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雨鸢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监狱,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狰狞而痛苦,身子蜷缩成一团,无力的缩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着。
她的背上已经被云若挥鞭打出一个红色的血印子,衣服的碎片纷纷扬扬的落下。
“疼,疼死了!救命啊。”
云若的眼底带着冷意,平静的说道:“傅雨鸢,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傅雨鸢狼狈的瘫软在地上,眼睛里透出惊恐和绝望,瞪着云若,失控的说道:“你不能打我,我才是傅家的大小姐!我要让我爹爹灭了你!”
一双眼睛里闪过疯狂的恨意,看向旁边的司徒嘉熙,鱼死网破的说道:“你是皇上吧,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她是个假的,假的!她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你不能让她当皇后,她只是将军府里面一个低贱的丫鬟而已!”
傅雨鸢这些日子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已经担惊受怕了很久了,心灵和*上都受了很大的折磨,原先的傲气已经折损了很多,她再也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尤其是看见云若在皇宫里面没有死,而且还过得那么好的时候,嫉妒就像疯长的杂草一样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再也忍受不住,对着司徒嘉熙大声的吼道。
她不好过,也一定不会让云若好过!
云若只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凭什么比她这个正牌的千金过得好?
不行的!
傅雨鸢的眼底闪着疯狂的恨意,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司徒嘉熙的脸上,期待着司徒嘉熙下一步的反应。
按照正常的程序,司徒嘉熙一定会勃然大怒,将云若押入地牢,最后被砍头!
然而,这一回事真的让她感到失望了,司徒嘉熙的眼神越加的温柔和宠溺,轻声的冲着云若唤道:“若儿。”
云若回过头冲着司徒嘉熙嫣然一笑,敛去了浑身的怒气,柔声的说道:“怎么了?”
司徒嘉熙一步走上前来,轻轻的挽住云若,深情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视线转换了一个方向,温柔的目光陡的变得阴沉,眼底闪烁着阴冷的杀意,直勾勾的瞪着傅雨鸢,用最清冷的声音说道:“她是假的又如何?朕喜欢的就是她,一直是她,只有她才配做朕的皇后!至于你这种残花败柳,被那么多男人玩过的女人,天底下只要是稍微有眼光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你!你以为,朕会要你做皇后么?”
他的声音冷冷的,毫不留情,像淬了毒的利箭嗖嗖的飞向了傅雨鸢,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渗出鲜红的血来,疼得支离破碎。
傅雨鸢的脸色变得惨白,瘫软在地上的身子猛的僵住,眼睛里闪过震惊和难堪,唇角抖动着,呼吸断断续续,“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对自己会是这个表情,她才是大小姐,才是将军府最高贵的嫡出大小姐!
云若只是一个低贱的丫头,她不配拥有真爱!不配,这些都是她的!
司徒嘉熙的唇角冷冷一勾,一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眸里更加释放出凛冽的光芒,浑身笼罩上了一层寒霜,邪魅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疯的人是你!你这种女人,心狠手辣,刁蛮任性,自以为是,你当天下的男人是傻子吗?会喜欢上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朕爱的从来就是云若,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你,连给若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司徒嘉熙的眼底闪过讥诮的光芒,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嘲讽的光芒,寒霜密布,像阴森森的气压笼罩在人的头顶,压得人几乎喘不过起来。
难堪的话语,像带了毒的刺,深深的刺入傅雨鸢的心里,她的眼底更加的疯狂和难过,转过眸子去恶狠狠的瞪着云若,“云若,我一定会让你去死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森森的杀意,冷冷的说道。
“你没有机会了!在你们要我代嫁的那个晚上,我也曾说过,只要我不死,我所承受的一切,会让你们以一百倍一千倍的还回来!你没有忘记吧?”
云若的眼神冰冷,表情有些狰狞的瞪着傅雨鸢,眼底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冰冷而吓人。
司徒嘉熙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心底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了上来,隐隐生疼。
他的若儿,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云若瞪着傅雨鸢,忽然朝着后面的人说道:“来人,准备一锅热水,快要烧开的热水,快点!”
