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在雾蒙蒙的镜上拨划,有些意气用事地说:“你要我做什么?”我上前蹲下身子。“你想该做什么?”说着只见她闭着眼睛。浴缸里是一池温暖的清波,水面上飘着白色的泡沫,赤身luo体的她仰卧在浴池里,她用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和脚趾把一簇簇泡沫勾nong起来liao拨到自己的身体,妖冶得惊心动魄。</p>
拨开水面的泡沫,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了起来,她的肌肤细腻幼滑,能感她弹xing十足的ru房在我殷勤的拨nong下膨zhang充实了起来,轻柔的手指像条鱼似的在她的身上划来琢去。然后,她站立了起来,在花洒下面冲净了身子,示意我用浴巾试擦她的身体。她大张四肢,不时地支使着我,我围着她雪白的身子团团luan转,突然,她将她尖巧的ru房送到我的嘴上,并且把自己的身子颤得如花枝摇曳,我张开嘴唇含住了她的ru房。“对了,这样很好,再把舌头放温柔一些。”她说着,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p>
“好了,到chuang上吧,我再教你怎样取悦女人。”过了一会,她说着,并率先离开了浴室,我跟在她赤luo的身子后面,经过那套音响时,充man着ji情的歌声还声嘶力竭地,我cu鲁地把那电线拨了,歌声嘎然而止。一踏进卧室,她已把自己平滩在chuang上,chuang头上柔弱的灯光把房间照映得更加幽邃,她赤luo的身子一半陷在阴暗里,一半曝晒在光影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妖冶风情。</p>
我就站立在chuang旁朝她俯下身,先是接吻,当我ya住了她的嘴唇时候,她双手捧住了我的头颅,随着她的移动,我的嘴唇shunxi着她的耳垂、脖项,渐渐地往下落,在她的xiong脯上面,她的ru头在我的tiannong下尖硬了起来,她也发出了蛊惑人心的呻吟,ya着我头颅的手开始用劲,推动着我的脑袋往下滑动。那时候,有一丝光亮正好悄然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如燕草般萎萎的发丛,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得那儿每一丝淡金淡黄的细枝上,都泛着微细nennen的一束光se,还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p>
我倔强地扬起了脖子,我的眼睛里一定是愤恨的,但浑身燥热、惊慌失措。</p>
到此时为止,双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个人利益,心底里都明白,当初曾经感动彼此的情感,虽尚有余温,似乎无法再燃起火焰来。“这样你就受不了,还想挣钱。”她唉声叹气地说,说完,她挣起身来,从chuang头柜上拿过了香烟。我摸摸脸上骤然凝结的肌rou,寻着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她缓慢地吐出烟雾说:“你要知道,冬子凭着他的舌头就能让女人yu生yu死,心甘情愿地为他购车置房。”</p>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笑声止息,脸上霜一般地凝重,刚是芙蓉照水般的娇yan,此时时已是玫瑰带刺的威严所代替。“是不敢,还是不愿,你可得给我说清楚?”</p>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齿不清,脸上堆出笑来“主要是太突然,我还没有那习惯。”</p>
“这就不懂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的。”说着,她屈起了一条腿。</p>
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你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我还是在chuang底下朝她的小腹俯下了脑袋,我恨眼前的这一幕,恨这个女人,但我冰冷的嘴唇还是往她那里滑落,尽管那个地方早让男人肮脏的东西无数次进出。</p>
跟着陈丽霞从那简陋的健身房出来,拐进了一条街道,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隐去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住宅小区,给人的感觉是清新、多绿、整洁,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路上是幽静的,偶有三两小车经过,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她一定就住在这附近,走着走着,突然她止住了脚步问我:“你怎还跟着我?”我装疯卖傻地:“我也不知啊。”</p>
“看来得找个地方吃饭,我对这一带不shu。”我察言观se地说,她正在犹豫,cu鲁地打发一个不算难看也不算危险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脸皮的。</p>
“那好吧,那边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说,走不了没多远,十字路口那边就有一装饰得像童话世界的快餐店,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如同卡通人一样,带着木然的笑容。</p>
“吃点什么?”我问,座椅是火车厢式的,我们并排一起。草莓nai昔,她说着,把挂包放到了身后,一股玫瑰般的气息从她的头发她的腋下她的每寸皮肤发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要了一杯可乐。透过窗户,可看到大街两边的人行道上都是游转的人,一个比一个行se匆匆。</p>
“你经常一个人的吗?孩子该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脸上是氤氲的微笑,shi涔涔的鬈发,白色的体恤一大片的汗渍,一切仿佛有种奇怪的脆弱的难以言传的美。“是在试探我的年龄吧。</p>
孩子在外地上学。”</p>
“不会吧,就上大学了。”我故作惊奇地说,她摇摇头:“</p>
是上高中,不过,我跟你相差十多岁。”为了强调,她特别地做出手势。</p>
“那你就是我姐姐了。”我急促地说,她把脸一扳:“别rou麻。”我自讨没趣,能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已是不容易的了,也不能强迫她笑脸相ying或风情毕lou。</p>
她吃得很快也很优雅像一只专心的猫,我们每人又要了一份米饭。“其实你应该练瑜珈,比在那破健身房有效果。”我换过话题,她把头一抬,说:“很费时间的。”看来这话题让她有兴致,我继续说:“你不是很轻闲吗?打牌更费时。”</p>
“那是张燕硬拽我去的,我真搞不懂,她干嘛费那么多的心思。”她说着,认真地对着我。“好朋友就这样。”我故作平静地说,这样的语气使我显得更加成shu。</p>
“我想不是的,我也跟她不是很shu,一定有阴谋。”她说着,脸上显出茫茫然的表情,我的心头一颤,像是光天化ri中让人剥光了衣裳一般,脸上热辣辣的。</p>
“怎会哪。”我讪讪地回答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只是默默地各自扫dang着盘中的饭粒。</p>
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了,天空慢慢地沉到暗黛se,远处的摩天大楼亮起了霓虹灯,像透明的冰柱一样璀璨闪亮,城市在夜se的温柔中泛起无数欢乐的泡沫。她坚持要她结帐,在快餐店门口我们分了手,我迟疑不决是否再约她,她也有些徘徊,等着我跟她告别,但我还是挥挥手,也没说再见,就回头走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