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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那桌,陆黎诗刚刚坐下,迪娜就挨着坐到了旁边,陆黎诗望了望迪娜,笑了笑,也没说话,只吩咐吴长卿去后台帮她把鞋子取过来。
也是等吴长卿离开后迪娜才直视着前方说道:“没想到你们中原女子也能有这等见识,倒是我看走眼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中原人不是喜欢把女子关在闺阁中么,想来你也不曾亲临过战场吧?那你那‘杀成千上万的人就是战神’之类的话,又是怎么想出来的?莫非有人教过你兵书?”
陆黎诗笑,“公主殿下谬赞了,像您说的,中原不比斡亦剌,我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又如何能学兵书?家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且只有我一个女儿,就更不可能碰那些了,然我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实不相瞒,我听闻过不少关于义父的事迹,又知道斡亦剌人都管义父叫战神,我是想吧,不管是贵为大汗的义父,还是一般的贩夫走卒,只要是个男人都是喜欢听夸奖的话的,于是我为了活命就只能往死里夸啊。”
迪娜闻言明显一顿,继而挑眉道:“那你承认自己是在拍我父汗的马P咯?”
陆黎诗冲着迪娜俏皮的眨了眨眼,“公主殿下英明。”
“你就不怕我向父汗告你的状?”迪娜无语,她真没见过这样被人拆穿了还不脸红的女子,也不知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
陆黎诗又笑,“义父吃过的盐巴比我吃过的米都多,我那点小伎俩又如何逃得过义父的眼睛?就不劳公主殿下辛苦跑一趟了。”
迪娜想想也是,但又见不得她那得意的模样,偏偏挑刺道:“既然我父汗认了你当义女,你现在怎么也该叫我一声阿姐了吧?”
“阿姐万福!这是我特意为阿姐准备的一些小礼物,还望阿姐笑纳!”陆黎诗立刻卖乖,说着还从桌子地上将事先就放在那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镜盒拿出来递给了迪娜。
“这里头装的什么?呀!”迪娜看了陆黎诗一眼才狐疑的接过了锦盒,然等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狐疑瞬间被欢喜所取代。
陆黎诗看到她的表情就彻底放心了,继而介绍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准备作为阿姐邀我来参加篝火宴的谢礼的,现在的话,就当送给阿姐的见面礼了。我知道阿姐的生肖为丑牛,这一对金耳坠和金链子上的坠子就是照着牧童放牛的模样打出来的,你仔细瞧,牧童和牛的表情都是笑着的呢,俏皮吧?我还知道阿姐是生在八月,在中原八月是莲花开得最好的季节,所以中原人就把莲花当做是八月生的孩子的守护花,这枚金簪子和这对金镯子上面雕刻就是莲花中最为富贵和最为美丽的睡莲,是不是很符合阿姐的气质?”
说实话,她开始以生肖和每个月的守护花为噱头打造这批金银饰时,还不是太有把握能受欢迎,只是觉得现代的话,这样的东西,特别是金饰,卖得那叫一个火,天朝人嘛,不管现代古代都喜欢涂个吉祥如意,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做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将这批东西示人,想迪娜贵为公主,肯定从来不缺金银饰品,但她都瞧着很欢喜的样子,那么其他人应该也不会讨厌。
迪娜是第一次瞧着这样可爱的饰品,自然是欢喜得一个个看,一个个摸,“咦,这上面好像还有字,是什么?”
陆黎诗笑答:“是‘卓诗福’三字,它代表着这批金饰的出处,我是这么想的,你看,有好些出名的商品都会标明自己是由谁家出品的,比如杏花村的美酒会在酒坛上贴一个‘杏’字,再比如福禄园的糕点会在外包纸上贴‘福禄园’三字,这样一看就很清楚不是?所以我就在自己的金饰上刻上自家的名字,这样将来凡是看到‘卓诗福’三字就知道了是我家的东西了。”
迪娜闻言觉得有些道理,就不再多问,瞟眼又看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咦,那这些是什么?好像不是牛和莲花啊?”
陆黎诗顺势望去,又笑着解释道:“那些是其他的生肖和其他月份的守护花,我还不是很清楚另几位阿姐的生肖和生辰,就每样拿了一对过来,我也不确定姐姐们是否都喜欢,那就由着阿姐你做主,高兴送谁就送谁吧。”
一听这话,迪娜很是满意陆黎诗的会做人,“来来来,你先帮我把属于我的全部戴上,然后再给我讲一讲每个月的守护花分别都是什么。”
见此,陆黎诗便一边帮迪娜戴上饰品,一边给她做介绍。
待到全部介绍完,迪娜才站起转着圈晃着身上那堆金灿灿新行头笑道:“如何?好看吗好看吗?”
陆黎诗点头笑,“以前觉得首饰是用来衬托美人的,可如今才悟道原来是美人衬托了首饰才对呢。”
她这话倒不是溜须拍马,迪娜确实生得一副好容貌,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一对梨窝和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就越发显得她甜美可人,加上有篝火的映衬,那些金饰真的只能算是一点小小的装饰罢了。
这话显然让迪娜很受用,想了想便又说道:“你且等着,我帮你把这些拿去给送给四姐姐、五姐姐和六姐姐她们,我敢保证她们一定都会非常喜欢的!”
说着,她拿着锦盒就直奔她的姐姐们而去,根本不理会还有别人在演出,看得陆黎诗真真目瞪口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不知何时取了鞋子回来的吴长卿,“阿姐啊,不过就是一些造型别致些的首饰罢了,也没有很贵重,公主她至于这样么?”
陆黎诗一边穿鞋一边笑,“你不懂,你们男人爱好好书、好酒、好兵器,而女人爱好的无非就是饰品、胭脂,以及绫罗绸缎,只要是投其所好,就算你送男人一把桃木剑,我想他都会很欢喜的。”
想到了什么,吴长卿又道:“那阿姐爱好什么呢?也是饰品、胭脂、绸缎?”
陆黎诗挑眉,“我?我喜欢真金白银啊,你瞧,银子来了!”
就在吴长卿还在为这答案黯然神伤的时候,就见张莺莺在丫鬟的陪同下过来了。
陆黎诗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不由拉着她坐了下来,“今晚过得可愉快?”
张莺莺坐是坐下来了,但还是打量了她好一会才道:“我以为陆姐姐成了斡亦剌公主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愿意和莺莺亲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