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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芷凝风中凌乱了,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他跟君烨长这么像,这臭小子装什么装?
“就是,跟娘亲一起回来的那位啊。你跟他聊天的那个啊。”慕容芷凝耐心的将君烨抱在怀内。
“他被我赶走了!”潇缘滴溜溜的目光转动着,那般清纯。当然,清纯是指在慕容芷凝面前。
慕容芷凝蹙眉,忌不自信,“你把他赶走了?”
“是啊!他说,我不让他进,他不进就是了。”潇缘得意的说。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抿唇一笑,“哦,这样啊!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潇缘撅了撅嘴,笑道,“娘亲,我吩咐厨房给娘亲做好吃的了。”
“我问你他说什么了!”慕容芷凝再一次提醒道。
“娘亲,我这么关心你。你妹发现吗?”潇缘扁了扁嘴,故作伤心的拭泪,“娘亲,你不爱我了。”
慕容芷凝无语,差点呕出老血。这父子两人当真是一个德行,一个老子吃儿子的醋,一个儿子吃老子的醋。丫的真是,把他分成两半算了。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吃醋这事男人比女人还严重。
当然,慕容芷凝也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潇缘是个女孩子,那么是不是该她吃醋了?想想,她不由的一阵恶寒。这个问题真是够纠结的。
“娘亲若是不爱你,怎么饭都没吃就跑回来看你?”慕容芷凝不满,抱着他朝客厅走去。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潇缘终是拗不过慕容芷凝那性子,怕惹他生气乖乖的说着,“他说让我记得提醒你吃饭,别饿着。还有,他说等他把欺负娘亲的坏人全部弄死之后,来教我怎么突破瓶颈,将天地真经练到十级。”
慕容芷凝指尖一颤,沉吟片刻,笑道,“他对缘儿很好是不是?”
“还行!”潇缘不满,至少逸叔叔对他也很好。还有鸿叔叔,对他也很好的。
“缘儿有没有发现,自己跟他长得很像。”
慕容芷凝循循善诱,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偏向君烨。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当初对欧阳云鸿的,越来越觉得只是一种平平淡淡的感情。就像是一个哥哥一样。有的只是依赖。
“哪里像?”潇缘思索着。
慕容芷凝将他放在凳子上,冷冷的盯着她,饶有兴致道,“你说呢?”
潇缘思索着,而眼睛却盯着桌上的饭菜。当然他自是没有忘记,自家最喜欢吃的杏仁炸虾。而当那筷子触及炸虾的时候,却被慕容芷凝护在手里。
“说出一个共同点,给吃一个。”慕容芷凝奸笑。
于是,潇缘这才发现娘亲的爱真的已经分给另外一个人一半了。他的筷子悬在半空中不知该缩回去还是继续停留在原处,“娘亲!你不能这样。”
没用,因为慕容芷凝仍旧闲的蛋疼的恶整自家的孩子。潇缘甚至觉得自家这个娘亲的肚子是什么做的,一天不吃饭居然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他的眼睛跟我很像,好像经常带着刀子。而最像的却是对着娘亲的时候,越来越温柔。”潇缘思索着,说完一个虾仁自动跑到他碗里来。一下子更是得意了。
“娘亲,我发现他的唇跟我也很像。一样的薄薄的,笑起来很好看。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于是又一个炸虾跑到自己碗里来,受到鼓励的潇缘顿时更是得意了。
“还有气势也很像,他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人。全身带着让人很痴迷的霸气,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他离开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我梦想中的爹爹,就是那样的。”
一盘虾仁让潇缘把真心话全吐出来了,慕容芷凝贼贼的看着空盘。一点点的喝着米粥,“那缘儿还问谁是你爹爹吗?”
“可是,他……”他欺负过娘亲。潇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孩子。
慕容芷凝勾唇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剩下的,只能看君烨自己了。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正思索着,忽觉门口一人接近,且有些内力。
“谁?”
慕容芷凝蹙眉,惊觉问。
“小凝儿回来了,才多久时间是不是把我忘了?”
夜赫逸走了进来,他薄唇泛起一丝光泽。手里端着一盘菜。很久没见了,当再看到夜赫逸时,竟是有一丝经久不见的想念感。或许,是真的很久没跟他斗嘴了吧。
“把你忘了又有什么稀奇?”慕容芷凝笑,语间仍是那没心没肺的话。
“本世子这样的美男,你舍得忘记?”夜赫逸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
慕容芷凝真想一碗砸过去,可是实在是有些饿了,还好手中还有一碗粥。她是大夫自然知道饿久了不能暴饮暴食,再说对这些食物早就吃腻了能够提得起兴致才怪。
“我真是想不明白,这世间美食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感兴趣。”夜赫逸渐渐走进,将手中的盘子端起来。
“不知道啊,从小就比别人缺根品尝美食基因。”
慕容芷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前世闺蜜说她是个奇葩。好吧,的确自己够奇葩的。而当夜赫逸将那盘菜放在慕容芷凝面前时,她顿时来了兴趣。
“芙蓉烧鱼!?”
慕容芷凝在食趣渐渐涌上来时,同时也诧异于这香味,似乎只有欧阳云鸿的酒楼才做得出来,她不禁问,“哪儿来的?”
“我进来别院的时候,青峰递给我的。说给你!”夜赫逸道。
慕容芷凝当即心头一撞,忙问,“云鸿没来吗?”
“马车刚走,我看见他从别院走出去。然后将食盒交给青峰,之后上了马车。”夜赫逸蹙眉,面色不豫。
她想追出去,但脚步一顿。似乎怎么都走不动,看着面前的芙蓉烧鱼顿时心中的食欲一下子又淡了下去。难道刚才她听到她和缘儿的对话了,所以生气走了?当初她明明答应要嫁给他的,但是世事变幻无穷,到最后她终是负了他。
“青枫说,荣亲王有话给你。”夜赫逸又道。
“说!”她的声音微乎其微。
“他说,若他何时负你,上天入地。本王替你灭了他!”
闻言慕容芷凝心中一沉,拿起筷子一点点的夹着那芙蓉烧鱼。当日他们约定一个月的时日,他要和君烨比谁对她更好,可是,现在才二十天不到。从那天以后他从来没出现过,到底为什么?他不是很恨君烨吗?那么理所应当跟烨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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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冉冉香气升起。奢华极致的金色藏书阁左侧的龙椅上,南帝坐起。
“皇上,梅妃娘娘她……”太监上前禀报。
南帝狭长的眸子一侧,眸内含着冷波,“她怎么了?”
“殁了!”太监面色凝重。梅妃和南帝的关系,近身太监看得很仔细,这两人关系很怪。
“啪”的一声,手中的奏折放了下来。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
“这个女人,饿了几天都不求饶。看来这次是真的跟本王玩硬的了。”
声线冷得颤人,带着帝王别具一格的霸气。
梅妃的宫内
一排排御医跪在地上,为首的是公孙子越和刘御医令。纷纷为梅妃把脉。
“如何?”南帝侧眼,问道。
“回皇上,梅妃娘娘已经去了……”众御医异口同声。
“公孙太医也这么认为么?”南帝笑,冷声问。
公孙子越头低得很低,梅妃此刻的状态他略知的。若是仔细听,其实还有一脉存在。只是那脉象细微得几乎不是平常人能感觉得出来的。莫非,梅妃服用了门主研制的独门秘药?
梅妃若真想逃出宫,他又如何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是!梅妃娘娘已经去世。”公孙子越恭敬答。
南帝表情淡然,但谁也没发现那眼底深处的一丝忧郁。这次他玩大了,这女人没求饶也就算了,竟然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