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南门觅波语气蛮横霸道,但是方浩然才会不听他的,宗主柳若眉都没开口,任谁说话都不好使,依旧死死抱住聂香寒的娇躯,绝不让这小妮子脱出怀里,不然自己可打不过她。 一向高冷的柳若眉故意别过头去,掩嘴偷笑,非得好好气气这南门觅波不可。 流元宗的人在台下大骂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未见过这种泼皮无赖。」 「你再不放开聂香寒,我们可要上去拿人了!」 玄羽宗的人也跟着起哄:「看谁胆敢搅乱擂台战,我一第个不同意。」 「就是,要战便战,我们玄羽宗的人可不怕你。」 柳若眉还真担心两大宗门混战起来,只得娇声喊道:「方浩然,你放开她吧,这一场算平局,你们都退下。」 南门觅波接着说道:「这一败一胜一平,还没分出个结果来,应该加赛一场!」 柳若眉不想继续比试,主要是手下没有新晋弟子达到筑基期,便回道:「当初约定比试可没有说是四场的,既然三场已过,没有分出结果,你们理应回去,这合宗之事只好就此作罢。」 南门觅波怒气冲冲说道:「绝对不行,这第三场方浩然使诈,胜之不武,试问谁能服气。」转而又对高台下的流元宗弟子喊道:「你们能服吗!」 流元宗众弟子齐声喊道:「不服!」 「我等不服,要求重新比试!」 「柳宗主若不答应,要么让他们从新比试,要么加赛一场,要么与我流元宗开战,你自己看着办吧!」南门觅波态度非常强横。 柳若眉未答话,正低头思索着,让方浩然和聂香寒重新比过,那是必输无疑,加赛的话除了景军,怕是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但景军的境界也只是炼气巅峰,还未踏入筑基期,想必也是会输的,罢了,绝对不能让玄羽宗毁在自己手里,日后遭世人耻笑,就算开战也不可背负如此骂名,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南门觅波似乎知道柳若眉的顾虑,便说道:「我这名新晋弟子也只是刚刚踏入筑基期,和炼气巅峰无异,我让他上擂台给你瞧瞧。」 转而又对台下大声喊道:「安白一!上擂台!」 一名上身赤膊的男子跃上擂台,一身健壮的彪悍肌肉,显得七尺男儿更加的牛高马大,手持三尺六寸七环刀,赤足踏入擂台之时,所落之处崩裂地面半尺,甚是粗狂霸气。 南门觅波笑道:「运功法!」 安白一浑身散发淡白色的雾气,显然是刚踏入筑基期不久,不然白色雾气应该更加浓烈。 「如何?」南门觅波对着柳若眉笑道。 这名弟子明显比刚才三位女弟子要弱一些,景军上场也有三分胜算,只是柳若眉可不想赌这三分胜算,她起身拂袖,咬牙硬撑道:「那便随了南门宗主的意愿,开战吧!我玄羽宗不惧你!」 闻言,众位玄羽宗的长老纷纷劝阻道:「宗主不可,一旦开战,玄羽宗这么多无故的凡人在场,死伤怕是难以估量。」 柳若眉怒道:「那有何办法,你们这群长老,事到临头一个个默不出声,难道就此坐等流元宗合并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景军尚可一战。」 「炼气期对战筑基期,先不论武学招式,单说灵力就相差一大截,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柳若眉反驳道。 王长老回道:「就算被流元宗合并,那也比开战的好,玄羽宗不是你柳若眉一人说了算!」 「呵呵,是么!王长老硬气了!看来是早就做好并入流元宗的打算。」 「宗主尚需审时度势,切中事理,方能成就大业。」 「放肆!