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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聚义厅后堂卧房之内,老夫子从容地吐出一口烟雾笑道:“大当家的,我发现大少爷还真有您当年的风采,面对黄云飞的无礼您猜他是如何应对的?”
宋载仁坐直了身子,肩膀的伤口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尤其是听到老夫子的问话,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兴奋,阴沉道:“他有个屁反应?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料一块,连女人都打不过的酸臭秀才而已!”
“非也非也,大当家的您小瞧少寨主了!”老夫子一撇嘴,用翡翠烟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手枪:“少寨主立即拔出手枪砸在桌子上,我亲眼所见把二当家的镇住了,很少见啊!”
“我以为小兔崽子要跟他拼命呢!”宋载仁多少有些失望,如果倒退二十年,他会毫不犹豫地毙了黄云飞,但现在却没有那份心思,也不希望小兔崽子萌生杀机。
老夫子苦笑着摇摇头:“这比你预料的好许多,您说他会打退堂鼓,不会坚持太长时间就得逃掉溜走,事实是少寨主打理山寨大小事务井井有条,兄弟们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宋载仁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儿子一下就转变过来了?没可能的事啊!人的性格养成是要经过风雨洗礼的,更需要时间来沉淀。也许小兔崽子离开多年也长进了不少,也许是他真看穿了二龙山潜在的危机,若想要确保那批货物的安全必须放手一搏。
最直接的便是挪开二当家的这块绊脚石!
“你的伤好很多了,脸色也不那么苍白,真是山寨之万幸啊!”老夫子唏嘘不已地笑道:“我是不是通知兄弟们这件事?让他们也沾点喜气儿!”
“不必了!军师,我本来伤的就不重,加上陵城那位半仙似的老郎中着实厉害,两副药的效果不错。”其实唯有宋载仁自己才知道到底伤得怎样。
此次燕子谷被伏击让宋载人感到有一种潜在的危机在身边萦绕,并非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山寨内部。二当家的率领五人小组作为探路先锋,竟然没有发现燕子谷中的伏兵?
他对黄云飞的能耐十分了解。若论枪法战术,几个小兔崽子都比不上,但若比较性格智慧的话恐怕黄云飞输得会很惨。毕竟与黄云飞相处了几年,对他的性格早已烂熟于心。
在侯三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宋载仁便感到黄云飞有些不对劲,他太敏感了!而且在自己垂危之际非但没有起到保护之责,还错误地指挥兄弟们强攻敌方阵地——当时仅有十几名兄弟,战斗力大打折扣,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他却选择强攻!
如果强攻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二龙山会全进覆灭。这点毋庸置疑。
“小兔崽子呢?”宋载仁活动几下胳膊,拄着龙头拐杖下地走了几步:“老子都快病死他也不来探看探看,真是岂有此理!”
老夫子苦笑道:“您这病这么快就好利索了?少寨主都是在您熟睡的时候来探望您的,我可以做证。”
宋载仁诡秘地笑道:“皮肉伤而已,老子想当年受的伤比这严重得多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算个球啊?”
“大当家的福大命大造化大!”老夫子长出一口浊气坐在凳子上:“少寨主有勇有谋可谓是二龙山之大幸,大当家的伤愈恢复更令老夫高兴之至啊!”
“军师啊您就别拽词了,现在上寨上下一片乱哄哄的,好像老子要见阎王似的。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我没想到啊!”
老夫子淡然一笑,他知道宋载仁所言的“没有想到”指的是什么!
难道黄云飞的先锋队真的没有发现燕子谷有埋伏?难道徐州四海商行的胆子就那么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袭击二龙山的真的是工产党游击队?
老夫子沉思片刻:“少寨主已经兵分两路去打听消息去了,还没有结果。大当家的,以你所见燕子谷伏击咱们的应该是谁?”
“军师你百精百灵的这件事怎么泛起糊涂了?二龙山与游击队井水河水两不犯,他们打二龙山的主意干什么?”宋载仁一口便否定了是游击队所为,他对那支神秘队伍敬而远之,从不与之冲突或联系,联想到当日的战况,宋载仁便怒火中烧。
老夫子也点点头,大当家的和少寨主的看法一致,也就是说有人打着工产党游击队的旗号打击二龙山,目的十分明显:置大当家的于死地!
“从火力上看对方应该是正规军,战斗力强悍,不似狗屁治安大队那群狗东西!”宋载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应该是驻扎陵城的暂编团!”
“您跟少寨主又看到一起去了,不过他分析是陵城警察队联合暂编团合谋干的,嫁祸于游击队!”老夫子抽一口旱烟凝重道:“少寨主已经派人去陵城暗庄,调查城内警察出发的时间,料想不日就会有结果。”
宋载仁深呼吸一口气,脸色红润了许多,深沉道:“小兔崽的分析还真有点道理,纵观陵城地界唯有黄狗子黄简人才有这个胆子!”
“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