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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好像漂浮在尘埃中,混混沌沌。耳边像是有人尖叫,分辨不出来的咆哮和怒吼。
 “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少!啊啊啊疼啊啊!药……药是万议员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啊啊啊啊!”
 “求求你!不要……唔!唔唔!我不知道……不知道小少爷中的是什么……”
 血腥气淡了,有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意识模糊了许久,他听见一声压抑着哭腔的叹息。
 眼皮沉重得好像填了铅,掀开一条小缝,床边是一个男人的剪影,脸埋在双手掌心。
 “唔……成……”
 那人反射性地一颤,血丝遍布的眼睛凑过来,“蒙蒙!你……我去……叫医生。”
 周蒙艰难地分辨着他的话,可是脱力感又一次淹没了他,一切又归于沉寂。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次神志总算渐渐归拢。陆成坐着床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医生说你夜里会醒。”陆成轻声说,“知道自己被人下了什么吗?”
 周蒙怔怔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哭了?”
 “以为我的oga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陆成并不避讳,深邃的眼睛有波光浮动,“怎么,终于愿意老老实实把心交给你陆成哥哥了?”
 周蒙眨眨眼睛,想抬手去碰陆成的脸颊,却心里一颤。他又试了试,终于颤声道,“陆成,我怎么动不了!”
 “嘘,别怕,别怕。”陆成凑过来,用额头抵着周蒙苍白的脸,“暂时的,你注射过解药了,明天就能行动自如了,不要害怕。”
 周蒙在熟悉的气息下渐渐安静下来,垂着眼睛,“解药?”
 “周锦和通过万华的人给你用了禁药。”陆成解释道,“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偷的芳潭研究院的成果,所以拿到解药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芳潭?我们在芳潭研究院?”周蒙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你不是在去锦会的路上,怎么这么远跑回来……”
 “不,你是在防卫队的医院。”陆成简短地说,“用你谢如兰的名字。”
 周蒙苦笑一声,“爸爸……周会长对我的离开,就做出了这种惩罚吗。我还以为我会一死了之,这东西居然有解药。”
 陆成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芳潭机密的药剂哪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周蒙中的毒,要想救治道神志苏醒并不困难,但是唯有今天给他用的药,才能让他肢体恢复如初。
 像周蒙这样争强好胜的心性,如果醒过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连自尽都做不到的瘫子……
 周锦和,陆成心想,这个畜牲绝不能放过。
 杨湛晖捂着肩膀,蜷着身体躲在楼梯下的壁橱里。
 外面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可是他还不敢那么快出去。刚刚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魏初的一击,却被周锦和的子弹擦过了肩膀,只能暂避锋芒。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杨湛晖在壁橱里摸到一把并不锋利的水果刀,收在身上。外面安静得奇怪,不知道防卫队的人收到了信号没有。
 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确定周锦和的计划,跟自己人汇合。
 他在脑海里重新整理了一番来时的路线,慢慢推开柜门,悄无声息地融入宅邸昏暗的走廊。
 他躲避的那处楼梯在宅邸的西侧,杨湛晖沿着楼梯靠墙的一侧缓缓下到一楼,在转角处贴着墙,看见一楼的走廊两侧都守着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杨湛晖握紧刀柄,避无可避,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忽然,身后的墙张开一道缝隙,一双手猛地将他扯了进去。
 “是我——唔!”那人生生受了杨湛晖一个肘击,竟是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软绵绵跌坐在地,“咳咳……这里是周宅的密道,你可暂且躲避……咳咳!”
 杨湛晖环顾四周,这墙壁后隐藏的空间幽深地向地下蔓延,看不出是通向哪里。倒在地上的人挣扎了一下,却没能起来,身体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正是周锦和的那个床伴阿禾。
 “为什么出手帮我?”杨湛晖没有去扶他,仍是握着匕首审视这个酷似杨溪的男人。阿禾套着一件聊胜于无的长衬衫,蜷曲着两条红痕遍布的白腿,面上全是情欲煎熬之色。
 “你……啊!”阿禾狠狠一个激灵,带着哭腔求道,“没人管我的死活了,你救救我……”
 杨湛晖狐疑地看着他,“周锦和在哪里?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交给防卫队?”
 “会长,锦哥哥……这房子里的密道有好几个入口,互相联通。他要是得到杨溪,一定会从这里逃出去……”阿禾受不住似的夹紧了腿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我受不了了……求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呃!不然我会死的……”
 “你之前让我们放过周锦和,现在又告诉我他的位置。”杨湛晖走过来,冰冷的水果刀抵着阿禾的脖子,“你跟你那位锦哥哥一样,嘴
 里没有半句真话。”
 阿禾定定地看着杨湛晖,凤眼圆睁,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杨溪了,倒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我不想让杨溪落在他的手里。”
 杨湛晖沉默地看着他,眼睁睁看着阿禾颤栗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最后打着摆子又被推上高潮。这么短的时间高潮这么多次,阿禾的身体软得像一条搁浅的鱼,腿间只流出一些淡淡的清液。
 “oga啊,就算有那么多自由、平等的口号,就算有公益组织和志愿者的帮助,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阿禾自嘲地笑了笑,“人就会屈服于欲望,就会惧怕肉体的痛苦。oga天然地会受到更残酷的情欲折磨,等你全身痒渴欲死的时候,被人赐予极乐一般的性爱,你能保全自己的心吗?”
