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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林野史1-16回

孔甯道：“怎么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yang世三间，杀人、放火亦有罪的了，处斩之后，到yin司无罪矣。只因你叫我杀了xie冶，放我归家。谁知xie冶死了，上帝说他是个忠臣，封他做yin司城隍。他即着一夥鬼将我拿来，先是上油锅烹我，烹了一会没烹死，又把我拿大锁锁了手脚，俱是长钉钉了。yu死不能死，yu活不得，岂不是你害了我么？”

孔仪闻听此言，吓得mao骨悚然，急急跑过又往前走。

走了不远，仪行父就见两个小鬼在那里推磨。

行父叫道：“鬼哥，你推的却是何人？”

小鬼道：“这是仪行父的qi2子吴氏，因他在yang间不贤，所以拿磨研他，你们莫非与他送小礼的么？”

行父不敢回答，竟自往前走去。

只听那磨上小鬼骂道：“闲扯蛋！不是与他送小礼问我怎的？”

这一夥yin鬼又往前走。走了许久，见一高台，台下有四五个小鬼守着。见孔仪二鬼来到，忙叫道：“你二人快来台上，看看家中，这叫做望乡台。”

二鬼闻言，即随着小鬼上到台上。孔甯望他家中，见辕颇领带兵卒发他的棺木，剁他的尸首，房宅尽焚，屋宇皆倾。

行父见家中也是如此，不觉一阵心酸，昏倒在地，半天才起来。耳中闻有竹板声，二人张目一看，见一新来的小鬼在那里跳跳钻钻，手拿竹板，在那里唱莲花儿调。

二人说道：“此是甚么去处？你还在这里欢喜？你在yang间是个甚么人？”

小鬼道：“我在yang间是个推小车的，因我路上救了一个女子，死后无罪，叫我tuo生富贵之家去了，我为何不乐？”

二人说道：“咱两个yang世做了一世显官，死后连这推小车的也不如，阎王见咱，还不知加甚么罪哩。”

说完二鬼大哭不止。

守台的小鬼见他这个光景，忙唱道：“你两个还不下台，迟了时刻，我们是有罪的。”拿起gun子将他两个赶下台来。

孔甯，仪行父接着又往前走，说着走到阎罗殿下，进了大门，又进了仪门：上面坐着阎王，威风凛凛，下边站着许多鬼卒。孔甯偷眼一看，见内中也有老母和他儿子，俱在那里锁着，孔甯也不敢言语。

只见拿他的一个小鬼，手执令牌，上前跪道：“小人奉命拿孔仪二人，今已拿到。”

阎王怒气冲天拍案叫道：“快与我拿上来。”

小鬼即将孔甯、仪行父带上，一声喝道：“跪下！”

孔仪只得跪下叩头。

上面又叫道：“陈平国，夏徵舒俱带上来。”

只见小鬼又将他二人带上。

只听阎王说道：“陈平国在yang世，系一国之君，暂准平身听审。”

又见灵公站起侍立一旁。

只见阎王拍案道：“陈平国虽系无道昏君，其淫乐，点不至如此之甚，都是孔仪两个狗，逢君之恶，淫了夏姬。杀了xie冶，罪恶滔天。今ri到吾殿下，尚有何说？”

二人叩首道：“小人引君淫乐，罪固难逃，夏徵舒擅杀人主，也该有罪才是。”

阎王道：“徵舒虽杀平国，也是他羞恶之心发于难已，且被楚庄王车裂以殉其罪，已加刑矣。凡罪不甚重者，yang司加刑，yin司即可开释。你二人罪恶重大，yang间又得善终，不可不重惩的。”

叫小鬼每人打四十大板，之到城隍xie老爷那边发落便了。

鬼卒答应一声，一齐将孔仪二人扯倒在地，每人打了四十，叫呼连天，鲜血man地。鬼卒打完，遂上了大锁，扯着就走。

煞时间走到城隍台下，xie公一见孔仪二人，不由怒发冲冠，大骂道：“你们yang世三间，淫人妇女，杀害忠良。jian2贼！jian2贼！怎么也有今ri？”

