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出来，下了一层楼，邻居热情的老太太跟我们打起了招呼。“两口子要搬过来吧。”</p>
“是的。”她绽开笑脸回应着，老太太好像来了兴致，站住了脚步，好像要来一阵热情洋溢的演讲。“你老忙吧，我们赶时间。”我急着打断了老太太的兴致，老太太还说着：“你们刚来，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p>
“谢了。”我摇摇手，拽住她走了。“看人家两口子，真的是男财才女貌金童玉女，过些日子再养个小宝贝，那就更加热闹啰。”老太太的声音还在后面紧跟着。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一种陶醉的man足，眼睛也跟着泛出了光彩。</p>
我回到了散发着霉味的宿舍，我发现这个曾经伴随过我的屋子像墓地一样冷清，到处都是细细的灰尘。白天也得开亮电灯，我在屋里仅有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再就是衣服之类，搬走时毫不费力。老赵一成不变的抱着酒瓶子，用死鱼眼睛斜睥着我收拾衣物的身影。我把所有东西都装好也没说什么，手里拎着、肩上背着推开了门。他突然嚷嚷起来，跟张燕说，别再让人住进来，我要把媳妇接过来。</p>
我看看他，又看看屋子，没话好说，内心里却泛起一股少有的酸楚，老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没说几句话就cuchuan了起来。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些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可说了又能怎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把一张倒了的椅子扶好，背着身在桌上的瓶子下悄悄地ya上几张钞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p>
新的公寓里我睡得踏实，好比小时的襁褓。美美地睡上一个下午，我知道，即便我心安理直的睡了，公寓外的世界还醒着，多情地醒着。</p>
冬天的下午似乎特别的短暂，天已渐渐地黑暗了，打了李军的手机，不通，把电话打到了电视台去，那边说她正做作目。我撒了个慌说是她家里的人，那头说，既是长途，我叫她。</p>
不一会，她就接了电话，对我的胡闹也没生气，还笑着说你也会骗人，不定那天就把我骗去卖了。我说我搬了新家，你也得来庆祝庆祝。</p>
她说，现在她走不开身，不知那个时候才完，叫我不要接她了，完了她就过来。我给她说了地址，我在巷子外面接她。</p>
天气不错，天是蓝的，显得ting高，随便找个地方简单地吃了饭，然后四处闲逛着，不时掏出手机，生怕错过每一次来电。倒是接了张燕的一个电话，问怎没上班，我说在家收拾东西，有些累。回到住处，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幢过时了的楼房，周围环境都很空旷，门口搭着一个车棚，停放着各种摩托车、自行车，楼房底层有许多参差不齐的铺面，那些铺户的生意看来也有气无力。刚倒到chuang上想闭目，就接到了李军的电话，她说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让我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后就是近于漫长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残缺不全，却很白很亮，空气里有种恋人们的味道，这是多情的夜晚。</p>
一辆出租车停下了，她从车上下来，身穿着一件白色的mao衣，却将下摆束放在长ku里，看起来典雅扑素，我接过了她手中的外套，并向司机付了钱。我们并肩走着，这地方显然对于她来说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时环顾四周。楼梯很黑很陡，我让她走在前面，然后手扶住她的yao肢。</p>
她穿着严密厚实的牛仔ku，把个丰硕高翘的臀部箍得毕现，看着让人生出许多xie2念，冬季的夜晚，月黑天高，是很适合谈情说爱制造浪漫的。</p>
对于即将到来的故事我莫名其妙兴奋起来，感到小腹那儿热情膨zhang了起来。</p>
把门紧闭住，屋子里温暖如chun，台式音响里放的是高响乐，那些和弦的震颤xing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动物般躁动不安。她把屋子逛了个遍，不时地发出她的感想，留给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装新酒，到处弥漫着旧式家庭的气氛却摆设了现代的家俱，奢侈而陈腐的派头，有点不伦不类。她说。我让她坐到了沙发上，那是张燕挑选的真皮双人沙发，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极了动情时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se泽。她静静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man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虽然跟她已有过一次rou体上的交流，但我们的关系还远没有到无拘无束的地步，我尽量地将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间的促膝谈心。</p>
我们各自镇守在沙发的一端，我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边品尝一边说些台里的趣闻逸事，说到高兴时，她自顾大笑起来，这时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yu滴的水se，ji情似乎蓄势yu发，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边，我的一只手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尔拨nong着她肩膀上几gen发丝，我的心跳得厉害，预感即将到来的幸福让我手脚发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她避开了我的扰nong，好像我们还没曾有过肌肤的亲热一样，她看着还很紧张，也许这一点让我认定，她还是个温情脉脉，没有经历多少男人的单纯女人。</p>
墙上的石英钟清脆地走着，夜se一点点弥漫了这个橙红的小屋，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一次偶然的对视，我鼓起勇气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双手也jiao绕着勾住我的脖子，能感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那种微微的痉挛。我很容易地寻到了她的嘴唇，一种愉快的飞旋攫住了我，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热烈地响应着，顿时像一场温柔的雪崩。</p>
我把她nong到了chuang上，并成功的tuo除了她的牛仔ku，那张宽敞的大chuang让她激动，我用屠夫般的速度剥光了自己，当我高大的身躯像塔一般地ya到了她的身子时，她将双腿大大地张开，很容易地接纳了我，连一点生硬的拘束感、羞chi感也没有。</p>
她在我的身下快活地扭摆着，我的chuan息近乎魇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剧烈地chou搐着，双眼残酷无情般地放着兽类的光芒，气chuan声像大风之末嗖嗖掠过。</p>
一阵疯狂的攻击之后，我停下了动作，但那紧抵在她里面的东西还没疲软，她捞过了忱头上的忱巾，试擦着我额间的汗水，然后，她说：“让我起来吧。”如猫一样灵巧地翻过身子，她kua坐到了我的上面，手抚nong着我的那儿，把握到了手掌中，她说：“我就喜欢这东西，像沙漠里肥美的仙人掌，很有rou感。”随着就沉坐了下去，一经tun纳了我那东西，她就自己tuo掉了上身的衣物，然后，一个赤luo雪白的身子就在我的视线中左奔右突、游移晃动、飘忽不定。那肌肤、肩膀、ru房，还有脚趾，无处都在活跃不停地晃dang。</p>
她体内的爱yeliu渗到了我的小腹上，她的双眼紧闭着，一切都仿佛视若不见，一切都像是在无止境的膨zhang，在黑暗中闪亮，一切都在ying合着体内的yu望。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大了眼睛，随着身子就是一阵急剧的颤栗，随后像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天鹅从湖泊上空飘然落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