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万莫非睡不着,即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也全是箫声,声声入耳。
第二日,万小六醒来就见万莫非正在打坐。好久好久没见他打坐了,这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会打坐?莫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万小六很是奇怪。
“娘子,你醒啦?在想什么?”万莫非在万小六醒来那一刻就让气息回到了丹田,然后问道。
“你好久没打坐了,今日为何要打坐?”万小六仰着头问他。
“娘子,为夫有些心烦。”万莫非摸着她的头发道。
“怎么了?还是为了巴尔国?”万小六听他这么一说,就钻进了他怀里。
“不是,是为了白子棋,有些事情,娘子并不知道。其实白子棋并非我白云山庄真正的二少爷,那一年,娘亲生产,大出血,那白云山庄的二少爷也于肚内窒息,生出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爹爹怕娘亲醒来后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在当时一个旁氏的也与二弟同日同时而生,爹爹立马带着银两和契约书与那夫妻二人签署,说拿着银两就远走他乡,永世不得与白子棋见面。当时那夫妻却也拿着银两远走高飞了,这二弟调换的事情,只有爹爹和几个为数不多的老嬷嬷知道,直到爹爹临死前跟我说了这些事,我才知道。娘亲至死都不知道二弟非她亲生。现在的局面,让我很是尴尬,如果我不对白云山庄动手,我永远回不了白云山庄,但是只要我一动手,我就会背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罪名,到时候这顶大帽子压得我会抬不起头来的。如今看白子棋虽然正常,但是据内线传信说一旦白子棋情绪失控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折磨自己。现如今,只要我能知道的郎中,我都请过,甚至宫中的御医,我也请到过。只是白子棋的病,拖的太久,久到查不出病因。据说,现在每月初一还要靠益王爷的解药,才能让他稍微恢复一些。而且据郎中讲,白子棋已经被毒的很深了,要治根治本,就要花大量的时间来慢慢的保守治疗。”万莫非抱着万小六慢慢讲到。
“啊……还有这么一曲啊,还真不知道。”万小六摸着万莫非的下巴道。
“是啊,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我爹爹在弥留之际才偷偷告诉我的。”万莫非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万小六问。
“现在我想应该让二弟找个地方好好养病了,否则日久病毒攻心,就更难治疗了。”万莫非慢慢道。
“恩恩,也是,我觉得他有时候或许是清醒的,你看他的眼神,有时候很浑浊,有时候又很淡然,这淡然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浑浊的时候应该是犯病了。”女人的敏锐感让万小六对事务观察更细致入微。
“嗯。”万莫非说着就在万小六的额头亲了一下,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白雾在外面说有巴尔国的信件,万小六才惊觉已经好晚了,万莫非还没有起床的打算,让白雾送到房间里。白雾一个大闺男,没见过夫妻两人同睡一张床,很是不好意思。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双手把信件奉上给万莫非。之后逃也似的离开,带上门。引来万小六一阵笑声,这个小侍卫还真是可爱。
万莫非看着信件,眉头又蹙紧了,万小六接过来一看,这巴尔国内乱,似乎是针对白云山庄的,所有白云山庄的生意都被打乱了,还有作坊被烧毁,也有人员伤亡。
看着万莫非的样子,以及这信件,万小六伸手摸着万莫非的脸,这个男人,明明很着急,心急如焚,却这样呆在自己身边。
“这事情,刻不容缓了,你去吧,去巴尔国,我在这里等你。”万小六又说来一次上次的话。虽然是一样的,却说在不一样的情况下。
万莫非挨着万小六,没有说话。他想给她一个盛世太平,却总有人捣乱。
两人沉默着,直到万小六肚子饿得发出咕咕叫声,万莫非这才捏着她的鼻子,笑着给她换衣服起床。
餐厅你,莲郡主早已等候多时,都快不耐烦了。听到丫环来报说他们才起床,这又怒火中烧,不过没一会,又散发出诡异的笑声。
万莫非听白雾说莲郡主在餐厅内等着在,就跟万小六在房间外的小客厅内用着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