不容分说，命小鬼拿钢叉，cha到油锅内，立刻烹死。

鬼卒即时烧滚油锅，将二人cha在锅内，直烹得头腿直tingting的，方才了事。

又吩咐道：“灵王无道，不听忠言，信服jian2佞，论罪宜打在九层地狱，受罪十年。姑念前世君臣之情，教他成一个穷秀才教学终身，以抵其罪。夏徵舒弑君之罪，不得免的。但念yang间车裂之苦，命他还yangtuo生一樵夫，打柴终身。”

xie冶将此犯法众鬼，发落已毕，退堂而去。后人有诗曰：

yang世作恶不自怜，yin司报应岂能宽；

纵然未到临头ri，jian2佞闻之自悚然。

要知夏姬如何，须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死襄老黑对蒸母娶夏姬巫臣逃晋

按下三人yin司对狱不题。且说连尹襄老娶了夏姬，方才一年，即从庄王出征，被晋荀息she死，庄王着人对他儿子黑对说知。

黑对平ri看见这个断弦后续的母氏，身材窕窈，有倾国倾城之se，西施太真之容，早有蒸淫之心。但碍着他老爹，不便下手。

今ri闻听此信，假装悲痛，挂孝举哀，其实心中却无限的欢喜。

暗道：“少不得这块rou是我口里的了。”

那边夏姬又是个好事的女子，自从嫁了襄老，见他年纪衰残，尘柄微小，到了jiao战之时，三两nong就不济，心中大不如意。

见他儿子黑对，生的胖胖，身大力不亏，知他必能长战，有心注意于他。住了一年，襄老死在阵上。这佳人是暗暗畅快不提。

这黑对本与侍女秋月有首尾。是ri，正与夏姬在房中问话，忽见秋月进来，黑对使个眼色与秋月。秋月尚未看见，黑对就别夏姬chou身到楼下等候。

少时，梧桐月出，朗如明镜，等了多时，不见秋月到来，无聊之极，心中又牵挂夏姬。此时yu心如火，乃tuo了上下衣服，lou出那又cu又长的一个东西，手攒住，将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夏姬与秋月闲说一回，已有一更天气，自归房中安歇。这秋月不知黑对等他，自去睡了。

那夏姬到二更时候，忽渴了想茶吃，叫秋月：“可有茶么？”

唤了几声不见答应。骂道：“小jian人，这等好睡。”

因自己起来，执着灯光出房门，唤个来烹茶。从楼梯下经过，黑对只当是秋月，举目一看，却是他继母，假意装做睡着，上面尘柄却直tingting的竖起，夏姬一眼瞧着，吃了一惊暗叫：“这厮小小年纪，到生的好大一付本钱。”

看看他是睡着的，chou身便走。

忽又想道：“他独自在此做甚？必秋月私约在此等候，也未可知？”

又把灯光近身一照，不觉chun心大动，yu火难止。以前口渴，到此时也忘了渴了，想的淫水liu滴，竟不顾羞chi，吹灭了灯，卸了下衣，跨上身去。两手拉开花心，凑准尘首轻轻一顿，已推进半个。研研擦擦就全nong进去了。

此时夏姬十分爽快，淫水如注，一落一起套了一阵，又恐惊醒他，不像样子，住了手，垮下马来，就要偷跑。

黑对想：“这上门的生意，若轻放他过去，后边到要费力，不如将计就计。”

遂假唤了一声：“秋月，你几时来的？”

伸起两手，抱牢了下面。橛起臀尖，突的一ting，没头没脑luan顶luan送，夏姬便将错就错假装秋月，又不坏自己名头，落得受用。倒箍了肩头，凭他在下一颠一耸，nong得花心发痒，有趣之极。

黑对在下面终不畅意，抱牢了翻身，把夏姬仰卧于chuang上，分开两股，抬在两膀，ting紧yao跨，狠狠chou送。夏姬在下面运动，采战之法，luanyingluan送，娇chuan时闻，细yao活泼。

黑对见他兴动，伏到身上叫道：“心肝，你今夜分外有趣。”

又提起他金莲来摸摸道：“心肝，你这双脚小得有趣，我心爱的狠，你今夜竟像他的了。”

夏姬只不回言，又摸他yin户，生的高高，紧若处女。

把尘首紧靠在花心里，只管研擦，连叫有趣。今夜快活煞我也。夏姬恐怕lou出，冒名生员来，推开了要去，黑对揣知其意，自己又怕秋月撞见，各有心绪，就住了不nong。

夏姬尚未出楼，黑对又挑一句道：“秋月，今夜不济事，我不尽兴，叫我那里去另寻主顾？”

夏姬低声道：“寻你心爱的。”

黑对假意道：“你知我心爱那个夏姬。”

夏姬又低声道：“方才你自说爱他脚小的那个人。”

黑对搂住亲了一个嘴道：“我依你说，今夜去做个贼去，偷偷看是如何？”

