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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办公楼走的路上，格利戈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埃比尼泽和他并排走在一起，也低头想着事情，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心思。
两人脑子里都是刚才的事情。
早上埃比尼泽先来到俱乐部，格利戈里才刚到就被他招呼着去了一线队训练场，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们以为张扬会总结一下昨天的比赛，或者强调一下球队纪律之类的。
这很正常。
那个中国人实在太年轻了！
如此年纪很难在队中有威严，那么找两人‘做后盾’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近一段时间的成绩，两人都商量好要极力支持。
可是没想到张扬要谈的是升级！
“新的目标？升级？”
当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格利戈里还是停住了脚步，感叹着说道，“看来我真是老了！从我担任主席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带领米尔沃尔升级英超！或许以前还憧憬过，但那已经很遥远了！就在昨天，我还想着等丹尼斯回来，他们能不能和平相处，你知道的，主教练只能有一个，可张的带队成绩很好，但现在我发现，这已经不用费心了。”
“如果张能带领球队升级，就算丹尼斯离开也没关系了。”埃比尼泽接着说道。
“我想是的，但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
埃比尼泽忽然笑道，“不过说起来，这小子还真够劲！那可是升级英超啊！如果我们能做到，俱乐部历史上，一定会留下我们的名字！”
格利戈里也笑了，“刚才听了张的话，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那或许就是他希望看到的。你知道的，球队最近没什么干劲，张就给球队制定个新目标。”
“但这个目标还真是……”
格利戈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索性道，“还真是厉害！遥远！充满创意！但我很喜欢！”
“我也是。”
“那我们就继续看下去吧！”
————
一线队训练场。
队员们正在做早上的热身跑圈，张扬站在球场中间位置，手里拿出个小本子，偶尔抬头看一眼队伍，用笔在上面做着记录。
两个助理教练弗雷德里克、奥尔德斯，以身作则的跟着队伍一起跑，不过他们只是缀在队伍最后面，大概只跟着跑两、三圈，就去场中等待了。
他们毕竟没有球员的体能。
当球员们跑到第二圈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和奥尔德斯已经被拉下了大半圈，身后的队伍都快追上了，两人也没有在意，只是一边慢跑一边聊着。
弗雷德里克气喘吁吁的，嗓门可不小，“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升级？简直是疯了！”
“不敢想象！反正我从来没想过，我不觉得有机会，太难了！对我们来说！”
弗雷德里克一直不停的说着。
奥尔德斯则道，“我觉得有点机会，现在我们是第七啊，只要再前进一步。”
“还有升级附加赛！四支球队竞争一个名额，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保持成绩都很难，上一场我们就打平了！”看到奥尔德斯说‘有机会’，弗雷德里克立刻进行反驳。
奥德尔斯耸耸肩。
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他对弗雷德里克太了解了。
无论做什么事，弗雷德里克先想到的，永远都不会是前景、希望，而是摆在眼前的困难，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工作做的不错，接触时间常见，就很少有人喜欢他。
“肯定不可能！”
“我们不会有机会升级的！”
“怎么努力也没用，我们的阵容太差了！当然，除非格利戈里先生变得有钱，他帮忙投资买几个球星……”
弗雷德里克还在一直说着。
奥尔德斯听的耳朵都觉得疼，他索性来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们做好训练工作就行了。”
“当然，你不说我也会做好！我担心他把球队升级失败的责任，归在我的身上！”
“……”
正在跑圈的球员们也讨论着，他们人数比较多，说的也比较杂乱了--
“我觉得张是对的！”
“要叫老大！让老大听到了，小心你上不了场！”
“可我在支持他！”
“我也觉得教练是对的！我们已经排名联赛第七了，再赢下几场肯定能进前六，到时候怎么也有个参加升级附加赛的名额，争取一下就有机会升级！”
“不过刚才他说的真带劲！就像我们已经联赛第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