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姮循着她的目光往回看,便见阮醉意端坐在八角亭里,一脸气定神闲,正在剥着桂子吃呢。
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是你偏要闯进来的。
她真的不是什么善荏,实在做不到,在被害得险些失去贞洁,且还特悲摧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看到伤害她的同谋仍舒舒服服地活着时,还能特温柔特宽容地对她笑笑,说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姐妹俩的恩怨也随风而散。
“姐......姐姐......”阮醉意看到叶姮,也是吓了一跳,手里的桂子从手里滑落出去。
站定在她的面前,叶姮勾唇,“妹妹,别来无恙啊。”
阮醉意迟疑地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笑容更是形同虚设,“妹妹听说姐姐受了重伤,一直卧床不起,甚是担忧。今日看到姐姐无恙游园,心中可算是欣慰矣。”
“是吗?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欣慰呢。”
“......为何?”
“因为,你还活得好好的。”叶姮勾唇,前一刻还盈盈笑着,下一刻眸光一冷,手臂陡然扬起,狠狠地掴了阮醉意一巴掌。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阮醉意一时不防,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去,转过来时,已是一片红肿。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一脸冰冷的叶姮,眼里噙了晶莹的泪水,深处更隐藏着不甘的愤恨,“姐姐你为何打我?”
“因为,你犯贱找打啊。”叶姮笑笑,又用力甩了她一巴掌,顺势抓过她的头发,目光凌厉如锋芒,“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搞了些什么花样?既然敢做,就该敢于承受事情败露后的下场!”
阮醉意脸色微微一白,却仍死活不肯承认,“姐姐你在说什么?意儿不懂姐姐的意思,若是意儿做了什么冒犯姐姐之事,那必然是无心之过,意儿绝无伤害姐姐之心啊!”
“是吗?”叶姮冷然一笑,用力甩开她,将她推到地上,施施然坐在阮醉意方才坐的位置,拿起一个桂子漫不经心地剥着,“柳絮,我手累了,你接着打,狠狠地打,打到她肯承认为止。”
“是!”
柳絮应道,快步走到阮醉意面前,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扬手就用力挥下。
“你敢......”
阮醉意的贴身丫鬟欲出来阻止,被叶姮一个冷眸倏而扫过,顿时双腿沉重如灌铅,低下头来噤声不语,再也不敢声张。
柳絮心里痛恨着阮醉意,下手时丝毫不含糊,一巴掌一巴掌用力接着甩,把平素在人前温柔可人的阮醉意打得狼哭鬼嚎,披头散发,一张脸更是红肿不堪。
“柳絮,可以了。”
叶姮见打得差不多了,淡淡地出声叫停,起身,在阮醉意面前蹲下,手指似不经意地替她梳理蓬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想得怎么样了?妹妹可还记得,曾对姐姐做过什么?”
阮醉意恨恨道:“阮醉墨!你不要仗着爹宠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你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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