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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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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见信如晤。这些年我们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这边,一切可好。小弟每每想起曾经你说过的话,教过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前ri里,小弟将家中的寿山石都涂成了红白之se,如果你在,肯定会责备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了,这件事情却一直如同那块石头的分量一样,ya在我的心头。</p>

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这块石头是有诅咒的,他只会ji发人内心最阴暗的yu望。</p>

我们在那个被诅咒的yu念场的事情,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忘记,其实,我们都没有忘。</p>

大哥,你知道吗,昨ri里我终于第一次去了青楼。我花钱雇下了春风楼里所有会弹古琴的ji3女,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吧。但是,当那些赤身luo体的女子们在我面前谈着古琴的时候,我却始终觉得,和当时的我不一样。他们不是绮梦,不会让我有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p>

落款是己亥年三月初五,这是一封半年前的书信。</p>

读完二弟的第一封信,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情绪。但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说什么话,又拿出了第二封信念道:“大哥,最近小弟的yu念越来越盛。还有旬月之期,我的女儿就要出嫁了。这些天,我越来越觉得她像绮梦了,大哥,你不要笑话我,我给她起名叫绮罗,也许这就是内心的写照吧。</p>

我从小就请家教教她古琴,我亦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那ri她在闺房身穿红色衣裳的样子,让我心中被封锁了几十年的绮梦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p>

这两年,绮罗出落的很好,她的双xiong越来越baoman,yao肢越来越纤细,娇臀越来越浑圆。简直比起海皇庙里的天母娘娘还要生的好看。大哥,诅咒是真的存在的,我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内心。</p>

我整ri里,除了去春风楼让那些ji3女们赤身luo体给我们弹琴,幻想着绮罗赤luo的dong2体自渎之外,似乎就没有了别的事情可以做。今年我虽然尚未到半百,但这几个月的纵yu,已经让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七旬老人一般苍老。</p>

六月初七”</p>

看完了第二封信,我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盛。身旁的盈烟此时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我知道,信里的内容她定然是看过的。</p>

这样直接赤luo的文字,就算是她是北镇抚司的密探,对男女之事无比的熟悉,也很难接受这种父女之间的忘年yu念。</p>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来了第三封信。第三封信很短,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大哥,我们的报应真的来了。早上,我那只养了多年的红鹦鹉死了,你知道,这只鹦鹉我已经养了三十年了,一直好好的。但今天早上,我却发现他已经死了,口吐白沫,颜色,也是红白之se。这和三弟死的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p>

大哥,你要小心,诅咒真的开始了。”</p>

脊背发麻,二弟信中所说的那一只鹦鹉,是他最喜欢的宠物,从我们来到黑蛟岛,他就开始养那只鹦鹉了。这只鹦鹉的去世,定然对他影响十分巨大。</p>

我来不及把第三封信放回信封,急忙拿出了第四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念道:“大哥,诅咒已经把我bi疯了。这几天,那些事情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深深感到痛苦,却又和那时一样深陷其中。</p>

今天,你知道吗,我的女儿要出嫁了,但我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在写下这一封书信的时候,我的身下还躺着一个赤身luo体的女人。</p>

这个女人,臀很大,yao很细,nai子也很肥,就像是她一样。</p>

这个女人,就是绮罗,我的女儿。然而此时,我杀了她,她的脖子是被我用双手捏断的,她那两颗血rou模糊的ru头,也是我咬掉的。</p>

而她的嘴里,同样还有一件东西,那是我的yang物,这是我bi着她咬掉的。你理解那种我掰着自己女儿的嘴,bi迫他咬掉自己yang物的感受吗?</p>

当我看着鲜血从我的下体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晚上,也许,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错了几十年了,我们,还在继续犯错。”</p>

落款是八月二十八,是半个月前的时候的书信。</p>

“八月二十八,”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在八月二十八嫁女儿。”</p>

“怎么了?”身边盈烟的询问打破了我的沉思。</p>

“啊,没什么,”我问盈烟道。“后来怎么样了?”</p>

“从信中,你应该已经可以猜到了吧。就在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汤贵jian2杀了自己的女儿,而随后,自己也自杀身亡了。”我此时心中狂跳不止,老二和我相识几十年,他为人最为磊落豁达的,从来不像是有什么烦恼的样子。然而,为什么他会自杀,还是在自己女儿出嫁的时候要做出这种事情,原因也许我知道,但我绝对难以开口。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头很晕,xiong中一阵恶心,趴在旁边的马桶边上呕吐了起来。</p>

