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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涔涔笑道:“孤光启,我怎么会杀阿阮呢?难道阿阮没告诉过你?她跟我从小就认识,还教我很多东西,待我如情人,如师傅,而我,曾经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其实,他一直想要陪葬的便是这个女人。
“她曾经和你发生过什么那又如何?她已经把一切都坦白与我。她如今已经是我的人……”孤光启道:“即便她曾经为了你害过我,却终究还是愿意陪我再把失去的再夺回来……”
阮芷目光晶莹闪烁,对孤光启轻轻道:“七郎,原来最懂我的还是你。”
丹青豁然看向孤光启,此刻他的眸中只有阮芷,全然忘了她还在身侧。
原来,阮芷做的错事他都知道,只是他选择原谅和遗忘,甚至视而不见。
因为他已经彻底彻底爱上了她。
心再次遭遇了诛心之痛……
她恨不得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要待着。
阮芷望着孤光启,眼神如蛇一般交缠在一起,似乎生死难以分离:“七郎,不要担心我。我若死了不要紧,你的大事不能被我耽误了……让黑魃袭击他……”
啪!她话未说完,脸颊挨了萧衍一个耳光。
萧衍眸中如潮似讽,更多了一丝悲情:“阿阮,今日我一定叫你为我陪葬。”他对身后的禁军吩咐道:“保护我母亲出宫……至于我……”他忽然之间很想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衍儿……”玉容郡主声泪俱下。
萧衍喝道:“母亲,你快走!”
那些士兵立刻保护玉容郡主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大殿的偏门。玉容郡主的哭喊声在空气里回荡不绝。
夜雨如飘。萧衍出神地望着母亲逃走的方向,久久地愣神。
忽然就在这时,萧衍神色陡然扭曲起来,低下头,瞳孔睁大,正看到自己的小腹插着一个匕首。
阮芷不知道何时拿出一把匕首,趁着他出神的空隙,深深插入她的小腹内。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阮芷,眼神露出一丝绝望和一丝惊恐,这里,是他练功的命门,只有阮芷知道。
瞬间,力气全无。
丹青本来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这时候异变陡生,阮芷竟然故意装作被擒,只是为了杀萧衍,不由地踏上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血泊中的萧衍。
怎能没有动容?他还没告诉她,祁阳是否真的是他,他怎么能死?
前世的遗憾,不能在今生依旧成为遗憾。
不是因为对他还有什么感情,只是想弄清楚心底的疑惑而已。
“好,好……”萧衍倒在地上,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阮芷:“你故意被我擒拿,原来是为了杀我……”
阮芷从他身上脱身而出,奔到孤光启身边,回头看向萧衍,冷冷道:“萧衍,死在我手上,你并不亏什么……”
“是啊……”他嘴角流出一股浓黑的血流:“死在我曾经最爱的女人身上,死在我师傅手里,的确死得其所……”
他话虽如此,却吊着一口气,偏偏死不得。
孤光启抽出长剑,一脚踹在萧衍的心口上,拿长剑抵在他的喉间:“萧衍,小时候你我器官互换,已经成为宿敌。那日在圣陵,你和父皇联合害我,是我输了。而今日,我又赢了你,我心善,送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丹青正要阻止,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阻止,以萧衍的所作所为,她早该亲手杀了他。
可是他应该在临死前,告诉她,他到底是不是祁阳吧。
萧衍被孤光启踩着心口,血红的眼睛射出一道厉芒:“这一脚,是为了阿阮么?”
孤光启冷喝:“你不配提阿阮。”
“我为什么不能提?”萧衍冷笑,故意道:“你知道她当初明明跟我好了,可是为什么肯嫁你,做你的如妃?”
孤光启一愣。
“孤光启,你不知道——你一直都不知道,是因为我。”在那一刹那,萧衍的眸子在灯光下如同蒙上了一重神秘的薄雾,看不清。
孤光启冷喝:“因为你?”他转首看了一眼阮芷。
阮芷脸色煞白,厉喝:“萧衍,你胡说八道。”
萧衍又咳出一团血沫,对孤光启隐隐笑道:“她为了我,潜伏在你身边,偷偷把你修炼通灵之蛊的秘诀透露给我练……到最后,她都不曾负我,把你逼入圣陵都是她的功劳,而我却在圣陵丢下了她,亏欠了她。”他语气忽然温柔:“我与她的一切,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不需明白!”孤光启眸光一暗,挥起长剑,便要割向萧衍的咽喉。
就在这时,阮芷的声音传来:“七郎,你不能亲手杀他……”
孤光启眸光一冷,阖黑的双眸如潮似讽,他看了阮芷许久,一字一字地问:“怎么,你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