如今我还是玄羽宗的宗主,你竟然以下犯上,目无本宗,罪该受死!」柳若眉怒喝一声,扬掌拍去。 南门觅波一掌对上柳若眉的掌心,浑厚的掌劲将二人都震退半步,收掌笑道:「柳宗主何必动怒,日后都是同宗门人,有话好商量嘛。」 柳若眉眉头紧锁,充满恶意地斜瞟王长老,心知这王长老定然已被南门觅波收买,不然宗门里的事情为何南门觅波会了如指掌。 就在这抉择两难下之际,忽见一名白衣男子飞身跃上擂台,此人竟是沫千远。 在这事关宗族存亡之际,我沫千远是唯一一个能够一战的新晋筑基期弟子,岂能做事不理! 台下众人纷纷囔囔:「沫千远,你跑上去干什么,要上也是景军上,还轮不到你,你给我下来,别去丢人现眼。」 「这沫千远好大的胆子,宗主还未发话,他一个二阶下品阳元也敢上擂台,是把我玄羽宗的存亡弃之于不顾吗!」 沫千远向众人拱手道:「弟子沫千远,已然踏入筑基期,若是宗主应予,我必将舍命一战!」 但见沫千远运转灵力,浑身散发淡白色的雾气,果真踏入筑基期,众人惧惊! 「不是吧,他沫千远才二阶下品阳元,什么时候也踏入了筑基期,我四阶上品阳元也才到炼气中期啊!」 「是不是有人帮他得了异果,运气也太好了吧。」 南门觅波也惊住了,原本料定玄羽宗再也没有筑基期的弟子,怎会半路杀出一人来。 柳若眉正当一筹莫展,如今看到擂台上的沫千远已然到达筑基期,瞬间笑逐颜开,当下言道:「沫千远!这一战事关宗族存亡,你定要死战到底,若胜了,我从此不再阻拦你和我女儿的事,若败了,那便战死在擂台之上吧!」 「弟子定当全力以赴,战至生命最后一刻!」 「好!有胆色,不愧不是沫安空的儿子!」 御剑当空的老者言道:「第四场,沫千远对战安白一!」 刚刚还人声沸腾,此时已然鸦雀无声,宗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沫千远一人的身上,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 虽然还未习得筑基期的招式,但好在灵力充沛,比炼气期的弟子要高出一截。 老者说完规矩,也就是说只能选择一把宝兵,沫千远还是更偏爱【嗜刃刀】,虽不能使出风刃,但是自己觉醒了火系灵根,配合【天煞斩】更加得心应手。 沫千远大刀一挥,将其注入灵力,【嗜刃刀】立刻燃烧起来,一层血红色的火焰十分耀眼。 方浩然像个流氓痞子一样在台下大声吼道:「沫千远!砍死安白一!」 竟然还有不少弟子跟风,异口同声喊道:「砍死安白一!」 安白一使的同样是刀,而且同样是火系灵根,只是他的刀是一层蓝色火焰,看上去火芒比沫千远的更胜一筹。 沫千远不敢轻敌,已然蓄力【天煞斩】,准备出其不意当头一刀。 安白一可不会给他机会,原地扎稳下盘,大喝一声,一连挥出六道蓝色刀影,如飞鸟展翅,向沫千远疾送斩来。 刀势凶险,沫千远不敢硬接,【天煞斩】只得作罢,刚刚避开,没料到安白一已然狂奔而至,「咣」地一声与他刀刃相撞。 「拿命来!」安白一刀法了得,一刀去,又一刀去,复刀连连,将沫千远一路逼退。 沫千远只觉手心被震得发麻,这安白一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与他刀锋相对,以蛮力死拼到底,差点儿就被逼下擂台,匆忙之际施展【无痕步】,与他拉开距离。 安白一一路猛追而来,同时讥讽道:「你就这点能耐吗?」 沫千远使出【缠蛇剑法】,火焰刀锋化作条条火蛇与其缠斗,可惜剑法终归是剑法,用刀使出来的感觉就是没有用剑那么灵活。 高台上观看的柳若眉已然紧张得手心出汗,心房颤动,暗呼不妙:「不好,沫千远竟然未习得筑基期任何的一招半式,这么下去怕是会败。」 