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靖一点也不怕热一般,仰头喝下,“味道极好。”
南宫翎笑了起来,将手捂放在一边,双手捧着茶杯,看着夏侯靖,“茶叶喝了,说说吧。”
“说什么?”
夏侯靖装起傻来,他很想看她着急的模样。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她的眼睛里只有平静,“二皇子的心腹们,到底多么丧尽天良。”
“你想知道?”
“我拜托你做的事情,自然想知道。”
“丧尽天良?只怕是骇人听闻。”
夏侯靖玩着手里的茶杯,笑眯了眼睛,“若是公布出去,怕是朝廷动荡。”
“难不成是百官行述?”
“看来你还知道一些门道。”夏侯靖赞许的点点头。
“这卷纸有多长?”
“五米。”
夏侯靖的话让她噗嗤一笑,“云国,烂到根子了……”
“看来你失望了。”
“我不是失望,而是无奈。”
“那你打算如何做?”
“你在外面常常走动,可听说西南雪灾二皇子被撤下之后,现在是谁在忙碌?”
南宫翎对于萧逸出彩的时间记得很清楚,那是正月十三,他一刀划破手指,以血盟誓,与百姓同生共死。
可是在这之前,她尚在颠沛流离之中,她不知道太详细的事情。
不过,她敢赌,更想赌赌看,她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七皇子。”
七皇子萧瑢?这家伙怕是要暴力镇压百姓了。
“可知道启程的时间?”
灾民不可能等着皇族过完年,必然要当做第一位。
“腊月二十八。”
今天腊月二十五,算起来还有三天。
“所以你说,正月初五,有些晚了,对吗?”南宫翎终于知道夏侯靖的意思。
确实,在七皇子出事之后,三皇子必然会被皇上厌恶,毕竟七皇子与三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你想如何?”
“我听说这四皇子萧逸虽说不得宠,可到底是一个富贵闲散人,这西市街有一处铺子,专门做印刷生意。”
印刷生意?这是打算广而告之……只是这内容若是看到了,没有几个印刷铺子敢接的。
只听南宫翎笑眯了眼睛,“如你所知,我以前混迹过军营,这保密的鸡毛信如何不让人看懂又如何让人看清楚,自然有个法子。这法子有两种,一种是编码字,一种是显形,数九隆冬,我最喜欢这一九二九不出手的寒冷。”
“我也听说,这军营之中有一种墨,非寒冷不能显出原来的模样,莫非……”
“腊月三十是个不错的日子,除夕,除夕,除掉怪物。不如就让百姓看看人间的夕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南宫翎托着下巴,“我到时候提供一些墨汁,劳烦你的人在纸上写一写,然后将这无半个字的纸交给那铺子就好了。”
“不知道让铺子印刷什么呢?”
南宫翎指了指桌子,“新鲜事,简单报。六个字足以。”
“倒是有趣。”
夏侯靖看着南宫翎,她这是要坑死萧逸吗?
若是他没记错,萧逸这间铺子有个喜好,就是喜欢盖章,这盖了章的纸,若是显出了底色,底色之上都是百官的丑事,怕是这萧逸要面对一群蓄势待发的刺猬了。
而这群抱团群暖的刺猬,怕是要跟萧逸做个鱼死网破了。
“你的心够狠。”夏侯靖顿了顿,“但是我欣赏你的狠劲儿。”
“被挖了心的你我,还有心吗?无心的人,除了狠,已经不知道良心叫做什么了。毕竟,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被狗吃了……真是有意思,不过却也是你我的写照。”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夏侯靖学着她的模样,托着下巴,“可是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这话还没说完……”怎么会轻易离开?
“那你还要说什么呢?”
“今天你妹子南宫玉要出去,学你的模样去见三皇子,可是这枝月撞到了南宫玉,直接将南宫玉撞到了冰湖上。怕是你待会还要给你那多事的丫头枝月收拾烂摊子。”
“善后?看来这坏事来的挺快。只是我那母亲巴不得抓到枝月的错处,如今……怕是我去了也无济于事。”
南宫翎双手一摊,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模样。
“但是好在,你知道枝月还不会死,毕竟这件事惊动了你的父亲南宫文。”
南宫文?她的父亲,上一世,她一直以为父亲不过是个渣父,他不配为父亲。
直到她见到南宫文在她娘的坟前泣不成声,直到她发现了那纸条的内容,才知道她不该看的太片面。
她的父亲,爱她娘太深,以至于恨屋及乌。
可当事情公布出来,让她的父亲冷静下来去深思的时候,她直到,她的父亲会是个正常的爹。
这一次南宫玉怕是想讨得便宜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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