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都戴着口罩，我能看出他们眼神中liulou的厌恶之se，下手也毫不留情，冰冷的器械在我下体和子gong里luan捣，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紧紧抓住chuang单，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又liu了出来，身体一阵颤抖。立刻一个护士吼了我一句：别luan动！哭什么哭？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p>
“我真想冲着她大喊：我不是婊子！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和你一样的女人！『可我忽然想起我没这个资格，我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成了婊子，原来人的堕落是这么的容易…”</p>
手术过后，妈妈的身体虚弱得十分厉害，原本只是作为推tuo理由的胃病，现在却真的找上了她。</p>
幸亏爸爸是个忠厚人，虽然听到了一点风声，但却宽容了她，不仅如此，还请假在家，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希望她能收敛，安心过日子，妈妈这才慢慢恢复过来。</p>
经过这次打击，妈妈性格大变，对除了我爸爸之外的男人恨之入骨。单位里还想再贪便宜的男人一个个都被她骂了个狗血pen头，连从前的几个老情人也是冷若冰霜。那时我没还没看到妈妈的ri记，只以为她是恨王进所以才恨了所有的男人，对此也没觉得奇怪。</p>
书记从坝上回来以后立马把小孙调到了传达室，虽然不至于扫厕所烧锅炉，却也比原来惨多了，但却再没尝到一点腥味，好在他不久就升了官，调到了总公司，这才没来得及给我妈穿小鞋。</p>
但另一场灾难却在不久后降临到她的身上，这场灾难彻底地毁灭了她重新站立起来的希望和憧憬，使她终于明白了生活已经没有办法回复到从前的样子了。</p>
这事发生的时候是１９９３年冬天，那时妈妈经历了这许多变故后，在单位已经处于被孤立的地位，以往上班时中午一起吃饭，下班一起洗澡一起回家的姐妹现在都疏远了她。人情冷暖，可见一斑。</p>
我那时临近期末考试，放学比较迟，通常都已经天黑了，我便在放学后顺路先到妈妈单位，等她下班后两人一起结伴回家，却不知道是她保护我还是我保护她。</p>
妈妈ri记里记载的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１２月６号，那天是个大风天，我放了学，习惯性地到妈妈单位去找她，到了三楼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妈妈都已经走光了。见我来了，妈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一会就回来。”我点了点头，把书包扔在她的办公桌上，坐下看书。妈妈提着洗浴用品，出了门。</p>
我看了没几页书，便觉得无聊，扔下书本，走到窗前望着灯火辉煌的公司大院。单位的洗澡堂便修在公司大院里面，这时妈妈刚好从办公楼里出来，孤零零的身影在大风中一步一晃地走向洗澡堂。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往日里众多男人围在她身边时，她可曾想过会有今ri的凄凉？这究竟该怪王进，还是怪她自己，还是那些把她当成玩物的男人？</p>
忽然，我发现妈妈前面还有一个身影，离她不远，也是一个人。略一打量那人的身高，体形，和走路的姿势，依稀便是被妈妈整到了传达室的小孙。自从妈妈和王进好上以后，她两人便进入“冷战”而在她由于妈妈给书记吹枕头风而被调到传达室后，两人更是势成水火。</p>
我心里一沉，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觉得妈妈有可能要吃亏，只觉得我该帮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帮。我决定先跟着她们，一旦小孙发难，我也好赶紧过去帮忙。于是连门也忘了关，蹬蹬蹬几步跑下楼去。</p>
等我来到大院里，她们已经进了洗澡堂，我暗叫不好，生怕一进洗澡堂她们就会立刻翻脸。我那时脑子里只想着妈妈不要吃亏，也没多想，便跟着跑进了澡堂。我以前也在这里洗过，知道男澡堂和女澡堂中间的那堵墙上有一gen暖气管子穿过，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偷窥女澡堂，把那个穿过的孔挖得有了些feng隙，把眼睛贴上去以后，从那里能看到女澡堂内的一部分。</p>
我jiao了一块钱澡票，钻进男澡堂，这时已经很晚，单位的男职工基本上都回了家，偌大的澡堂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空空dangdang的。我进去后就直奔那条暖气管子，虽然是偷看女澡堂，却根本没有一点一般人偷看女xing洗澡时的那种淫xie2的念头，只是看看妈妈有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p>
当我把眼睛贴在狭小的feng隙上向那边望去时，看见的情景立刻让我大吃了一惊。</p>
我根本没有料到女澡堂里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大约有十几个，有老有少，围成一个半圆，都赤luoluo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被她们围在中间的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那群人中为首的便是小孙，而那个被她们围着的，不用说，自然是我的妈妈。</p>