当初傅雨鸢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傅雨鸢!
那些辗转的压在心底的仇恨,像炽热的岩浆一样爆发出来,几乎硬生生的把她给逼疯了!
“你,你要做什么?”傅雨鸢的眼底满是惊恐,瞳孔睁得老大,脸色更加白了一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往后挪了挪。
“不做什么?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原样还给你罢了!你不会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吧?”
傅雨鸢眼底的惊恐像涨潮的洪水,越来越盛,越来越盛,脸色越来越白,几乎要昏过去,失声尖叫道:“不要!你不行!”
“是吗,那你等着。”
云若冷冷一笑,牵着司徒嘉熙的手在牢房里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司徒嘉熙的眼底泛着温柔的笑容,轻轻的抚摸着云若的长发,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怀,“累坏了吧?刚才打人那么用力,手疼不疼?”
说完修长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上,轻轻的帮她按摩云若握着鞭子的手,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傅雨鸢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差点昏死过去,疼的人是她好不好?
云若冷眼斜睨了傅雨鸢一眼,被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袭来,唇角微微翘起,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意,声音越加的娇美了几分:“好疼啊,你帮我揉揉,疼死了,打人也是需要很多力气的。”
司徒嘉熙的唇角勾了勾,用充满宠溺的声音说道:“让你淘气,要打人我来帮你打就好了么,要是把你的手弄破皮了怎么办?我不得心疼死啊。”
云若嘟了嘟嘴,娇滴滴的说道:“你心疼了我才开心啊,才会对我更加温柔,更加宠溺,我最喜欢这样的你。要不然,你要去宠别的女人了我会难过的。”
司徒嘉熙丰神俊朗的脸笑得如春花初绽,满室的颜色顿时鲜亮了起来,“胡说,我这辈子只会宠你一个人,别的女人在我眼底都是粪土。我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只为你一个人心疼。”
温柔的声音在昏暗的地牢里面缓缓的绽放开来,越加的让人心动,带着丝丝诱人的味道和阳光般的温暖。
傅雨鸢听着两个人甜蜜的对话,气得都快疯了,原来皇上是那么英俊潇洒,还那么温柔体贴,虽然脸色苍白了一些,可是丝毫不影响他俊朗迷人的魅力。
心底的悔恨像汹涌的潮水向她袭来,几乎要将她的神经给摧毁了。
如果,当初让不是那么坚持不要进宫当皇后,那么,那些温柔,那些宠溺此刻是不是都是她的?
心疼得没有办法说清楚,傅雨鸢的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尖锐得几乎让人惊叫出声的疼痛才让她觉得自己是真实活着的。
她好后悔,好难过!
云若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是她的!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激动,傅雨鸢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吼间,忍不住激动的咳了起来,“咳咳······”
咳嗽扯开了身后的疼痛,傅雨鸢觉得更痛了,身子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疼得她忍不住蜷缩着身子躺倒在地上,分外的狼狈,也分外的可怜。
咳嗽声打断了司徒嘉熙和云若的甜言蜜语,云若的唇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没错,她刚才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气死傅雨鸢,让她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
司徒嘉熙皱了皱眉,嫌恶的瞪着傅雨鸢,用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说道:“咳什么咳?要是将病气传给若儿,朕直接将你活活烧死!”
傅雨鸢原本就咳得厉害,听见司徒嘉熙这么说,咳得更厉害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里却被司徒嘉熙给气死了。
这个男人!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水烧热了。”狱卒走上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云若轻轻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端上来吧,一定要够热哦。”
脸上的笑容越加的大,看向傅雨鸢,声音轻飘飘的,“傅雨鸢,水热了哦,你准备好没?”
她脸上虽然是笑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专门夺走人的性命,一双明亮而清冷的眼眸看着傅雨鸢,声音柔和动听。
傅雨鸢却像是听到了魔音一样,惊恐的直打颤,魂魄几乎都要被勾走了,颤声说道:“别过来,你别过来,不要!”
