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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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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买点羊rou,晚上吃涮锅子,家里来客人了!”下了课,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家的冷岚,突然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尽管只有一句话,短短几秒便挂断了,可是却让她足足愣神了近一分钟,脑海里仿佛还回响爸爸刚才那低沉浑厚的嗓音,久久不能抹去,那个声音,她太想念了,她太渴望听到了!</p>

甚至,爸爸跟自己说话了,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和喜悦!转瞬,她竟shi了眼窝。</p>

一个人为了一件事是否该大胆疯狂,无所畏惧?而那件事若真正做了,是否可以想象得出其后果是什么?要用何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去担负这一切?可以说,要是在半个月以前,好姑娘的冷岚是从来不会去设想的,因为从小就受着憨厚本分的父亲的教育和影响的她,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过分的事情,小时候,天天向上,青春期,没有早恋和叛逆,一直都是乖乖女,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又考上了一所不错的专科大学,更是刻苦勤奋,年年都是奖学金的得主,让唯一疼爱的父亲倍感骄傲,脸上有光。</p>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不一样了,而要说这其中最大的改变就是非她莫属了,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干净的,没有任何被玷污的不完美,龌蹉恶心!因为她有爱,她心里是manman回报的爱,是血缘相容的浓浓的爱!是他们父女俩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是她将父亲看做最重要,可以付出一切,无怨无悔的那种爱!</p>

这种付出,这种爱,即便让她战战兢兢,让她现在和最爱的父亲形同路人,天天在家,却没有了以往的huan声笑语,而都是默然,即便让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就是现在那种唯恐父亲想不开,而去寻短见的心情依然没有消除。</p>

但她依然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因为她清楚是她的爱让他们父女俩出现了现在的裂痕,那么她亦有着信心,同样是她的爱,也是爸爸对自己的爱,会修补这根本不成问题的裂痕的,继续让自己和爸爸变回去以前他们父女相亲相爱,互相依赖的生活轨迹的!甚至是如胶似漆,比以前还要相爱!</p>

但是,在现实面前,她也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她单纯而期望的臆想罢了,一方面的想法,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毕竟那天清晨睁开眼睛的一切,是那样大的措手不及,那样大的心无防备,那样大的让人心胆俱裂,那对一辈子都老实巴jiao的父亲来说的确太突然了,打击太大了,没有一点准备,一点承受的过程都没有,对父亲来说绝对就是坐了一辆急速直下的云霄飞车,没有转弯,直接飞出了他正常的生活轨迹,跌入了万丈深渊!</p>

冷岚还记得,那天她在自己的单人chuang上睡得正shu,整个美丽的luo体正在被窝里均匀地呼吸着,正在父亲的怀里,她就被一声极具惊诧的尖叫给猛然吓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脑袋,她就看见父亲那张斑斑点点的脸,那时正呈现出极度惶惶不安的神色,他张大了嘴,不一样颜色的眼皮一眨不眨,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儿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他遇见了一个可怖饥饿的女鬼!马上就要食他的rou,饮他的血!让他避之不及,只有张皇逃窜,慌手慌脚!</p>

而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他掀开暖烘烘的被窝,就要光着身体条下chuang去,可是下一瞬间就被已经清醒过来并且条件反she的女儿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尽管看不见,也不敢看,但是他感知事物的神经毫无忌讳地告诉了自己,女儿那光光并且温热的身体正贴着自己!那baoman柔软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那可是女儿最为神秘,最为圣洁的ru房啊!是属于她未来的丈夫的独有品,是属于她将来的孩子的私有物!理所当然地让她最爱的丈夫和孩子去抚摸,去shunxi,可是那天,却让这个父亲肮脏的身体给玷污了,稀里糊涂地糟蹋了,他是个什么东西?畜生不如!</p>