夏姬说：“使得。”

夏姬回道房中暗自思想道：“或者他当真来哩。”

虚掩房门，tuo光了衣服，仰卧在chuang上等他。黑对慢慢摸到房门口，门是不关的，全不费力，走至chuang边伸手往chuang上一摸，赤条条仰卧着，好似专等那事的。

黑对chou身上chuang，覆到身上，便把尘柄cha入牝中，尽力chou送。

夏姬假作惊醒之状，叫道：“啊呀，不好了，那个如此大胆？”

黑对便答道：“不是外人。”

夏姬道：“你好作怪，我睡shu了，公然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黑对道：“你好作怪，见我睡shu了，公然如此知心，该当何罪？”

夏姬见他识破，便轻轻打了一下道：“滑油贼，怎知道方才是我？”

黑对道：“秋月没有这样温柔典雅，风liu情趣。”

夏姬道：“油滑贼已知道了，断不可lou出风声来，以后须要小心些。”

黑对点点头，拿过绣枕垫在他yao下，提起小脚没头没脑尽力chou顶颠狂了。一阵尘柄跳了几跳，便觉xie了。

黑对少歇了一时，yu火又动。翻身上马，xie了又xie，一夜七回方休。以后天亮而出，映月而入，只望瞒着家人。

常言说得好，若贪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这事渐渐传出，远近皆知。且襄老尸首，尚在晋国，黑对要恋美se，不去ying尸，国人颇有议论。夏姬自知羞chi，yu借ying尸之名，谋归郑国。

黑对长了一个恶疮，名唤鱼口，睡倒在chuang，一月不能动身。

这信传到屈巫耳内，屈巫遂赂其左右，使暗传于夏姬道：“申公想慕甚切，若夫人朝归郑国，申公早晚即来聘矣。”

又道：“屈巫的武艺高强，有老子采炼之法。”

夏姬心动，归郑之心愈切。屈巫又使人告郑襄公道：“夏姬yu回宗国，盍住ying之。”

郑人果然遣使来ying夏姬。

楚王问于诸大夫曰：“郑人ying夏姬何意？”

屈巫奏道：“姬yu收襄老之尸，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故使姬往ying之耳。”

庄王曰：“尸在晋，郑从何得之？”

屈巫对道：“荀茔者，荀首之爱子也，茔为楚囚。首念其子甚切，今首新佐中军，而与郑大夫皇戍相jiao甚厚，其心yu借皇戍使请解于楚，而以王子及襄老之尸同还，郑君以宓之战，惧晋行讨，亦将借此以献媚于晋，此其情见lou矣。”

话犹未毕，夏姬入朝辞楚王，奏闻归郑之故。言之泪味雨洒。

“若不得尸，妾誓不还楚。”

庄王怜而许之。

夏姬方行，屈巫遂致书于襄公，求聘夏姬为内室。

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yu娶前因，以屈巫方重用于楚，yu结为姻亲，乃受其聘，楚人无知之者。

屈巫后使人于晋，送信于荀首，叫他将二尸易荀茔于楚，楚信屈巫之言为实，不疑其为他故也。及晋人伐齐，齐公请求于楚，楚值新丧，未发兵救应。

后闻齐兵大败，国佐已及晋盟。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齐之败也，因楚未救之故，非齐志也。寡人当伐卫鲁以雪冤chi。谁能为吾达此意于齐侯者？”

屈巫应声道：“小臣愿往。”

恭王道：“卿此去经郑国，就便约郑兵，以冬十月之望，在卫境会齐，即以此期告于齐侯可也。”

屈巫领命归家，托言往新邑收贼，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自己乘辂车在后，星夜往郑国而去。

到了郑国，致恭王师期之命，逐与夏姬在馆成亲。

后人有诗讽之曰：

佳人应是老妖jing，到处偷情旧有名；

采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嬴。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chun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杨柳，朱唇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

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chun山，目底盈盈秋水，风姿飘逸，媚态ying人，不觉yu火上升，尘柄昂然ting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三yang丹tun在肚内，这尘柄又cu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chuang上。

夏姬tuo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xiong微lou，俏眼横斜，粉臂平拖，松抱一弯秋月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cha入牝中，左拘右搠十分高兴，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尘首往左亦往左，尘首往右亦往右，淫声lang语好不风liu。

俄而，屈巫把尘柄拨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

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套了个到底。屈巫捧着他雪白的pi股，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tun一吐，nong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然后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ying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nong到四更以后，方才收云歇雨。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禀知楚王否？”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ri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ri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

