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羲绰狠狠瞪了刘羲谦一眼,刘羲谦立即闭住了嘴。
祁王把东西往地上一摔,道:“左徒,你立即把这混蛋的家给寡人抄了!亲族也不许放过!寡人倒要看看他到底吞了寡人多少钱!”走到大司马身边一脚踢过去,道:“那伙人是不是也是你们招来刺杀寡人的!说啊!不说就把你们全砍了。”
大司马颤抖道:“臣,臣不知。那些兵刃全被出售出去了,臣万万不敢动弑君的念头!”
刘羲谦笑道:“卖给谁都不知道,这对咱们精明的大司马来说也太不可能了吧。”
祁王又踢了他一脚,怒气更胜道:“来人,把李氏一门全部砍了。”
李琦忽然冲到令尹面前,央求道:“令尹,求您救救我李家吧!”
令尹心道:“蠢货!你若不说我还可以等陛下怒气消了再设法营救,现在你公然求我,岂不是让我承认跟你们有私!”一把甩开他,正色道:“人赃俱获,你还有脸求我?”
秦非笑道:“所谓为难见真情,令尹似乎和大司马家交情不错啊!”
此话果然如火上加油,祁王立即怒道:“好啊,还结党营私,怕寡人死得晚吗?寡人倒要见识见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可见人的秘密!”
刘羲绰跪地央求道:“令尹年长体弱,请陛下看在他是儿臣外祖父的份儿上饶他一次!”
刘羲纬笑道:“是啊,太子和令尹可是休戚相关的……”
刘羲绰豁然起身,将一把匕架在了刘羲纬的脖颈上。
祁王怒道:“刘羲绰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令尹老泪纵横地看了刘羲绰一眼,叩道:“太子只是心疼老臣而已,所有事情均与他无关。”
左徒冷笑道:“令尹的意思是,偷卖御马之事太子也不知情,对吗?令尹莫要如此瞪着我,若无证据,臣怎敢动您的老虎尾巴呢!”
祁王冷笑道:“很好,很好。你们都是韩无欲的弟子吗?这样会做生意何必来我祁国朝堂上委屈?”
秦非向祁王行了一礼,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祁王道:“先把大司马和令尹全族抄家,再将这两人分别收监。”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人分别写下对方罪证,谁写得多就饶他一命!”
令尹狠狠瞪向秦非,又满怀慈爱地痛惜地看了面色铁青的刘羲绰一眼,扭头将官帽摘下叩道:“不需麻烦!大司马的罪多是受罪臣教唆。罪臣无孙儿,外孙里面只有羲绰孝廉聪慧,请陛下杀了罪臣,莫要为难太子。”
秦非暗道:“好一个李代桃僵。令尹将罪责一并扛下,这样大司马也不会供出太子了。”
太子手里的匕脱手落地,与令尹抱头痛哭。项重华只觉心中不忍,扭开头去。
祁王叹了一口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抄家继续,但两府的人就先不用砍了。全部免职,禁足府中!大司马和令尹关入天牢,等候落。退朝!”
左徒和郢阳君共乘一车,秦非和项重华陪侍。郢阳君道:“没想到左徒还掌握了令尹私贩马匹的罪证,这下太子的势力可谓是土崩瓦解。左徒恩情本君没齿难忘。”
左徒摆手道:“君上不用客气。若非君上警示,今日被举家革职的恐怕就是老臣。”
项重华道:“左徒怎么这么快就掌握了足以把令尹拉下来的证据?”
左徒笑道:“老夫只是说有证据,可没有说这些证据足以把令尹拉下马来。”
秦非一拍手道:“原来如此。当时情势紧张,令尹早已如惊弓之鸟,听到左徒说有了证据就真以为自己和大司马一样被吃死,所以就不打自招了。好一个攻心之计!”
左徒抚须笑道:“秦先生果然是万里无一的绝佳谋臣。不过此计却非出于老夫,而是郢阳君。”
秦非立即找住机会溜须拍马,把刘羲纬哄得嘴都笑歪了。将左徒送回府后,众人回到郢阳君府等候消息,一直熬到第二日清晨,孙哲和孙乐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