三碗,那你倒是喝呀,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嘴上却是说:“冯公太过谦虚了,只是如果今晚是喝千日醉的话,那这酒宴可开不了多久,不如冯公换一种酒?”
冯盎点了点头,让下人从新换了一种酒过来,虽然这种酒也是比较烈,但比起千日醉来说也就远远不如了,哪怕是李公掩都能喝个两碗,苏九和冯盎就更不必说了。
接下来晚宴也才算正式开始,而说起来让苏九有些奇怪的是冯智戴竟然没有在场,也不知道被冯盎派去干什么了,本来他还打算去找冯智戴要溪洞僚人的资料,结果到现在冯智戴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至于酒宴倒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苏九就对于这些古典舞蹈就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这次晚宴上的舞蹈还加上了一些僚人特有的风格,就让本就不怎么的舞蹈变得更加难看了,不过看李公掩和冯盎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尤其是李公掩,仿佛已经沉浸在这舞蹈之中不可自拔,看他的样子,似乎跃跃欲试地很想下去一起跳一样。
而虽然岭南的食物风味独特,但再独特的东西吃多了也就不怎么新鲜了,所以苏九对于面前那一道道美味佳肴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再加上自己很有可能拿不到溪洞僚人的资料,苏九现在看起来显得很是烦躁。
好在冯盎也知道苏九他们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所以也就没有将酒宴持续得很晚,眼看苏九和李公掩吃的差不多了也就结束了宴会,而李公掩和苏九也就趁此机会告辞离开了。
回到会馆,苏九越发觉得烦躁,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一个人静一下,可惜却是没有什么用,这种烦躁感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苏九,怎么样也无法甩开。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烦躁感却是再不断地增强,刚开始苏九还压制得住,但渐渐地苏九却开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住这种情绪了,一种想要破坏眼前一切东西的感觉开始在苏九心里滋生,而且就像一棵大树一样不断长大,终于,苏九猛地大喝一声,狠狠地将桌子上的一块砚台摔碎在地上,然后又不断拿起周围的东西摔砸着,并不时发出一声声低吼。
而此时如果有人能看到苏九的眼睛,会发现原本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现在竟是变得充满了疯狂之色,尤其是瞳孔深处的那一思暗红之色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很显然,苏九不知何时已经被心魔给入侵了,而且他本身并没有发觉,以至于心魔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已经快要侵蚀进苏九的神识了,所以现在苏九几乎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如果不及时阻止,那么苏九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化作一个嗜血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