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贞和高延年谁也没有看那人一眼,他们当然知道这是隋人的骑兵,
这样的时刻,难道城中还能冲出一支高句丽骑兵不成。
看着没人理他,那骑士继续大喊道”“该死的,那些人的铠甲和南城门前的步兵一样,你们看,全是黑色的厚重全身甲,而且那些战马披的不是皮甲,是铁甲!”
那视力好的骑士话一落,高于贞和高延年等辽人将领们也忙仔细看去,虽然离的较远,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所有人还是看出来了。果然披的不是皮甲,连骑士带战马,披的全是厚重铁甲。一想到之前,骑枪刺到那些重步兵们身上,只能带起一串火huā的景像,每个辽人的面色又都苍白了几分。
前有铁旱步兵,后面又来了一支铁甲骑兵,这前有狼,后有虎,难道今天这辽东城就是他们的丧身之地吗?
,“弟兄们,我们没有退路了,所午人往前冲!冲啊!”
所有辽人都明白,往前或许有一线生机,虽然连他们自己都有些不大相信这一线生机,但是此时也唯有如此了。
高延年回头看了看那些如杀神一般的隋军骑士,再看了看前面如磐石一般的隋军步军,对着身边的几位部下大喊道”“我旗下的骑兵儿郎们,跟我留下来拦截隋军骑兵!”说着一挥马槊,勒转马头,高延年部下的骑兵们也纷纷调转马头,只剩下那些步兵们有些茫然的看了几眼高延年后,继续踩着沉重的步伐,跟着高于贞继续向城门冲去。
高于贞一边冲锋,一边发现自己的兄弟带着人马调头拦截隋军骑兵,心中一惊,大声的回头吼道,“兄弟,快回来,你挡不住他们的。唯有往前冲,才能有一线生机冲出去。”
高延年扭头看着高于贞,笑了笑”“兄弟,我为你殿后,记得一定要冲出去,以后我部族的妇孺老幼就全托付给你了,帮我照顾我的几个小崽子。”高延年也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如何不知道眼前的情况危急。如果大家一起去冲隋军步兵阵,那到时后背全露,他们必定会被隋军两面夹击,全军尽没。
而细留下来殿后,虽然是必死之局,但也还有着一线希望,希望能让高于贞冲出城去。毕竟两人都是一族之长,如果全交代在了这里,
那失去了族长及族中战士的两个部族,肯定会被人吞并,他的妻儿子女族人,甚至也将沦为奴隶。现在唯有寄希望于高于贞了,二保一,只要高于贞出去了,以后族人妻儿总算还有个依靠。
高于贞一双虎目也不由得泛起几滴虎泪,他当然明白兄弟的意思,虽然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一切却已经无可挽回。只能是跟随着冲锋的骑兵,义无反顾的向着那座铜墙铁壁冲了上去。
高延年率领着手下的千余骑兵,向着冲锋而来的隋军骑兵就发起了反冲锋,同为骑兵,对阵互冲,才是骑兵们的归宿。
两军交错而过,互相攻击,高速奔跑的战马,双方之间基本上只来的刺出一记。辽人使用骑枪,隋军用的却是马槊,不但质量,就是长度也要比骑枪长上一截。
电光火石之间,一支支的骑枪,一把把的马槊,相互对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的骑士被一击而中,惨叫着摔落马下,也有的骑术精湛,堪堪躲过。在这样的战阵之时,只要摔落马下,不管你是受伤还是没受伤,基本上已经被判定了死亡,那无数的高速奔跑的马蹄会将摔落马下的骑士们踏成肉泥。
一记刺下,来不及拨出,骑士们纷纷拨出随身带着的短兵器,马刀、横刀,风驰电掣之间,一把把马刀、横刀脱鞘而出,那雪亮的刀身犹如一记记的闪电,凶狠且毫不留情的砍在各自身边的对手身上。
高延年的部下大多都是看着轻甲,有些甚至只是穿着皮甲,没有办法,高延年虽然有高句丽大对卢渊子游的支持,但是他们依然只是小部族,要想养一支军队已经不容易,还要想装备齐全、铠甲齐备,那就是做梦了。
隋军重骑兵旅的精锐老兵们的马槊轻易的就刺入了辽人的身体,
基本不用刺,他们只须用他们的马槊挟带着急风,用全精钢槊头就能当作小狼牙棒,将那些辽人部族骑兵一记拍的脑瓜迸裂,红白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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