 杨湛晖的刀尖没有离开阿禾的脖子,“周锦和根本不配。”
 “可是我想得到他。杨湛晖,你也尝过烈性发情的味道,你知道那种能摧毁自我的滋味。”阿禾冷声说,“没错,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我心甘情愿落到这个地步。你不愿意帮我,那你就走吧。”
 杨湛晖侧耳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才收了刀,猛地扯开男人松松垮垮的衬衫,往后一拉,用衬衫袖子把阿禾的双手死死捆在身后。
 “都哪里有东西,告诉我。”
 阿禾伤痕累累的胸腹贴着地面,喘息到,“前面……里面的g点和生殖腔口。”
 杨湛晖顿了顿,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咬着,哭太大声会引来人。”
 “后面前列腺上也有。”阿禾用侧脸靠着外套,闷声道,“我叫罗禾,要是我不知好歹,就叫我的名字。”
 只是一段指节探进蜜穴,罗禾的全身就反射性地绷紧了。杨湛晖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被用了多少催情的烈药,居然一碰就不住地渗水。手指触到深处,指尖一颤一麻,摸到一处金属质地的东西,正孜孜不倦地释放着电流。
 “唔!呜呜呜……嗯!”罗禾挨不住地扭动起来,生理性的眼泪把杨湛晖的外套洇湿了一小块,急促地喘息着。
 杨湛晖一抠没能取下来,只得摸到那电极片边缘处,一点点往下掀。电流毫不停歇地刺激着,水道里约法湿滑,电极片紧紧吸附着g点,一只手指想要弄下来太难了,于是他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两边夹着那东西撕扯。
 罗禾自然受不住,原本被电流折磨的地方一个劲儿地抽搐喷水,死死咬着那外套呜咽。
 终于,啵地一声,肉穴狠狠一缩,大股的清液喷涌而出。杨湛晖夹着那片东西,叮地一声扔在地上,然后手指又探了进去。
 这一次罗禾完全失去了自控,他呜咽着拱起身子,用阴茎去顶蹭地面,背后的双手攥成拳头,徒劳地挣动着。
 杨湛晖狠下心,直接把指甲抠进生殖腔口,夹着那金属片一拖,就逼出一道水箭。罗禾哭着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却被牢牢按住,任凭极度敏感的生殖腔在电流和抠挖的折磨下疯狂地蠕动。
 “呜……不!我不取了……我不取了、呃!求求你!”他语无伦次地哭求,“好难受……别抠了……啊啊!”
 杨湛晖终于挑中了那处电极片,一扯,罗禾却忽然狠狠一弹,悲鸣着往后躲闪。那滑溜溜的金属片脱了手,又被吸回生殖腔口。
 “不要……太多……锦、啊!”罗禾满脸痴态,胡乱求着,“别碰……阿禾不要了……”
 “罗禾!”杨湛晖低叱一声,“清醒点!”
 罗禾喘息着仰倒在地,腿间一塌糊涂,却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当着杨湛晖的面,张开了一双白腿。
 这一次终于捏准了,杨湛晖用力一扯,带出一枚电极片,后头还拖着一根线,连接着一只小小的金属片。这个东西原来还埋了在生殖腔的内部,难怪阿禾疯了似的哭。
 “最后一个了,能坚持一下。”杨湛晖掰开oga水淋淋的臀瓣,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就摸了进去。罗禾刚刚被刺激得几乎失了神志,只是呆呆地伏在地上,顺从地岔开一双长腿。
 这个姿势莫名地让杨湛晖不适。于是他只是沉着脸,速战速决地摸到前列腺的位置,找准边缘,一发力,直接在罗禾的哭泣声中把最后一片东西撬了下来。
 罗禾止不住地低声啜泣,软绵绵倒在地上,侧着脸,眼尾红得不像话,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你好自为之吧。”杨湛晖解开绑着他双手的衬衫,后退一步,难得地笑了笑,“你不是说想得到周锦和吗?我拭目以待。”
 说罢,他提着那把聊胜于无的水果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密道。
 张骁跟着杨溪在并不茂密的河畔树林里穿梭,眼睛却牢牢地锁着杨溪的背影。
 夜风微凉,可是杨溪的后背却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在想什么呢?张骁忍不住喉咙发堵。
 溪哥他,当年就是伤痕累累地躲在冰冷的河道里,然后被那些畜牲拖出来,肆意伤害,然后被周锦和凌虐到近乎崩溃的?
 他是怎么从混沌的噩梦深处
 ,挖出这个地方的信息,忍着过去的创伤,再接近这里的呢。
 高达三层的房屋投下阴森的黑影,杨溪停在一颗树后,压低声音道,“前面的花圃后就是小门。”
 “溪哥。”张骁靠过去,杨溪下意识回过头,苍白的额头上遍布着冷汗,“你辛苦了。”
 杨溪勾唇一笑,正欲答话,忽然笑容一僵,凤眼震惊地颤了颤,“你——”
 张骁抽出手中的注射器,扶住瘫软下来的杨溪,“睡一会儿吧,这次交给我。”
 他把陷入昏睡的杨溪打横抱起来,交给身后的防卫队员,“带杨老师回指挥车休息,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他转过身,带队袭向幽灵般的宅邸。
 周锦和,我不会让他见你的。
 张骁心里烧着冰冷的怒火,漠然地想,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到他。
 陆天击晕了一个守卫,拧眉按了按耳机,却除了杂音什么也听不到。自从进入这间房子,他们的定位和通讯设备居然全部失灵了,整栋周宅仿若一个吞噬电波的容器,断绝了他和外部的一切联系。
 小羊在哪里呢?陆天凝神观察着四周,抬手示意身后的队员悄声跟上。
 不管在哪里,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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