然而,我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胃里的食物,而是鲜血,滚烫而火热的鲜血。</p>

如果是换了旁人,看到自己吐血的时候一定会大为惊慌,但这时,我却一点也不意外。仿佛这件事情就是我一直期待一样,我只觉得我吐出的血ye很美,就像是在用红色的朱砂作画一般,慢慢把整个院子,都涂成了红色。滚烫的血ye,似乎正在把整个院落熔化,熔化成一种带有腥臭味的ye体。</p>

“别急,先喝一点水。”身边盈烟的声音把我如梦如幻的状态惊醒了。她一边替我按ya着背心,一边将一碗水送入我的嘴里。我侧目看着身边的女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趴在水缸边,吐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只是腹中还没有的食物而已。</p>

“怎么了,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吗?”</p>

盈烟见我迷迷瞪瞪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等我调整均匀了呼吸后才问到:“我一直有个问题,汤贵反复提到说血ru石是充man了yu望的诅咒,这块石头的诅咒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影响了你们什么。你们所说的那件事情又是什么,你能说给我么?”</p>

“所谓的诅咒,不过只是大家内心的一种说辞而已。真正的yu望,只是属于人的内心”我接过盈烟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说道:“盈烟,你在北镇抚司衙门的秘密营中长大,对男女之事定然也不陌生。我们当年十五个血衣卫兵卒来到黑蛟岛镇守血ru石时,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壮年。黑蛟岛对于我那些正在yu念bo发年龄的兄弟来说,就像是一座独立的牢笼,生活在其中,心中的yu望自然是无处释放。”</p>

“嗯,黑蛟岛孤悬海外,其中的孤独凄苦自不必说。”</p>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就会轮liu带着手下分配的四个血衣卫士兵,离岛去到内陆几天,其实就是给他们下窑子解决心中的yu念。然而,在这其中,却始终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我这个二弟。”</p>

“这是为何?”盈烟问道:“难道他不喜欢女se吗?”</p>

“不,非也,他也一直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之所以不近女se,是因为他生来有一顽疾,导致他的某些部位发育迟缓,下体一直宛如孩童一般。他深深以此为恶,是以虽然三十了,但一不曾娶qi2,二也不曾有过房事的经验。没想到,在我们兄弟分别之后,他竟然能成家生子,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p>

盈烟听我说起男人的下体,表情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在北镇抚司,这些内容自然就是家常便饭一般。</p>

只是我说完了后才接话道:“血衣卫解散后,汤贵回到了旗山大营。部堂大人念及其功劳,保举他为泸州府臬司衙门的一个千总,直到三年前才因病告老还乡。据调查,他的夫人是在嘉靖二十五年冬天,所娶的当地一商人家庭之女,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婚后夫qi2二人关系和睦,并没有什么不和的征兆。”</p>

“其实虽然二弟在我们三人之间生的最魁梧硬朗,但其实性格反倒是最内min感。”我把信封收起来,递回给了盈烟。</p>

虽然二弟的死一度让我很沮丧,但毕竟多年的牢狱生活,我连我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在乎,更何况别人呢?二弟被痛苦这么多年,此时能够放下,也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幸事。来了。</p>

“那汤贵说的绮梦,又是什么?”</p>

“那是嘉靖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八的事,”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当时发生的一切,却竟然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p>

“八月二十八?那不是汤贵的女儿出嫁的日子吗?”</p>

“是,其实你不不知道是,那天还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就在三十年前的同一天,我们兄弟几个义结金兰。那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旗山卫的人还特地送来了大量的牛rou和好酒。然而就在那一ri的晚宴上,二弟却突然病倒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偶感风寒,然而后来我替他把过脉后才意识到,他的病,是因为体内的yinyang失调。”</p>

“yinyang失调?”略通药理的盈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于是问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p>

“是,但不全是。倘若只是因为久居海外,yinyang失调,只需要用针石之术就可以化解。然而,当时二弟的情况比这个要严重很多。”我看了一眼盈烟好奇的眼神说道:“我们虽然是镇守在黑蛟岛,但同时也担任着伏击倭寇在海上的各小型秘密据点的任务。那些只会倭刀术的lang人,在血衣卫的眼中不过如同蝼蚁一般。</p>

所以,每一次的伏击,我们都如同快刀斩luan麻一般。我们来去如风,杀人无数。</p>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们体内的戾气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累积的。”</p>

“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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