花容失色的脸上,惨白一片,手无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惊恐连连,额头上有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云若冷冷一笑,腾的站起来,端起冒着热气的水,毫不犹豫的走到傅雨鸢的面前,哗啦一声,滚烫的水全部倒在了傅雨鸢的身上。
“啊!啊!啊!”傅雨鸢惨烈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带着惊恐,带着凄厉的难过。
咚——
云若重重的将木盆摔在傅雨鸢的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现在我一丝不差的还给你!”
傅雨鸢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无力的软在地上,身后用来睡觉的稻草也被水打得湿湿的,昏死了过去。
云若的鞋子沾上了一点污渍,她皱了皱眉,走回到司徒嘉熙的身边,厌恶的说道:“我讨厌这个女人!”
司徒嘉熙温柔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那我们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何?”
平静的语调,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正常。
司徒嘉熙的眼底虽然是温柔的,心底却真的涌起了杀机,这个女人,害得若儿这么惨,他早就想将她给弄死了。
云若的眼底犹自带着怒气,冷哼一声,“让她死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来人,拿冷水将她泼醒!”云若的眉宇间充满了戾气,冷冷的命令道。
“是,娘娘。”狱卒恭敬的说道。
司徒嘉熙看见她阴沉的脸色,柔声提醒道:“别太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云若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握住了司徒嘉熙的手,低低的说道:“可是我气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代替我的身份那么久,还那么嚣张的欺负我,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边说着,那边狱卒已经用一盆冰冷的水将傅雨鸢给泼醒了。
傅雨鸢被冰冷的寒意刺激,幽幽的醒过来,身上的傲气已经被削弱了一大半,看着云若,艰难的咳嗽了两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云若,你这么对我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会让我爹灭了你!你最好祈祷你不要失宠,否则,我今天所受的苦一定会成百倍,成千倍的讨回来。”
云若轻轻的笑了,清新隽雅的脸笑得如同花儿一样绽放,只是,那样美好的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轻轻的低喃道:“你爹?你爹是谁啊?”
她的唇角微微翘着,升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优雅的站在傅雨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傅雨鸢,用最温柔最清脆的声音说道。
傅雨鸢差点被她风轻云淡的态度气疯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几乎要将云若瞪出一个洞来,恶声恶气的说道:“云若,你别太过分!总有一天,你要为你今天的嚣张感到后悔。你以为他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有恃无恐了吗?总有一天,他会对你厌倦,然后毫不犹豫的将你一脚踢开!”
司徒嘉熙打断了傅雨鸢的话,平静的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朕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傅雨鸢。哦,不对,你哪里配得上傅氏这个高贵的姓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丫鬟罢了。”
他的若儿才是傅家最尊贵的嫡出千金,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鸠占鹊巢的来历不明的丫鬟罢了。
“你什么意思?”傅雨鸢的眼底升起了一丝紧张,死死的盯着云若的脸,眸子止不住的颤抖,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云若的意思,下意识里又不敢去面对。
云若轻轻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根本就不是傅家最贵的嫡出大小姐,只是被段采薇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野丫头罢了。我,才是大夫人段采洁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听明白了吗?你是假的,你才是假的,知道吗?”
“不是的,你胡说!”傅雨鸢被这个消息震撼得差点崩溃,血液瞬间凝固,不再流动,心脏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眼底的情绪近乎疯狂,不顾一切的嘶吼道:“不是的,你骗我,你骗我!”
她躺倒在地上,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去听云若的声音,眼底有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你骗我,你骗我!我是傅家大小姐,是最尊贵的嫡出大小姐!”
如果她不是傅家千金,那她是谁?以前所拥有的一切,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虚幻得像一场梦境。
她不要这样!
