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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笑言,像你这种人只有我这种傻子才会喜欢,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很开心能成为这样的傻子,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我也是幸福的。所以,语儿,哪怕你看不看得到我,都依然要幸福着。”忘尘把君解语拥进怀里,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温暖来感受君解语的心。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再离开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君解语心头上涌现出千万缕的哀伤来,仿佛下一刻忘尘就要消失一样,她真正拥有的东西实在不多,而忘尘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语儿,我不会食言的,也许你没爱上我也是一种好事。”倘若能顺利度过了君解语眼前的生死劫,一切都还有重来的机会,倘若不能,等待他们的也许真的会是永永远远的毁灭,这个赌,忘尘打不起。
“子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慢慢在攻占了我的心,我们约定过,无论生死都要在彼此的身边,哪怕你的身体永远不好了,也不要担心,等我大仇得报,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君解语在心里说,可惜这样的话忘尘根本没有听见,如果他知道他的情意有了回应,他们之间也许能够少走上许多的弯路。
晚上,君解语还是会赖在忘尘的房间里,忘尘也由着她去,随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在走向倒计时,忘尘便越发的珍惜能和君解语独处的时光,因为那每一分每一秒钟都是老天对她的一种馈赠。
忘尘对君解语的碰触一向都是带着安抚的味道,今晚也不例外,这让君解语总有心落不到实处的感觉,于是又主动向忘尘投怀送抱,想寻求一丝安慰,忘尘也不去不拒,亲吻拥抱皆可,可是忘尘坚决不去要君解语的身体。
不管来到异世多少年,在忘尘的心里,仍旧有着十分传统的思想,不是夫妻之间不能做最亲密的事,没有未来不能做最亲密的事,这两点他们之间都不符合,因此他们注定无法合二为一。
白日忘尘忙碌着为下个月十五君解语度过大劫做准备,尽力的拉拢各方势力帮助君解语,以防他不在的时候失了依靠,林潇看着窝心,也在江湖中走动走动,助忘尘一臂之力。
君解语则是把自家新进门的夫君放在了一边,带着倾国油走于权贵圈子,让她能通过倾国更好的拉近与官员们的距离,孟云初最擅长的是逢场作戏,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倾国无论是对付男人或是对付女人,都自有一套,让人既觉得*,又为他做任何事情都甘之如饴,实在遇到难以拿下的人,他以身相许个一、两夜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仅把他的身体当做能够报仇的武器,与他的灵魂完全分离开来,只要他的灵魂能对得起天地良心,要不要那个皮囊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孟云初见此,在家里砸了好些的瓷器,“堂堂的琉璃大陆王太女,专门靠着一个戏子攀关系,这算什么本事!”
许默偷偷的溜进孟云初的书房,见脾气爆膨的妻子,有些怯懦的说,“娘子,你别生气,我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尝尝!”
他把自己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皆是许默花时间费劲心力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上品,孟云初的气不顺,许默正好撞在了抢口上,她连看都没看上一眼,直接把所有的菜扔在了地上,“走!你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许默的不愿再看孟云初厌恶的目光,认命的闭上眼睛,蹲下身体把地上盘子碎片一点点的捡起。
云初,你知道吗?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碎片,更加是我的心,此刻,我的心碎了。
许默的手被碎片划破,鲜血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孟云初依然视而不见,不是她不想管,而是许默不是她所爱,她管了也只会让许默对她的流连加深,令他做出越发傻的事情出来。
下午孟于蓝去看他父亲,结果发现许默的手没有包扎,鲜血淋漓的抱着枕头躲在角落里不知道想什么,孟于蓝气急败坏,强行把许默的手给上上药,然后直接冲到了书房,指责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病时好时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我无论对他做什么那都是我的夫,也不是你这个小辈能够指手画脚的!”孟于蓝在教育女儿方面一向严厉,况且孟云初已经露出了许多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她对女儿的态度也称不上好。
“娘,你不爱爹可以,没人能管的了你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和君解语一样,明明不爱,却依然要耽误另一个痴情男人的一生?”这个问题,其实是孟于蓝始终不懂得的地方,本来可以找个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为何都选择了互相折磨,在无爱的婚姻里,到底谁能收获快乐。
“蓝儿,我不娶你爹,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把你生下来,君解语若是不娶秦瑾良,又怎么可能让你痛不欲生,谁做的都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当初的事情紧急,也就许默愿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了,孟云初不是不感激的,但是感激也不等于爱情,她今生负他已经成了定局。
“娘!你好自私!”孟于蓝大吼道,既是为许默鸣不平,同时也在感叹自己的伤悲。
“自私?是啊!我不幸福,也不允许某人比我幸福,我痛苦,就要某人比我更加痛苦,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毁掉。 ”孟云初越说着,眼光变得越发的坚定,当初她想着放长线慢慢逗弄,而现在她想收网了,敢违背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孟于蓝眼睁睁的看着孟云初的表情变得狰狞的可怕,特别像是那天疯狂杀人的君解语,心凉了一个通透,不自觉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苦苦的劝说道,“你疯了!娘!你收手吧!”
“蓝儿,我早就走上了不归路,谈什么回不回头,等我胜了,自然也会有你的好处,若是败了,呵呵,你和孟家就该荣誉与共了。”孟云初越说着,越发觉自己的悲哀出来,她爱一个人,爱成痴,爱成狂,最后把自己燃烧,成为这个世界的祭奠品。
孟于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的清醒过,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家族,竟然是这么的不堪,她知道只有是孟云初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她,除非她的姥爷能够醒来,可是这个概率能有多大,她根本都不报希望。
于是,后来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孟于蓝有些变了,身上以往的张扬收敛了许多,人也沉稳了,只是话也越来越少了,人们都当她是因为秦瑾良成亲的事情受了打击,没人知道在那件事情的背后所掩藏的其它故事,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
大家忙完白天的事情,到了晚上君解语敏感的发掘忘尘的身体越来越冷,快要没有了温度,和死人之间仅差了一抹呼吸,她不相信忘尘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可是问他,他总是沉默不回应。
君解语在他的身上百般挑拨,而忘尘气喘吁吁,却依旧坚持初衷。
君解语读了那么多人的心,却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像忘尘这般执拗的,君解语翻身坐起,搁下了一道不得不做的选择题,“子勋,我给你两个选择,是今天要了我,还是告诉我你身体的真相?”
“我什么都不选,语儿,别折腾了!”忘尘怎会不知道君解语性格中的特别,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他什么事情都能由着她,可是这件坚决不行。
“子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别怪君解语生出这种荒谬到极致的想法,美人计一直是三十六计中最常用的一个,也是最难令人消受的一个,男女情事如同战事,不进则就会退,君解语想要留下忘尘,自然是希望自己是胜的一方,别的女人忘尘拒绝她会欣慰,可是为什么会连她也一起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