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日子并清闲,偌大的庄园每天人来人往,六年间,孩童啼闹嬉戏声不绝于耳。
“情天,你是哥哥要照顾妹妹,懂吗!”
夕颜掐着腰,佯装生气地对被情念纠缠得满脸不耐烦的情天,劈头盖脸一顿教育。
六岁的小情天年纪虽小,可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沉稳,很有濯焰烈当年的范儿,对于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批评抿了抿小嘴,显然不愿与她一般见识。
被儿子鄙视,夕颜气得直瞪眼,倒也舍不得打骂,只能朝一旁于人对弈的男人吼道:“濯焰烈,你到底管不管你儿子?!”
濯焰烈正要落棋,忽听夕颜的咆哮手一抖,棋子好悬没掉进棋盘。
濯焰烈明知儿子没错,不该训斥,可又不舍得惹爱妻不悦,当真是进退维谷,难以裁判。
对面对弈的千明勋见睿智狡诈的男人居然因为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筹莫展,实在忍俊不禁,只好低咳一声以掩饰掉眼底的笑意,明知故问道:“兰昕皇,要不臣明日再来?”
这边,心不在焉的濯焰烈没答言;那边,围着情念身后转的千明勋的长子——千羽先不乐意了,稚嫩未脱的小声音里满是不高兴:“爹爹,我不走,小公主不开心,我要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