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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涟喝酒喝到胃穿孔。他在酒吧买醉,逍遥度日,将刚康复的身体放纵到最高限度。他开跑车玩命,赛道上撞了别人的车只为跑快02s。
 他莫涟何曾是过薛瑾琦的冷面佛。他是最淫荡下贱的鬼妓。
 没有人再传莫少是多么可惜的一个残疾。别人只知道这个人有玩的资本,玩得够大,也够潇洒。
 赌桌上千万,赢了别人他也毫不眨眼。谁都知道莫涟莫少是圈里最玩得开的阔少。
 莫涟再次见到薛瑾琦,是在一处酒吧后台。莫涟背倚着走廊的墙面,叼着电子烟。他的打扮和之前都大换了一个样子。
 薛瑾琦从后台出来,瞧见莫涟,一时没认出来。他来这里是瞧一个朋友,祝愿对方的表演大获成功。
 薛瑾琦早听说他相关的消息,可是没有想到亲眼目睹会这么让他心痛。
 莫涟的头发染成了铂金,耳边打了两个耳孔,穿着纯金的耳线,上面还是那个夸张的赤兔马设计。国内最昂贵的首饰牌子,定制设计。
 莫涟甚至用单脚依着墙面,另一只手熟络地捏着电子烟。他轻轻地吐着月白色的烟圈,像是没注意到薛瑾琦。
 薛瑾琦当即就怒了,他走到莫涟身边揪着他的衣服,想骂几句又说不出来话。他揪着对方帽衫的领子,将人扯进了自己怀里,附在对方耳边就是一句威胁,“莫涟,你别逼迫我在这里揍你屁股。”
 莫涟无所谓地将电子烟关了。“你在这里肏我都可以。反正更惨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薛瑾琦脑海里闪过莫涟遍体鳞伤的夜晚,心脏顿如暴击。他将莫涟使劲抱在自己怀里,甚至狠狠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一股橙子味,显然电子烟,莫涟选的这个味道。
 薛瑾琦抬手在莫涟屁股上拍了狠狠地几记巴掌后,轻轻地扬起了头,“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替你担心。”
 莫涟轻声笑着,“薛瑾琦,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你说的话,永远不可能撤回。”
 薛瑾琦故作畅快地笑笑,心脏沉闷地像被锤子敲了十几下。“我知道,可是我,就想要你。”
 他强硬地拥到莫涟怀里,使劲地搂住莫涟,
 “你别管我以前说过什么。哥,我一定要回到以前。我爱你,我爱你如痴如狂,你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为你着了魔发了疯。你是我的心魔,我的孽主。”
 薛瑾琦扬起手臂给莫涟瞧,上面都是血淋淋的伤口,一刀一刀的割伤,深得好像立刻会死于失血过多。最重的一道,已经结了深褐色的疤。最浅的一道,月白色的淡痕。
 “我的话永远追不回了。你也没有那么爱我了,但都无所谓,哥,我想要你,我只能要你。我整颗心都挖了给你,求你。”
 薛瑾琦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他渴求着地望着莫涟,恨不能为他捧上自己的心脏。
 他多爱莫涟啊,他是他的心魔。他就算是一辈子受尽苦楚,他也…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只要他有莫涟。
 莫涟瞧着他,只是轻轻地推开了薛瑾琦的手,起身将电子烟扔进了垃圾桶,回了酒吧。
 薛瑾琦瞧着莫涟的背影,无力地蹲下身子,他哆嗦着将身体依偎在墙边,感受着心脏的剁击。
 好像闷闷的。
 他终究是一无所有了。
 有人路过薛瑾琦身旁,被他绊倒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走了。进门了还在叫嚷着,操他奶的。
 薛瑾琦瞧着空无一人的拐角,嘴巴哆嗦了几下,什么也说不出口。他三年不敢联系莫涟,如今碰面了,他也不敢追上去。
 薛瑾琦下意识地哆嗦着身体,心口疼得剧烈,又害怕又痛苦。
 莫涟的鞋出现在他泪眼婆娑的前面,薛瑾琦还以为这是什么梦。他被莫涟扯了起身,被迫地瞧对方的眼睛。
 莫涟终究还是太爱他。
 薛瑾琦小心翼翼地伸了手,眼泪滴在手心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哥,你打烂我的手吧,你揍烂我的屁股,你抽烂我的嘴,你想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只想要回去。带我…回家”
 他想和莫涟一起回家。他想…他想回家。薛瑾琦下意识地抽动一下肩膀,瞧着莫涟扯出了很难看的笑容。
 之前的话都是他薛瑾琦的赌气。没有什么别的女生,他也根本没有心想着其他人。他…他只是怕莫涟太爱他了,他害怕自己失去对方。可是第二天莫涟的人消失了,他几乎发了疯。
 薛瑾琦差点弄死自己,后来听说莫涟平安回家,他那天让自己去蹦极,从一百多米的悬崖蹦了下去。
 “给我一个解释。” 莫涟耐心地开口,仿佛还是三年前,什么也没有变。
