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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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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诗曼没有服用避孕药物,那怀孕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而她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后,第一个选择分享的不是孩子的父亲,而是刚住院回家没多久的君心语。

在面对了男孩多次的背叛以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的她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般的难过,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是一段青梅竹马的岁月,几乎占遍了她一小半的生命,她怎么可能说不在乎了,就能完全不在乎呢。

“小语,我和淮天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你的祝福,我的心又怎么能安呢,哪怕我们结了婚,心里也是有份亏欠的。”杜诗曼偷偷在君解语父亲不在的时候进了君心语的房间,拉着她的手说的情真意切。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姐姐,因为你我们才分手的,你又何苦求我成全你们呢。”兔子急了还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君心语呢,她心思单纯,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圣女,可以任人欺骗。

“小语,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就当看在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的面子上原谅我们,好不好?”尽管杜诗曼是实实在在的抢了君心语的男人,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渴望幸福这一点并不算是过分的行为,她低下她高傲的头站在君心语的面前,固然有伪装的一部分成分在里面,然而谁也不能否认她有带着诚意而来。

“不好!”君心语难得的任性了一回,她不停的哽咽着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他呢?”

天下间的好男人多如牛毛,为何杜诗曼一定要和她喜欢同一个男人,杜诗曼在大学里可以说是风云人物,追求她的男人不说有一千,成十上白还是有的,但是为何那么多优秀的人杜诗曼都看不上眼,偏偏对她的竹马情有独钟呢。

君心语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而言,根本没有争的资本,不说别的,就说为秦淮天生儿育女这方面,她就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们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男女欢爱四个字吗?第一次,君心语对传说中坚贞不渝的爱情产生了怀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孽缘吧!”杜诗曼见君心语如此难过,自己也叹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觉得偷来的幸福是那么的没有存在感,若不是那个白纸黑字的化验单,她自己或许都不敢去相信她有了秦淮天的孩子。

本来三个人之间的感情局势已经成为了僵局,再加上孩子一事,就彻底将所有的不幸推上了最高峰。

杜诗曼把孩子的事情讲给秦淮天听,秦淮天沉默了许久,还是准备带杜诗曼打掉孩子,理由是,“没有爱情的男女所生育的子女,根本没有幸福可言。”

杜诗曼顿时泣不成声,是的,是她贪心了,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秦淮天多怜惜上她几分,即使她已经做好了独自抚养孩子的准备,但是她依然奢望能得到秦淮天的认可,“不,我不会去的,这个孩子是我的血脉,我不能抛弃他。”

对于杜诗曼的坚持,秦淮天不置可否,他既然给不了杜诗曼想要的幸福,也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最后他选择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孩子出生后归杜诗曼抚养,不过他定期会给孩子生活费,不至于让孩子活的凄惨。

杜诗曼不满意这个结果,然而路是她一开始选择好的,她没有权利去拒绝什么。

也就是这样,君心语独自垂泪,而杜诗曼同样郁郁寡欢,杜诗曼的母亲看着自己女儿这般的痛苦心里也急,又想到因为君心语的存在,君心语的父亲一直未曾说要娶她,她们两母女的不幸皆是因为君心语而起,若是君心语不在了,她们两母女就将会迎来崭新的春天。

这种歹意一起,便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再加上杜诗曼的母亲一向是敢想敢做的类型,怎么让君心语消失成为了杜诗曼的母亲每天思考的最大的课题。

终于杜诗曼的母亲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那就是将君心语毒死,再伪装成自杀的现场,很庆幸的事,她的预想成功了,君心语死在了她的面前,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如杜诗曼的母亲所设想的那般顺利了。

爱一个人,也许是看缘分,也许只是靠那份初见时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是因为心机,君心语的父亲不是个傻瓜,如果他有心想要娶杜诗曼的母亲为妻,恐怕也不会等到此时了,所以杜诗曼母亲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只是能加速她离开君家而已。

当初君心语的父亲允许杜诗曼的母亲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怕君心语缺少母爱,怕她心里憋着事没人诉说,现在君心语人都没了,杜诗曼母女也没有要继续住下去的理由。可是在享受惯了浮华的生活以后,又有多少人会愿意回归平淡,至少杜诗曼的母亲是不愿意的,这便开始了和君心语的父亲斗智斗勇的戏码。

凭着良心说,君心语的死对杜诗曼的打击很大,毕竟君心语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毕竟君心语也曾单纯而又真诚的叫过她姐姐,毕竟她们也有过无数或是欢笑或是泪水的记忆,君心语就这样决绝的去了,让杜诗曼的心一下子失去了着落,连带着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

终于在杜诗曼心力交瘁之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那一天,她躺在冰冷的病*上,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助,她似乎能感受到每次君心语躺在上面的心情,是那么的渴望爱,又觉得爱遥不可及。

秦淮天来医院看了她,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两颗都千疮百孔的心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问她,“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你是在同情我吗?”杜诗曼明知故问,失去了君心语,她已经不再向以前一样执着于要和秦淮天在一起了,因为她知道,和一个死人去争爱人,她能得到的永远只会是个人,而不会是心。

“我是在同情我自己。”秦淮天幽幽的说,他已经辜负了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想给杜诗曼一个爱的机会,同样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啊!”当一个失去到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什么都变得不可怕了。

当关系定下来以后,杜诗曼和秦淮天迅速进入了热恋的状态,连他们身边的人都在诧异于他们进展的神速,可是只有他们知道,当他们看似甜蜜的手牵着手时,他们的心中又是怎样的酸楚。

他们都将自己掩藏的很好,假装很爱对方,其实秦淮天爱着的一直是在杜诗曼身上的君心语的影子,而杜诗曼呢,则在通过秦淮天找寻那个曾经为爱疯狂的自己。

曾经秦淮天向君心语保证过,等到秦淮天大学毕业以后他们就结婚,然而君心语没能等到那个时候,于是他开始和杜诗曼谈婚论嫁,算是对君心语的一种弥补。

他们说过,他们要幸福,连带着把君心语失去的那一份幸福给活出来,哪怕这份幸福是自欺欺人的,或许是连老天都看不惯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在他们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三天,在君家的桌子上多出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而所要传唤的人正是杜诗曼的母亲,君心语的小姨,理由是她涉嫌毒害君氏集团的独生女儿——君心语。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范围内,而让他们不解的事,这个案件起诉的原告人是一位殡葬美容师,名字叫白子勋。

白子勋曾经学的专业是法医,对尸体的死因有过一番研究,当初在为君心语上妆之时发现一些疏漏之处并不奇怪,而他却为了这些纰漏整整查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杜诗曼母亲的罪状。

尽管杜诗曼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如此没了良心的事情,然而事实摆在了面前,由不得她怀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再次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杜诗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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