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府里如今没有主子,等姐嫁过去之后,姐就是整个儿豫王府的主子,豫王是皇上的儿子,又是战死沙场,姐固然是守寡,京里头却没人敢对姐不敬,到时候爹见了姐还要行礼,姐也能给你撑腰了,这日子不比咱们如今过得好多了?”
凤连理听得愣了:“可是,可是那不是守寡么,我看凤舒雅跳着脚的不要去……”
“她是凤家嫡女,跟咱们不能比。”凤比翼叹了口气,“就算不当豫王妃,她也有好姻缘,可是杨氏绝不会看着咱们姐弟俩有好日子过,相对而言,嫁给豫王已经是姐最好的选择了。”
“再说,豫王好歹也是为国捐躯,他在前头抛头颅洒热血了,咱们在后边把他当个皮球似的踢来踢去,也忒不像话些。”
头上的伤口还没有长好,凤比翼说到此处,已经昏昏欲睡,她挥手让凤连理出去,口中念叨着:“我替他把家里料理好了,也算对得起他一条命……”
凤连理知道姐姐伤得重,自己抹了抹眼泪出去了,等凤比翼睡熟,有一黑衣人自房梁上翻了下来,这人一席夜行衣,脸上却未用黑布蒙脸,而是带着半块面具。
虽然看不全面容,但从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来看,便可知这男子的容貌称得上举世无双,但此时,这俊美无俦的男子却悄然站在凤比翼床前,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里百味杂陈。
这此女本算不上绝色佳人,又因为失血过多而一脸惨白,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简直连清秀都算不上,可是为何,她的话却在他心里激起不小的涟漪?她的脸,更是让他这万花丛中过的人连目光都移不开?
他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儿,将瓶子放在床边的几案上,自己则从窗户翻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