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知道雷晓飞恼自己强拉他去当幕僚而将军他,他又是个孝顺儿,只好苦笑地对母亲解释:“妈,雷小哥是做大事的人,我哪请得起他。”
丹霞的奶奶又问雷晓飞:“雷小哥,我也有点钱,你说,你多少钱一个月?辞了那个工不做,到我家来做厨子,好吗?”
雷晓飞故作深沉地算了算,说道:“我来到这里大半年,大概赚了五、六千两银子,既然和丹叔叔是熟人了,就让他出五百两银子一个月请我吧,您老的养老钱我哪敢收?”
丹霞的奶奶听了嘴巴张大合不拢,在座的众人也呆了,天下哪有这么高价的厨子,丹枫狠狠地挖了雷晓飞一眼,苦着脸对母亲说道:“妈,我说过,雷小哥是做大事的人,他赚的钱比我多多了,我哪请得起他,他是在跟我开玩笑。”
雷晓飞报复地对丹枫龇笑了一下,才转头忙对丹霞的奶奶说:“奶奶,我跟丹叔叔开个玩笑,这段时间我确是没空,等过几个月后,我要在这隔壁的湖上开家菜馆,到时,我天天做菜拿来这里给您吃。”
丹霞的奶奶这次真的高兴了,她说:“好,好,那时你就多上这里来,找我们丹霞玩。”
雷晓飞大汗,为了口福,老奶奶把丹霞卖掉了。他望了丹霞一眼,只见她在众人的注视中,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饭后,丹枫不服气地对雷晓飞说:“你别老针对性我,我什么说也是这一家之主,我可以不让你进我家门。”
“好啊。”雷晓飞马上应道,还是微笑着对丹枫说:“看奶奶饶不饶您,看丹霞饶不饶您。”
提起这两人,丹枫没辙了,一个是他的心头肉爱女,一个是他孝敬的老母亲,这两个人都被面前这可恶的年轻人收买了,自己已无可奈何。他只得摇头道:“难怪连胡老也老被你捉弄,今天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有手段、这么难对付,难道你就不怕我这个官?”
“嗤,我一不靠您升官,二不靠您发财,三没犯王法,我干嘛怕您。”雷晓飞换了副正经的面孔,对丹枫说道:“好啦,今天跟您开开玩笑,您老可别生气。平日您位高权重,相信这样轻松的日子不多吧?在官场,人人只会戴着假面具,说假话;而在家中,您又严肃有余,令到您家中的气氛沉闷。调查证明,沉闷的气氛会让人压力过大,容易衰老。所以我就恶搞了一下,让你家中的气氛轻松些。”
丹枫沉默了,雷晓飞的话说到了两个道理,一个是无求就无畏,这个道理很适合官场,当一个人无求时,他就不会贪,不畏强权;另一个道理是工作与家庭的关系要处理好,把工作情绪带家到家庭中,就会少了家庭应有的欢乐和祥和。这个雷小哥真不简单,随便开个玩笑都包含着哲理。
雷晓飞还是一副嘻皮笑脸地说道:“什么啦?丹叔叔真的生气了?和后辈斗气,那可就有失您的谦和气度呀。”
丹枫被面前这个未来女婿气到哭笑不得,他指着雷晓飞笑骂道:“你这个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玩,这笔帐先记下,到时候再跟你算。”
“我当好您的幕僚,帮您办成这件大事,让您升官,那算不算将功赎罪?”
“升不升官还是其次,来到这里任职近一年了,看到这里的人还是饥不裹腹,我心中有愧。”丹枫慨叹道:“现在朝中的派系斗争越来越激烈,矛盾也越来越尖锐,我已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在官场上只求问心无愧地对得起黎民,在家中只求家人平安幸福就已心满意足。”
丹枫的话让雷晓飞肃然起敬,他认真地对丹枫行了个礼,说:“您忧国忧民的情怀值得后辈敬重,您的敬老爱幼的美德值得后辈尊重,我会尽力帮您达成您的心愿。”
“好,好。不愧是我乖女看中的人。”
“这么说,难道丹叔叔您就没有看中我啦?”
“你”丹枫又被噎住了,好一会才说:“厚脸皮。”
雷晓飞又恢复了嘻皮笑脸,说:“哈哈,我不过是说真话而已,难道丹叔叔您也不喜欢听真话?”
“你”丹枫再次被噎住了,又过了好一会才说:“以后跟你说话就要小心点。好了,不和你说闲话了,你看中的地早上我已和田土司打过招呼,下午,你跟他们的人去丈量实地和办手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