我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看来今天她们是早有预谋的，下班后都赖在洗澡堂里不走，专门等我妈来洗澡的时候找她的麻烦。那些女人自然都是小孙的帮手，妈妈抢了小孙的情人，又把她nong到了传达室，小孙对她恨之入骨，现下妈妈失了靠山，小孙必定要狠狠地报复她了。</p>
我的心砰砰luan跳，不知道她们将要如何欺负她，有心过去搅局，又怕让我看到她被人欺负，反而更让她伤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p>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女人，卷发烫得如同ji2窝，man脸横rou，两个大nai子象气球一样沉甸甸地坠在xiong前，走起路来不住地颤动。她走到我妈面前，斜着眼问她：“你就是朱云香？”</p>
我妈抬起头来，轻轻说道：“就是。”</p>
那胖女人随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还ting牛bi的啊，还敢说『就是』，你胆子不小啊，敢跟我们芹芹对着干（小孙全名孙玉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p>
抢了我们芹芹男人还不算，还想让我们芹芹去烧锅炉掏厕所？还真不怕死啊。”</p>
妈妈被她打得身体晃了一晃，嘴角liu出血来，脸上迅速显出四条指印。她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ting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那个胖女人说道：“不错，我是抢了她的男人，我就是想让她去烧锅炉掏厕所，怎么着？”</p>
胖女人大怒，骂道：“你他妈欠揍！”正要再打我妈，小孙抢前一步猛地揪住我妈的头发，狠狠地向下拉。妈妈吃痛不住，捂着头发弯下了yao。</p>
小孙把我妈的头扭到她的面前，点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字地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封信？那套照片？告诉你，那就是我寄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p>
小孙又道：“怎么样？看得舒服不舒服？我告诉你，和我做对，没你的好。</p>
知道王进现在的女人是谁吗？是我！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像你这种jian货，扔到大马路上，连狗都不cao。你看你那烂bi，长得跟下水道似的，驴ji2巴进去都晃dang。你居然还有脸敢跟他喊分手，还让公司里的男人想cao就cao，以为这样就能报复他。你让别人cao关他什么事？你以为他真把你当他女人看？瞧你长的那cao相，他只不过把你随便玩玩而已，早就玩腻了。小红，把她包里那条内ku拿来！”</p>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嗯”了一声，出去了。功夫不大只听澡堂大门吱地一响，小孙喊了一声：“把门cha好！”那姑娘把门从里面cha住，拿了一条内ku来到小孙面前，正是王进送妈妈的那条。</p>
小孙抓住妈妈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地扭向小红的方向，冲小红点了点头，小红从地上的一个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妈妈似乎预感到什么。喊了一声：“别！”</p>
小孙劈脸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别什么别？到现在你还把他送你的内ku随身带着，是不是想他的时候就穿上，然后自己抠自己的bi？我今天就让你想也没的想！剪！”小红张开剪子就冲着内ku的裆上剪了下去。</p>
妈妈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头撞向小孙，一把抓住她下身的yinmao。只听小孙惨叫一声捂住裆蹲下身去，妈妈扔掉手里小孙的yinmao，疯狂地向小红扑过去，想要抢回那条内ku。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把妈妈踢倒在地，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起来。</p>
到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我跑出浴室穿上内ku，找到看澡堂的老大爷，说：“快，女澡堂有人打起架来了。”</p>
老大爷似乎耳朵有点背，说：“什么？”</p>
我又大声说了一遍，他好象听清了什么似的，说：“女澡堂？你这么大的孩子，不能再让你妈往女澡堂带了。”</p>
我心急如焚，看看再跟他说，说到明天也说不出个结果来，这样的事情又不能报警，一着急，自己跑到女澡堂的木门外面咚咚咚地猛砸女澡堂的门，大喊：“快放开我妈！不许打我妈，你们他妈的赶紧给我把门开开！”</p>
里面开始没人说话，后来可能是被我砸急了，有个cu豪的嗓门喊道：“我cao你妈砸什么砸？再砸老娘把你阉了sai你妈bi里！”我更加用力地撞门，澡堂的门突然开了，那个胖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只一脚就把我踢得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门又砰地关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