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土黄色的小旗落地,苏阳身后的队伍分开一条路来,出现二十名巨木旗的教众,每五人抬了一根巨木,脚下步子极为整齐,朝阵内冲来,冲到圈内忽然间停下了脚步,齐齐的一声吆喝,四根巨木同时飞出,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都朝东方不败的方向飞去。
原来明教教众一路上走来,有的扮作木头客商,有的扮作脚夫送水的,都是为了携带五行旗阵中兵器。
与此同时苏阳对面的包围圈也让开了一条道路,飞出同样的四根巨木,和之前的那四根遥遥相对,无论东方不败是躲闪还是避让都难免被砸中,就算躲得开,空中还有不断落下的兵器,也是大大的麻烦。
此次五行旗教众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个人武功已是不弱,无论是军阵厮杀还是单打独斗都是好手,况且五人在冲锋之中同时发力,那巨木飞撞出时便带上了千斤之力。
巨木旗这路阵法,乃是从攻城战法中演化出来,攻城者抬了大木,冲击城门,再坚固的城门也会被巨木撞开。若是两根木头相互撞击,血肉之躯在大木冲击之下,只怕加在其中的人立成肉泥!
眼看两根巨木就要夹住东方不败,好一个东方不败,居然不躲不让,大喝一声,双掌平推,一掌击中一跟巨木,就听砰砰砰一连串的闷响,两根巨木竟然节节断裂,碎成了一地的木块。
“下次记得在木头上刷上桐油,再晒干了。往复几次,这木头就比铁还要结实了。”苏阳藏在盾牌后,对身边的巨木旗掌旗使说。
“对对对。苏公子提醒的是!”巨木旗掌旗使比划了个大拇指。
五行旗阵法是从战场上的战阵演变而来,被困在其中的人武功再高,想要硬抗也不可能,早晚不是累死,就是一个疏忽中招。张无忌颇为不解:“这人是不是疯了,以他的武功,何必与我们纠缠。实战开轻功全力突围就是。”
苏阳耸耸肩:“不错,他就是疯了,疯子嘛。行为总是难测,有人打他,他就非要打回去不可。”还有一句话苏阳没说,自己在这里。就是最大的诱饵。
巨木飞出的同时。杨逍右手一挥,一面红色小旗掷入广场。
但见包围圈内出现十余名头裹红巾的烈火旗教众,各人手持喷筒,一阵喷射,包围圈中心地面上立刻满布黑黝黝的稠油。
烈火旗掌旗使挥手掷出一枚硫磺火弹,石油遇火,登时烈焰奔腾,烧了起来。明教总坛光明顶附近盛产石油。石中日夜不停有油喷出,遇火即燃。烈火旗人众每人背负铁箱。箱中盛满石油,喷油焚烧,人所难抵当。
东方不败在火海之中,长袖乱挥,真气所到之处,身体周围的火焰便立刻倒伏熄灭,但石油黏稠,燃烧力极强,真气略过之后,火苗立刻又重新窜起老高,同时巨木不断撞击,偶尔还有些锐金旗教众发出长箭,让他疲于应付,几次衣衫着火,一系大红袍已经烧的破破烂烂的。
杨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看来不准备就此放过他,黑旗飞处,场外又出现八名裹黑巾的洪水旗下,两人推着一辆木车,木车上又有又有喷筒、提桶之属。
这洪水旗所携家生,是灭火用的水龙,,掌旗使唐洋一声令下,教众手持陶质喷筒,四股水箭向场中喷去。
东方不败正在抵抗火焰,鼻中只闻到一阵酸臭,心道不好,想也不想就躲,饶是如此依旧慢了一步,被几滴水箭射中皮肤,皮肤上立刻滋滋作响,传来一阵彻骨剧痛,眨眼就在皮肤上烧出了些洞眼。
原来洪水旗所喷水箭,乃是剧毒的腐蚀药水,系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提炼制成。
其中几滴正喷到他的脸上,东方不败惊得花容失色,心中小鹿乱跳,心神慌乱之下脚不择路,一下摔进了最初厚土旗挖出来的陷坑之中,脚下剧痛,两柄尖刀穿透了脚背。
东方不败痛的仰天长嘶,乱挥之下将坑中利刃全部打断。不过这倒是救了他一命,大火汹汹,没人看得清火中局势,他躲在陷坑里,只需要对付头顶上偶尔落下的长箭,比起之前大为轻松。
苏阳指着场中,对身边的五行旗掌旗使进行点评道:“五行大阵初次使用,威力大是大了,可须知五行相生,也能相克,水火同用,岂非相互抵触,用水灭了火,减弱了威力?还有之前那个洞看起来也不该挖,等于给他挖了个天然的掩体。”
虽然不知道‘掩体’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顾名思义,他们也猜出来个大概,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道理,个个称是。
五行旗攻势阵法虽然猛烈,但这次所携带的兵器、毒水、石油之类毕竟有限,而几根巨木也大多早就被东方不败打碎,不多时便消耗殆尽。
杨逍一挥手,五行旗停止了攻击,包围圈中的火焰也渐渐的熄灭下去。
只见场中剩下一片焦土战场,到处都是烧焦的兵器和断裂的箭,碎裂的木头块,一片狼藉。
正中的一个陷坑里,伸出一只手,被烧焦的手。
东方不败缓缓的从坑里爬出来,只见他浑身的红袍破碎如烂布,大半已被烧毁,露出了下面的肌肤,肌肤上也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毒水灼痕,一条手臂被烧成了焦炭一般,半边脸也熏得漆黑。
他爬出洞穴,仰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一步步朝苏阳走来,行走之间踉踉跄跄,所过之处,留下两排染血的足印。
苏阳正要拔剑,就听有个阴沉的声音喝道:“谁敢对我家主人不敬,快出来受死!”(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