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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婉从小那是被娇着宠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老太爷一看,更不乐意了,嘴里发出奇怪的哨声。
本来懒洋洋躺着的几只猫咪,“嗖”的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圆圆的,身子弓起,尾巴上的毛篷松的象个大扫把,夜轩一看,推乔小婉一把:“要是想变花脸你就继续在这儿!”
瞪圆的猫眼睛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乔小婉吓坏了,唇哆索着转过身就跑,结果左腿别了右腿,一个踉跄——趴地上了。
洛叶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想要扶她一把,结果她刚起身,人家已经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跑出去了。
老太爷口中忽哨一声,猫咪们服贴的顺了毛,拱拱老太爷的腿腕儿,又趴了回去,那慵懒的样子,和刚才的形象完全无法联想起来!
“哎哟!”隐隐传来一声闷响,几声鹅叫,然后是惊呼。
洛叶伸脑袋往外栅栏外一瞄,倒霉的乔小婉正趴在地上,几只白色的大鹅骄傲的挺着胸脯,悠闲的向这边踱来。
洛叶吃惊的看向老太爷,再看看猫咪们,看看踱进来的大鹅们,偷偷掐自己一把,嘴角疼的咧了咧。
夜轩笑着解释:“鹅不是太爷爷控制的,它们只是不怕人而已,至于猫嘛,因为太爷爷最喜欢的动物就是这些小家伙,都被训出来了,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只要太爷爷爷不发令,它们是不会扑上去的。”
“太爷爷,您太厉害了。”洛叶可不敢再将老太爷当成一个另类的老年病患者了,这老太爷,啧啧。她是不敢妄加评论了。
“孙媳妇不怕,太爷爷不打你的。”老太爷拐杖戳戳夜轩:“小轩是笨蛋。”
夜轩笑着揽住老太爷拍拍:“对,小轩是笨蛋,孙媳妇要太爷爷保护才行,幸亏有太爷爷。”
“陪孙媳妇说话去,我休息一会儿。”老太爷抱着他的老黑,闭上眼睛舒服的晒太阳。
夜轩小声对洛叶解释:“太爷爷那拐杖的主要作用就是戳人打人的,家里不管谁犯了混,太爷爷举拐杖就往上轮,但从来没打错人。爷爷也被打过。”
“噗!”洛叶脑补了一下老爷子被太爷爷打的情形,笑喷了,视线投向眯眼躺着的老太爷。忍不住握住对方枯干的手抚在脸上轻轻蹭着,老太爷睁开眼睛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孙媳妇,有太爷爷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嗯。”洛叶用力点头。眼窝子酸酸的,小声呢喃:“也不知您明天见了我,还认识不认识。”
夜轩安慰道:“说不准叶儿会是太爷爷记住的第三个人,我琢磨着,太爷爷现在应该是选择性记忆,你也看到了。他什么都明白。”
“希望吧。”洛叶长吁一口气:“不过,太爷爷今天这样待我,我已经挺知足了。明天忘了也没关系。”
……
乔小婉跑回正厅,默默的坐到苏莎身旁,眸中的泪珠儿欲滴还休,苏莎打量她一眼,讶异的问道:“小婉。怎么了?”
刚赶过来的二伯家女儿夜清莲和乔小婉关系不错,迅速挪她身边:“婉儿。瞧你这可怜的小样儿,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乔小婉掏出洁白的小手绢,擦干已悄然滑落的泪珠,可怜巴巴的道:“我……我挨打了……”
“谁打你?”夜老爷子眉头皱起来,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不希望和乔家闹翻的。
“太爷爷打我了。”乔小婉垂下脑袋,肩膀微微抖动着。
众人都暗自松一口气,夜家老太爷的状况,圈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事儿,没人好意思计较。
“小婉,你说什么让老太爷不高兴的话了?”苏莎问道。
“也没说什么,我就说小时候和夜轩哥哥的事情,太爷爷就打我,把我赶出来了。”乔小婉那个委屈啊,这顿打完全超乎了她的承受能力,关键是在洛叶面前被打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婉儿,太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能记住的只有小轩和爷爷,你当着小轩的面说这些,小轩脸色肯定不好看,太爷爷能不打你吗?”夜清莲柔声哄着:“以后记住了,在太爷爷面前,千万不可以惹小轩不高兴。”
“知道了。”乔小婉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爷爷,奶奶,二伯,二伯母……,我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看望您和奶奶。”
夜清莲赶紧挽留:“婉儿,这都快中午了,吃完饭再回去吧。”
乔小婉神色有些意动,她想离开,是觉得在洛叶面前丢脸了,有些抹不开面子,可是难得夜轩回来一趟,就这样走了,委实又有些不甘心。
刚想借坡下驴,夜老爷子开口了:“小婉,爷爷知道你今天委屈,不过,别说是你,我说的话老太爷不爱听了也照打不误。
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万一老太爷气没消,再让小婉受委屈就不好了,下次再来,老太爷忘下,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