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采薇的眸中泛起了泪光,娇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老爷。”
傅劲松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傅雨鸢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段采薇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在丫头的搀扶下,退出了房间,只剩下傅劲松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叹息。
或许,从当初他就真的错了。
傅流烟从傅劲松的院子里面走出来,飞奔着向云若的住的小屋子走去,心急如焚,心底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心脏一般,疼得他几乎喘不
过气来。
推开柴房旁边破败的门,他走了进去,看着正在诊脉的大夫,焦急的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的面色严峻,保守的说道:“不知道,打得太厉害了,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一个问题。”
傅流烟的心因为这句话沉到了谷底,心里好像有一个角落正在慢慢的失去,他的目光落在趴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云若身上。
她原先穿的那件衣服已经换了下来,丫鬟也给她清洗了伤口,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可是就算是这样,伤口处依旧有触目惊心的血渗了
出来。
傅流烟转过眼去不忍心再看,恳切的看向大夫,带着乞求的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救她,要多少诊金都无所谓。”
大夫接到傅流烟郑重的眼神连连点头,“老夫一定会尽力的。”
傅流烟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
然后对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好好的照看她,在她的伤没有好之前,不管雨鸢让她去做什么你们都要拦着。”
“是,少爷。”
傅流烟说完,箭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他要去找一个人,或许,能够给给云若救回来一条命。
盛京,一座隐秘的毫不起眼的院落,树木郁郁葱葱,花香扑鼻,流水涓涓。
浅白色的帐幔被风吹动着,卷起一层又一层的弧度。
屋子里面的香炉里燃着浓郁的檀香,窗台前的瓷器里眨着盛开得正娇艳的鲜花,室内静谧,床前,一个修长挺直的黑衣人站着,国字脸上
闪现出坚毅而担忧的光芒,时不时的望着层层叠叠的纱幔。
忽然,纱幔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黑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试探的叫道:“主子?”
“恩。”纱幔里面的男人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疲惫,应了一声。
一只修长但是带着病态的苍白的手从纱幔里面缓缓的伸了出来,黑衣人急忙走上前去将纱幔挑起,一张俊美得如同天神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
司徒嘉熙的目光看着黑衣人,唇边挂上了一丝冷笑,“张虎。”
“在。”黑衣人精神抖擞的直起了身子应道。
“昨天那些刺杀的黑衣人查到消息了吗?”司徒嘉轻咳了一声,疲惫的问道。
张虎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忿恨,忠诚的答道:“查到了。”
“是谁?”司徒嘉熙幽深如同古潭的眼眸晶亮的闪了一下,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清晰的疼痛感依然存在。
张虎的脸色凝重,飞快的在手上写下了两个字。
司徒嘉熙的瞳孔里面闪过一丝嗜杀的暗芒,这个答案一点也意外,他冷冷的笑了笑,“那个老妖婆那么等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