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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姮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实。
担心了那么久,惴惴不安了那么久,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反而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忽然有些后悔那么急着将他体内的殇情蛊给解了,否则,这个时候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应当可以一下子从中瞧出些端倪的。
好吧,她现在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了,担心自己与他之间的这段情,于他数万年的寿命当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多想不过是自添烦恼,她跟一个逝者吃醋,未免显得有些幼稚小气了些。
如此一想,她慢慢抬手,反抱住他,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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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夜殇施施然将手里最后的两张牌扔至桌面,一副清幽慵懒的姿态。
叶姮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瞪着桌面诡异的扑克牌,再眼睁睁看着他提起桌角的毛笔,老实不客气在她的脸上画了两撇华丽丽的黑胡子。
然后,再伸到同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冷鹤霖脸上,加大了那两个肥硕的黑眼圈。
“扑哧——”看着冷鹤霖出神入化的熊猫妆,叶姮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鹤霖咬牙切齿,“别光笑我,你的脸现在比我好看多了!”
她立即深受打击地耷拉下脑袋,半晌,抬起头,恨恨瞪着夜殇光洁没有一点瑕疵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蛋子,“这玩意儿到底是你发明的还是我发明的?为毛你这么能打这是为毛啊!”
他只是淡淡一笑,“阿姮,如今你这张脸本就狰狞,实在不宜做出这种凶神恶煞的神情。”
“……”
她发现,自他醒后,除了眼睛变红变更漂亮之外,损人的本事也变得愈发的厉害了!
“你们这般打情骂俏是要刺激谁呢?我长得就这么隐形吗?”冷鹤霖一脸悲愤,愤慨地将手里的牌撒桌面,“不打了!不打了!”
叶姮立即同仇敌忾,坚定自己立场,“对!不打了!这种一面倒的牌局,实在没意思!”一脸义愤填膺,完全将是谁撺掇提议斗的地主。
打了一盆清水洗脸,夜殇站在一旁,捧着她的后脑勺,用毛巾把她脸上的水渍仔细擦干净。
叶姮按住他的手,眼睛发亮地望着他:“夜,我们去乘滑翔伞玩吧!”
他放下毛巾,指尖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绯瞳深邃,“阿姮,我们有很多时间的,你不必这般迫切赶着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完。”
她被他一眼看穿心事,不免心虚,伸手拉了拉他的袖摆,“我只是觉得烟波谷的日子有些漫长,总得找些东西玩儿。你记不记得,你还是呆子的时候,可爱玩游戏了?”
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既然阿姮喜欢,我陪你便是。不过,比起那个滑翔伞,倒不如这般。”
不等叶姮反应过来,已是搂过她的腰身,猝然跃起,宛若青燕,飞檐走壁,向那巍峨的后山横掠而去。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伸手揽着他颈项,只觉面前的景物如沧海桑田,变幻,令她目不暇接。
突然忆起,一年以前,在那深宫之中,他也曾这般抱着她,迎着寒冬的风雪,恣意飞舞,自由自在。
那时,虽她目不能视,但可能是黑暗中的唯一一点光明,那种快乐,是前所未有的。
此刻,依旧寒风猎猎,抱着她的人依旧是他,幸福快乐依旧,她何其有幸?
只是,这种快乐,能有多久,她心里没有一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