 他没有被薛瑾琦弄伤心过,两个人也没有分手。
 “我…怕失去你。我怕你太爱我了我说气话我说我喜欢的是别人我想着你不要太爱我我,我以为那样耍耍酷逗你很好玩,我 我真的太贱了是不是?你肯定也不会信我对吧。”
 薛瑾琦
 很狼狈,眼泪直流,脸颊深红,整个人像是失恋了的一般。他呼拉一把脸上的泪,
 “我就是随口说说,哥……消失了,我不敢再去见你。”
 “三年了,不澄清误会。” 莫涟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也冷冷的。
 薛瑾琦苦涩一笑,“我被蛊惑了。我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哥,但我害怕被一次次地拒之千里之外。哥的心是最傲的,又何曾为了谁心软过。”
 他继续苦叹一声,“小祁说,哥只是因为偷窃,把他手和屁股都抽得血肉模糊。我犯了这么大的错, 哥终是不会再理睬我的了。”
 莫涟没有再出声,瞧着他只是有些平静。“我已经不爱你了。”
 薛瑾琦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敢去仔细追究莫涟的表情。“我当你的性奴,我只当一个普通的兄弟,我当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家里身份最低微的扫地工。你可以把我驱使来驱使去,你可以毒打到我奄奄一息,我都无所谓。”
 薛瑾琦艰难地抬起头去仰望他,像是瞧他一直以来虔诚祈祷的神明,“哥,我心脏苦,受了点甜的撑不住,就会破坏。可是我最美好的东西被我破坏了,我就再也得不到了。”
 莫涟伸手去搂薛瑾琦,对方身体颤栗一下,眼泪又往下流。“三年了,我吃了三年的苦,足不足够我换一点甜的东西…上帝。”
 莫涟轻轻地揽住他的身体,吻住了薛瑾琦的嘴唇,咸的。
 对方还在流眼泪,薛瑾琦心里的怕和苦涩他都瞧在了眼里。
 让他相信那晚上的薛瑾琦是真的,莫涟也不会信。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切的,残酷的。吻完,莫涟轻轻地开口,“你会不会心理有问题。”
 薛瑾琦睁开眼睛瞧着莫涟,“我没有查过。” 他知道自己那天喝醉了,可是说出来不过借口。喝酒是放纵,是逃避责任。
 莫涟轻轻地摸了摸薛瑾琦的心口,“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薛瑾琦几乎是当即跪了下去,单膝跪地,牵着莫涟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对方的手背,“will you arry ?”
 他不想等太久了。他不需要时间确认这个人是否适合共度余生。这是他最爱的哥,而他心知肚明,他爱上的就是一辈子。
 对方温柔,专情,是他见过最俊逸的,也是他见过手最狠,心最冷的人。
 莫涟低头瞧他,小男孩显得那么可爱又不成熟。他只说了给一次机会,哪里多许诺了什么。薛瑾琦却总是这么可爱。
 莫涟在心底不止一次的想叹气。他的小男孩,永远可爱。他…真的停止不了爱他。
 “i do” 莫涟随口一说,被牵着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薛瑾琦的脸颊,带来了一些冰凉的触感。他的病终究没有大好。
 莫涟就瞧着薛瑾琦是那么欣喜地站起身,几乎是当即立刻地脱了崭新的外套,又擦去自己脸颊上的泪,冲着他扬起嘴角,扯出巨大的笑容,“ 我没有订戒指,我们去定制吧。”
 “哥,以后我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再说什么话,你就打我,不要听,好不好?”
 莫涟轻声叹了口气,“我今天约了别的朋友看演唱会,你有什么事先去忙吧。”
 薛瑾琦心脏抽的一疼,抓紧了莫涟的手。“我不碍事的,我就是一个小不点,不占多大的地儿。”
 三年足以让薛瑾琦又回归自怜自艾。他才是一无所有。
 “薛瑾琦,我知道你心里怕,但我不会走的。” 莫涟小心地捏了捏薛瑾琦的手指指肚,“我还等着你今天在床上挨板子赔礼道歉。”
 薛瑾琦嘴角上扬,变成了欣喜地表情,他将头侧到莫涟身旁,“我知道啦,那我提前期待。哥,我叫了车,我在门口等你。求你了…你不来,我就彻底割腕。明天你就会收到薛家独子求爱失败割腕自杀的消息,十几刀的,肯定血腥。”
 “你威胁我?” 莫涟语气不平不淡的,听不出来生气与否。
 薛瑾琦害怕他这个语气,人都不敢走了,畏畏缩缩地跟在莫涟身边,甚至连手都不敢松开。莫涟知道自己又吓着他了,不得不搂着人哄了哄。薛瑾琦却不敢松手了。
 莫涟强硬地扯了薛瑾琦的手,“那就一起听演唱会,我会跟对方说明。”
 薛瑾琦心下一喜,扬起了眉毛。“我知道了。” 莫涟摸上他的手,这才发现薛瑾琦的身体一直在打颤,怕极了自己不要他。
 真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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