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背对着他们的一位黄衣老者拿着一只木剑比划着在练功,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老者停下剑,缓缓转身,看清来人之后,轻轻地一笑,“你来了啊。”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拓跋猛一干大臣跪地行礼。
“免了吧。寡人这个样子还算什么陛下。”老者,不,赤焰国老皇帝独孤允惨淡一笑,挥手让他们起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桌边上,沏茶自饮。
“勉儿,好久不见,愈加意气风发了。”独孤允示意独孤勉坐下,独孤勉也未推辞,坐在与他一桌之隔的石凳上。
“寡人知道你心有怨恨,你年幼的时候寡人对你和你母妃太薄情,在这里居住数载,想到往日之事,寡人也心存悔恨啊。”独孤允亲自为独孤勉斟上一杯茶,双手推至他面前。
“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听信谗言说我并非你的亲生儿子,又怎么会将我母妃和我发配置边关做军奴?!母妃至今身体孱弱,都是当年做苦力留下来的病根。既然知道我对你有怨,当初为何不斩草除根,落得今日被幽禁的下场?!”独孤勉冷眼扫过茶杯,一掌拍在桌上,震碎了一桌茶具。
一时间,整个院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大臣们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独孤勉和独孤允定坐于石凳之上,只有茶水顺着瓷器的裂缝泊泊流出,趟过石桌顺着桌沿流下,但父子二人谁都不去理会被茶水打湿的衣摆,只是四目相对,却再无言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