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殿下,这里还没解禁呢?您贵为皇子,出了事奴才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顺子畏畏缩缩站在男子身旁,急得额头全是大颗汗珠。
“相王殿下。”吕思勉抬眸,起身双手抱拳作了个揖。
豆卢姿轻启嘴唇,想起身却毫无力气,只能轻声道:“相王殿下。”
她尴尬地看着李旦,李旦则看着她眼神复杂。
知道青藤寺发生了瘟疫,他心急火燎的跑来打探情况。他并不知道豆卢姿病成了这样,大病初愈的她脸色发白,胳膊上还缠着一长段纱布。
他不知道该是责备她身边为什么有情敌存在,还是该安慰她几句。
一时,气氛尴尬,谁也不愿开口说话。
“相王,这是洛阳的葡萄,您尝尝。”吕思勉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李旦分毫未动,他轻抿着下嘴唇,只是默默看着豆卢姿。
豆卢姿头斜倚在椅背上,毫无气力,嘴唇无血色,左手臂缠着的白色纱布,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
“看着你没事我走了。”刚看见豆卢姿和吕思勉有说有笑,怎么看见他出现,她的面色就变得沉默,失去了笑意,还无精打采。
李旦拂袖起身,向门外走了几步,回过头:“封禅大典已经结束了,我听婉儿说,等你康复就可以回宫了。五日后酉时,洛阳牡丹花节,我在状元桥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