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确定,这厮已经节操尽碎,三观尽毁。
叶姮默泪,委实不想与他再就着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于是扭头左右看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椴尘上哪儿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叶姮讶然地睁大眼睛,“走到哪里去了?”
“北漠。”夜殇轻描淡写:“他要北上,刺杀突厥王。”
“……为什么?”
“本尊看他不顺眼。”
“……”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大堂里,萧湛进来的时候,椴尘正捂着她的耳朵,然后他深邃的目光就往她们这边扫来了,带着很深的意味。
如果,如果萧湛就是夜殇,那么他是因为......
叶姮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身,她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萧湛就是夜殇,夜殇就是阑遥王了!
她一个劲地往后缩,恨不得踩风火轮开溜离此人有多远就有多远,夜殇瞥了瞥她,语气淡淡:“你再退,就要摔了。”
“......”
“说说吧,从君起云死后,到现在,你都发现了什么。”
叶姮见他终于不再用冷言冷语一句一句呛死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忙打起精神来,跟他一五一十汇报了自己的发现,末了说道:“既然凶手不可能是堡内的下人,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了。最大的嫌疑,是至今下落不明的君映寒,因为他最有杀人的动机。另两个人,则是云水山庄的少庄主万梓稀,还有君饮誉的义子谢意白。”
“你怎么笃定,凶手定是这三人当中的一个?”
“第一,凶手在君起云身上留下的凌乱刀痕,可视为仇杀。而君起云身为待字闺中的女子,直接接触到的男性,除了堡内的下人,也就仅有这三人了。第二,案发现场留下的鞋印,只有两个是特殊的。一个是依依留下的女子鞋印,而另一个则是......”叶姮猛然想到什么,倏而站起来,醍醐灌顶,“我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夜殇似乎早料到,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有些真相,往往不是人看到的那样。”
“没错!我就是被自己的肉眼所欺骗,所以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叶姮激动地看着他,“宫主真是颖悟绝人,属下自愧不如!”
夜殇嗤了一声,很不谦虚地一并收下这奉承,“这是自然。”
叶姮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只急急道:“属下再去清平居一趟,恳请宫主恩准!”
夜殇并未阻拦,“去吧。”
叶姮粲然一笑,亟不可待朝外面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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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居空无一人,甚至连个灯笼也没点,因为刚死过人,所以显得格外的森寒恐怖。
叶姮蹑手蹑脚潜进屋内,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索性连灯都没点,只敞开窗户,借着清冷如银的月光,蹲下来仔细观察地板上留下来的鞋印。
她该感谢,昨晚下雨了,以至于留下来的鞋印都清晰无比,且保留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