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张一道，叫人送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jiao头而眠。

次ri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

晋景公以兵败于楚为chi，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

即ri拜为大夫，赐以采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于晋不提。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往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

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

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

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于二将。

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等疲于道路而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于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于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于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ri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chun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致。前后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ri与夏姬宴饮。其间一ri，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se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致甚佳。

遂令小娟搬过一条chun凳，自已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nong，弹了一会，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

萤灯数点蒙，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

溽暑旋消空，让让lou气浓。

忆去年，酒man荷筒，

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yin中。

右调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qi2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么。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自己tuo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chuang上。

又见小娟往后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se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子chuang上，打发小娟去讫。

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

芸香闻听，情兴大动。tuo去了小衣服，仰卧在chuang上，将绣枕垫在yao下。

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昂然高举，又tun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牝户yu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nong的牝内如火烧一般，下面淫水涓涓不绝。

急问道：“这是甚么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yan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yu心如炽，遂nong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man牝内luan搅，如搅辘轳的一般。

芸香问道：“这叫做甚么故事？”

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kua，连chou了数百次，nong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chuang上自己仰卧于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声lang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se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

你道他怎样听见？

这小娟与夫人舒了chuang，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后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赴私约使女偷chun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捣捣那件东西才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qi2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逐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chuang上，赤身lou体，ting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lou在那里酣睡。

小娟一见，不由的chun心摇dang，yu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tuo下小衣赤身爬上chuang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淫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

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man面通红，下马yu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chuang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捣，一口气chou了一二百回。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chou送。

不多一时，李福yu火大动，将身子ting直往里直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chou数十chou方才xie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拨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么来到我房？”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娟说：“战不的了，再nong就nong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么尽不来？”

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chuang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man怀。

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

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么？”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lang蜂狂采，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qi2，你愿否？”

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ri后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xie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么？”

李福道：“小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qi2，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liuchuan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xing极好，如遇着事一mao不拨，人皆称他为罗rou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ri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rou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yu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三十馀岁，生的面目白nen，身材窈窕，金莲止有三寸。

又见他呼呼气chuan，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

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ri，我备了驴子送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rou，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么？”

遂把荷花抱到chuang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se，二人一qiang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ri，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馀。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我知道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xing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授故主天假机缘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爱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

贼人进去，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xing命。

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自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我知道。”

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

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

荷花浑身jing光，拖着一chuang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lou出，荷花也顾不得羞chi，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坛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

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

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

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夥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

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

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ri，在门前闲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

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

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

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么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

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

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么又到了晋国？”

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于晋。”

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

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

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

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

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

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

那人道：“如此甚好。”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

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

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ri，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

芸香问他前后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

芸香不觉泪liuman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

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于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

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yu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

芸香道：“招那个？”

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后咱们莫论主仆，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三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

巫臣道：“今夜要nong个明白的。”

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各将衣服tuo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chimao稀少，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ting矛直入。

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xiong微lou，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yao频转，巫臣尽着本领，nong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yao肢，扇摆叫快不绝。

芸香看了多时，不由chun心摇dang，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双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掏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feng儿，ting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牝蕊上研擦，遂浅chou深送，忽落忽提，芸香才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nen。

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掏酥ru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man花绣鞋，小的可爱，伸手摸人牝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妙不可言。

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于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shun了几shun，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shun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chuang上，拨出尘柄又cha在荷花牝内，左旋右chou，nong了百十馀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xie，芸香尔用采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后一月有馀，今ri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ri已时，三人尚然高兴，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ri何不作诗以畅情怀。”

荷花道：“姐姐先赋。”

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佛，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ri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ri布芳姿，乙鸟chun归朴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幸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ri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三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

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ri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芸香栾府说风情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ri请太太赴席。”

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ri即去。”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

荷花问芸香道：“十八公主是何人？”

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qi2。昨ri我曾请他，今ri是还席了，明ri我与妹子同去如何？”

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ri，二人起，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luan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得意。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ying接。

三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后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ri接来一叙，何敢言扰？”

于是三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

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ri方才来到。”

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

遂命丫环献茶，三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真一所好花园也。

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三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chun和天气，rise喧华，惠风和畅，花se夺目，百奔铺锦。

公主道：“二位姐姐公于赋诗否？”

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言。”

公主闻言大喜。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今ri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

二人道：“既蒙见爱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后可也。”

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

公主道：“说那话来，还是姐姐先作。”

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chun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情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sai。”