“你说是就是了吗?”云若冷冷的勾着唇,清凌凌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到傅雨鸢的耳中,“不管你信不信,你不是傅劲松的女儿,这就是事实!现在,将军府的每个人都知道了,还是段采薇亲口说的!傅家大小姐的背上有一个蝴蝶型的胎记,你的身上有吗?”
她不想听,自己偏要说!
这个女人,顶着自己的身份活了那么久,还让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凭什么?
“你要是傅家大小姐,为什么傅流烟,玉霜,和大夫人都不喜欢你,又为什么段采薇会对你那么好?因为你是她捡来的!你只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因为她恨大夫人,所以换了她的女儿,来报复大夫人!”
云若冷冷的说道,唇角勾着冰凉的笑意,“可以啊,傅雨鸢。你顶着我的身份活了那么多年,却对我拳打脚踢,动不动打得我差点死掉,你够狠的。”
司徒嘉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轻轻的握住云若的手,小声的说道:“若儿。”
云若忍住内心深处那种尖锐的疼痛,轻轻一笑,“都过去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司徒嘉熙看着傅雨鸢因为震惊而略显空洞的眸子,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傅雨鸢,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去护国寺上香,受到那帮黑衣人的轮番凌辱,背后的主使就是段采薇!”
傅雨鸢的瞳孔睁得老大,激动的爬起来,眼眸猩红,恶狠狠的说道:“不是的,你们骗我!不是的。”
司徒嘉熙眸色平静,声音越加平静:“信不信由你!别把敌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那样最好。”
“啊!”像困兽般的咆哮声响彻地牢,吓得地牢里的人瑟瑟发抖。
今天晚上,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了那么多的震撼,多得她几乎承受不住,差点疯了过去。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她一直以来苦苦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是谁,谁才是她的父母亲?
为什么,段采薇要那么做?
一个一个念头,在她的心底划过,一口腥甜的液体在她嘴里蔓延开来,噗的一声,她竟然吐了一口血。
云若麻木的看着陷入痛苦中的傅雨鸢,心底一点感觉都没有,冷冷的吩咐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你们将这个女人重打二十大板!狠狠的打,用力的打!只要不死就行!”
她要让傅雨鸢尝一尝她当日所受到的痛苦!
这些只是她的本钱而已,至于利息,就交给傅流烟吧,相信以他的手段,这个女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云若看着自己的手,心底涌起一丝麻木的哀伤:什么时候起她也这么心狠手辣了。
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看了司徒嘉熙一眼,轻声的说道:“我们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她。”
司徒嘉熙看见她情绪恹恹的,沉默的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牢房,出去之前还不忘吩咐刑部侍郎道:“好好看着这个女人,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否则,你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朕吧。”
“是,皇上。”刑部侍郎战战兢兢的,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忙不迭的应道。
即刻将地牢的门重重的关上,又多加了好几层的兵力把守着,确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才稍微放心。
回去的路上,云若一言不发,闷闷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走过了很长的一段路之后,司徒嘉熙忽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了。
“怎么了?”云若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了一抹忧愁,奇怪的问道。
司徒嘉熙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若儿,你为什么不开心?”
云若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司徒嘉熙,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好一会才闷闷的说道:“司徒嘉熙,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太过心狠手辣了。”
她的那些语气,那些动作,那些眼神,多么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啊。
“若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司徒嘉熙耐心的解释道,心底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为这件事情感到烦恼啊。
“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知道吗?尤其是在皇宫中,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加不能存有恻隐之心!对于那些敌人,只要他们没有断气,下一刻说不定就化成最凶猛的野兽将你吞噬干净!所以,你今天做得很对知道吗?那个女人,死不足惜!”
司徒嘉熙静静的看着云若,一直望到了云若眼眸的最深处。
云若静静的看着司徒嘉熙,唇微微张开,“好,我知道了。”
这些道理她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知道是知道,可是做起来的时候就真的太难了。
“知道就好。若儿,以后我们还会面对很多的敌人,总不可能对每一个敌人都手下留情。”
司徒嘉熙的话语轻轻的响起,回荡在云若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