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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咬牙忍了:“行,你说吧,要什么聘礼,我都给你弄出来!”“我没记错的话,皇上给的聘礼里面,有一对儿金累丝的镶玉如意、一个一人多高的错金银镂空博山炉、一只雕竹节的翡翠笔、一张绣鸳鸯的鲛纱帐、一张串合浦珠的连珠帐、十匹织金锦、十匹蝉翼纱、还
有十二对儿赤金臂钏、一对儿龙凤合卺酒杯,我不要别的,只要这些,剩下的您留着给舒雅玩儿吧。”凤比翼不紧不慢地掰着指头数,每说一样,杨氏的心便沉上一份,皇上给的聘礼的确是不少,这些奇珍异宝论起价格来,连聘礼的一半儿都不到,可问题在于,这些东西,全都是凤绪林和凤老太太看中的
东西!那对儿金累丝镶玉如意,就摆在凤老太太的床头,供她每日赏玩;那个一人多高的错金银镂空博山炉,正摆在凤家正堂的大厅里,袅袅地燃着浓梅香;那个雕竹节的翡翠笔,每天都会被凤绪林握在手里写写画画;那张绣鸳鸯的鲛纱帐,正悬在她和凤绪林的卧房里;那张合浦珠的连珠帐,就悬在凤老太太的床架子上;那十匹织金锦,凤老太太打算过几日就裁一匹做衣裳,等凤比翼成亲的时候穿,剩下的还要留到过年;十匹蝉翼纱,凤绪林也正打算拿它换下凤家所有的窗纱,凤比翼好事将近,她虽然不从凤家出嫁,但毕竟也是凤家的喜事,换上银红色的窗纱,看着也喜庆一些;那十二对儿赤金臂钏,每一
对儿上都錾着每个月份应季的鲜花,工艺及其精良,凤老太太老早就要过去压箱底,预备等凤舒雅出嫁给她添妆;那对儿龙凤合卺酒杯,也放在凤绪林手里,准备等凤连理成亲的时候用……
这些东西,少了哪怕一样儿,凤绪林和凤老太太都不可能没有察觉,现在凤比翼居然开口就管她要九样!现在问题是,她如果偷着拿了这些东西,凤老太太和凤绪林能放过她吗?若是想要正大光明地拿这些东西,就得把话跟凤老太太和凤绪林说清楚才行,可是凤比翼既有青莲药妆,又有皇上赏赐的金银在手
,为什么要这些东西?毕竟这些东西说贵重也没有那么贵重,只是恰好是凤老太太和凤绪林的心爱之物……
凤比翼是料定了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都瞒着凤老太太和凤绪林,逼着她向这两人摊牌啊!
想到这里,杨氏恨得直咬牙,她眼珠一转,蓦地敲定了主意:“行,就依你,我这就回去拿东西,你也要保证放过舒雅!”
“诶,东西不忙着拿,您先过来把字据签了。”凤比翼闻言,微笑道。
杨氏一愣:“什么字据?”“您自愿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的字据啊!”凤比翼一瞪眼睛,“您别当我是傻子吧,这么多宝贝,又都是老太太和父亲的心爱之物,万一您鬼迷心窍,前脚把东西偷偷摸摸送到我这里来,后脚就跟老太太和父亲
说府里遭了贼,那我不白帮您背这个黑锅?”她朝栀茶示意一下:“栀茶,拿笔拿纸,写:‘凤杨氏为求凤比翼放过凤舒雅,自愿将若干珍宝送于凤比翼,凤比翼也承诺,收到东西后,确保凤舒雅能回家。’一式两份儿,一人一张,你不怕我毁诺,我也
不怕你违约,咱们公平公开公正,谁也别玩手段糊弄谁。”
杨氏心里的小算盘被两份合约给打乱了,她哪想得到,凤比翼居然连这种事情也要立个字据?这对她而言与其说是字据,还不如说是罪证!
咬了咬牙,杨氏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不等她搁笔,栀茶便连印泥也送上来了:“您受累,按个手印儿,就更不好抵赖了。”
说完,栀茶还不等杨氏反应过来,就揪着她的拇指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又在字据上按了一下,接着便将两人手中的字据调换。
凤比翼在字据上写好字按好手印之后,满意地往纸上吹了一口气,弹了弹这张字据:“齐活了,母亲大人这就回去筹备东西吧,等见到东西之后,我自然会让人放舒雅回家的。”
杨氏咬了咬牙,捏着那张字据站起身来,两只手都在颤抖:“好,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