公主也赋一首：

和ri群芳bi锦城，luan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自，知是花yin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于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称赞不已。

三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饮，叙起年庚。

芸香说：“我五十四岁了。”

荷花说：“我四十八了。”

公主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还像二十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自小妹看来，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妹为闺女时，梦见一个仙人，自称lang游神，与我jiao媾，教我以素女采战之法，交接之时采取yangjing暗助yin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

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么却还如此健状？”

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女，其jing不xie。”

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

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使女，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后有人与他大谋，嫁了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jing光，他又投了我来。昨ri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

公主道：“勾甚么？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

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牝内滴滴水liu。

又问道：“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cha口道：“咱三人同是女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

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chuang，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nong了一会，我姐姐情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chuang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么揉擦怎样chou捣┅┅”

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liu，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

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

公主道：“差多了，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也就xie了。”

于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luan，何时将小妹提拨？提拨？也与小妹会合一次才好，姐姐幸勿见阻。”

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ri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ri，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

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shu，山珍海味错摆的man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ri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女眷在那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自娇媚动人。

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呆呆的看起来了。

谁知他三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

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设巧计引鱼tun饵栾娇娥易内为huan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栾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么？”

公主道：“然也。”

遂又问道：“这位是谁？”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

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ri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ri娶的。”

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ri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三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情。

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三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情？不但芸香动情，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

他三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后送出。

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后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后上轿而去。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醒。

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

栾书方才呆呆的进去。后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自醉，se不迷人人自迷；

试看栾书遥望ri，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么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se，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三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

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

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

栾书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ri，他方不疑。”

乐书贪着芸香的美se，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

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

这栾书tuo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yu火上升，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cha入chou了一二百回，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说道：“怎么一个好牝儿，为甚么叫人家nong，我又舍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牝儿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不亚处女。”

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

公主道：“他为闺女时，梦见神人与他jiao媾，教给他采战之法，与人jiao媾xiyang补yin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不衰，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后不过三ri，仍是这般紧凑。”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chou顶。公主紧紧的ying凑，淫水涓涓liu出，扯的一片声水响，连chuang都恍的响了。

不多一时，栾书浑身酸麻，就把点子白东西xie出来了。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

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唇儿，黑真真个发儿，小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ru儿，滑溜溜的肚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nongnong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么？”

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

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ri，那时可成事。”

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说罢，三人tuo衣共寝，一夜恩情如鱼水huan，不必细说。

光yin似箭，ri月如梭，不多几ri，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se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dang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se分明无污染，而今直yu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

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端，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书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ri。”

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

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后，细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ri，岂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yu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他去，恐怕迟误。”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后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

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

栾书道：“今ri无事，特请兄来小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

巫臣本是个langdangxing情，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咱二人要使尽本领，不要告怯。”

乐书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

巫臣道：“不怯不怯。”

又痛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

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晋悼公大怒jian2淫lang游神法tuo三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内宅去了。

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

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么？”

书僮道：“真个去了。”

李福道：“怎么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

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

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

他二人疑惑。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自与芸香饮酒。

饮到高兴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杀我了。”

芸香道：“自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ri之计出自何人？”

栾书道：“jian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后，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tuo衣上chuang，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女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yao软骨麻。不觉洋洋而xie。

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

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敌得过，nong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又ying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chou了四五chou，又把荷花战败。

那公主看的心痒，复又上马ying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牝儿生的紧，暖不舍这口美味，复又策马赶上一qiang，直刺花房，顶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rinong得你快活否？”

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拨出来罢。”

巫臣那肯听，提起金qiang，一连又是一二百qiang，直nong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尘柄拨出，又与荷花nong捣。

如此一月，栾氏夫妇三战三北。

申公夫妇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情景，nong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ri，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厮与侍女私语，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情。遂动怒把小厮重打，小厮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

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

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　　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发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jian人，淫yu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年与他jiao媾lang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神与他交道一次，望上圣看小神分上，将他恕过，ri后小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ri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xie漏。”

又云：“明ri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三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三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ri，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晋君传令把府　　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相似。

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淫贼来？”

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将愿往。”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

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夥男女俱要拿获，不得走tuo一人。”

荀莹答应一声：“得命。”

即带领二十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

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三人捆缚。

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将军为何拿我？”

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qi2子并公主在于何处？快快说来！”

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ri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

荀莹即命军士将他三人解至军前，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自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sai，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

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

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踪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风收tuo。”

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李福打杖四十，令他归家。

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

后来芸香等三人也杳无踪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全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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