好半天,父女俩谁都没有动,父亲仍是不敢,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只感觉身后那两个细nenrou团的柔滑和存在,随着女儿不太平稳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而女儿亦没有将光luo的身子移开半寸,她就想那样抱着父亲,静静地,抛去了前一晚的大胆和无所畏惧,没有了药物的ji化和迷醉,无比清醒的她在那时候真的是心无杂念,真的没有不道德的罪恶感和失去处子之身的悔恨,她平静如水。她环抱着自己第一个男人,她的父亲,只是想用自身的温柔去赶走父亲的恐惧,用光光的身体,温软的ru房去抚平父亲那一时不能接受的负罪感,让他别怕。</p>

“爸!我知道你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想不通睡一觉醒来为啥就这样了,其实…这就是昨天女儿的计划,我都安排好了的!爸,你一个人,这一辈子太苦了,我知道,你也想有个女人,也想过上一个正常男人的平等生活!爸,不瞒你说,你有时候一个人晚上是怎么过的,我都知道,一个正常男人,睡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我可以想象出来那种孤独和寂寞!从十一岁到女儿二十四岁,我们相依为命,彼此的快乐和烦恼都是紧紧相连的,女儿…女儿不忍心看见你就一直憋闷下去,更不愿意你对那个女人还有一点幻想,又自己忍受着望眼yu穿得不到的痛苦,我是你女儿,是你最爱的人,昨晚的开始,我们就当成一个开端好吗?女儿已经你的人了,那就请爸爸也坦然接受吧!放下包袱来接受另一个开始,来享受爸爸和女儿快乐,来享受你的女人,好不好?女儿不怕,爸爸也不要害怕,好不好?爸,我爱你!”</p>

细声细气,柔声软语,女孩完全是喃喃自语,说出了自己对父亲的心疼,说出了自己对父亲压抑许久的心里话,更说出了自己的一片真心,一片真情,说到动情,她就感到自己的脸上和父亲的背后都已有了一片shi漉漉的痕迹。</p>

她哭了!两行清泪顺着她清秀白nen的双颊上缓缓liu淌了下来,顺着端正的下巴,一直滴淌在了自己那一个ting立雪白的ru房上,化作了一滩柔软的水。</p>

可是,柔软的水并不能黏合上父亲已经有了裂痕的心,她说完,自己还环绕在父亲yao间的手臂就慢慢被搬开,之后,她面前的男人便迅速起身,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就赤条条并且飞快地跑了出去,甚至动作太大,在他身后的女孩在泪眼朦胧之间,都清楚地看见了父亲kua间的两个gao2丸的甩动,软软的两个rou球球。</p>

之后,女孩就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近在耳畔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心脏又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在心里。</p>

但她知道,父亲心里在滴血,在流泪,在受着千刀万剐的凌迟!在接受着天打雷劈的苦刑!他只能通过那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呐喊才能宣xie出来,才能将自己天理不容的罪释放出来,只能那样!</p>

至少,在那时那刻,赤luoluo的身体在chuang上,已然是泪痕man面的女孩希望是这样,她也只能希望是这样,其余的,她这个当事人之一,不是整个事端的始作俑者也才能静观其变了,并且祈祷着,祈祷着她这个一辈子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好父亲千万别去做了傻事,那样的话,她也只有追随着自己的爱人双双殉情了。</p>

不过还好,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了解不是口说无凭的,尽管没有明确地说过,但在沉默中父亲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能够体会她的感受,在这半个月以来,她的父亲除了无言以对之外,父亲并没有轻生,或者要离开自己的行为,他就是坐在自己那把破旧的摇摇椅上,任由那把椅子发出声调一致地吱吱作响,平稳而轻缓,像是听了那个声音,就是给他的心上了一个没有感知的发条一样,四周所有的人与事都会自动屏蔽,与他有关。</p>

对于父亲这样的表现和消沉,在没有发生关系之前,冷岚还是设想过的,父亲很可能会一蹶不振,沉默消极,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但她依然一往无前地去做了,因为她坚信着,她的存在,她便是阳光,父亲有她,她就能普照大地,用温柔,用体贴、用孝义的暖暖光线去驱散父亲那暂时黑暗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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