南门觅波笑道:「呵呵,如此杂乱无章的刀法也敢拿出来献丑,看来你们玄羽宗并没有精心培养这名弟子嘛~ 」 沫千远以【缠蛇剑法】斗了十来个回合,虽然打得有去又回,可是自己明显灵力消耗过多,显然十分吃力,如此下去必败无疑,索性放弃【缠蛇剑法】,爆喝一声,再次与之拉远数丈距离,强行运转【天煞斩】,只见蓝色刀影又一次向他袭来,这一回他不闪不避,浑身笼罩一层血红火焰,犹如整个人在熊熊燃烧,坚忍咬牙,硬吃他几道凶狠刀气,只觉胸口几记闷疼,不过【天煞斩】也已然成形。 带着火焰的【天煞斩】犹如一条血色长蛇横扫而去,猛烈一斩直取安白一的项上头颅。 安白一也知道此招凶险万分,但是对方的实力他心里有数,这一招竟然选择不避,反而迎刀横斩硬接,自信实力可以碾压沫千远的出招,非要杀人诛心,重重挫败他不可。 但听「咣当」一声巨响,刀刃相撞,安白一被沫千远的蛮力推出数丈之远,而且他的刀刃凹陷一个口子,反而是沫千远的【嗜刃刀】竟然毫无损伤。 「你这是什么刀!」安白一惊呼道。 「【嗜刃刀】」沫千远【天煞斩】第一式已出,紧接使出第二式,刀刃急速回旋飞斩,以极快的方式连砍三刀,直削敌方手腕。 「雕虫小技!」安白一看破了沫千远的出招,同样使出三刀,将【天煞斩】迎刃化解。 沫千远只得再次退后避敌,然而安白一紧追不舍,不再给沫千远任何施展【天煞斩】的机会。 二人刀法对弈,一红一蓝的火焰如烟花乱舞,看得人眼花缭乱,十余招过后,沫千远终究不敌安白一的刀法,左侧大腿被砍中一刀,鲜血染红了白衣锦袍。 台下的柳笙香惊呼一声:「千远哥!」 腿部挨了一刀,幸得未伤其筋骨,沫千远依然顽强如斯,刀法更加凌厉,甚至越战越勇,只有在和高手过招的时候,对于刀法的领悟才会更加透彻。 只是安白一的刀可不是练功刀,而是杀人刀,沫千远的肩头又被砍中一刀,鲜血从胳膊直流而下,心知不敌,只得向后退去数丈。 这回安白一没有去追,而是端详着手中染红鲜血的七环刀,淡淡说道:「你根本不会筑基期的招式,我安白一胜之不武,不过为了宗族大计,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劝你速速下台去吧,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待你日后学得一招半式,或许可以再来与我一战。」 「千远哥!你下来吧,性命要紧。」柳笙香心急如焚,颤声唤道。 沫千远淡然一笑,手中【嗜刃刀】再次蓄力【天煞斩】,言道:「我沫千远既然选择上这擂台,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我的命可以,要我认输,绝无可能。」 「是条汉子,那就放马过来吧,今日我安白一就与你战个痛快!」安白一扎稳下盘,浑身散发一层蓝色火焰,双手紧握七环刀,使刀锋与之齐肩,准备迎接沫千远的【天煞斩】,第一次吃了亏,可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决定反手一刀了解他。 沫千远心知胜负就在这一招了,从胳膊流下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嗜刃刀】,而就在他蓄力之时,鲜血被【嗜刃刀】吸了个干净,亮晃晃的刀身不见半点血痕,只是这异样他并不知晓,台下众人也未看出端倪。 一记【天煞斩】横劈而去,使出毕生灵力,生死在此一搏,突闻一声霸气的狗吠之声,「汪!」 一头凶悍无比的穷奇幻兽随刀锋涌现,足有两丈之高,其状如虎,其毛如刺,生有羽翼,仿佛与沫千远同为一体,张开血盆大口朝安白一猛然扑去。 安白一惊恐万分,原本打算硬接沫千远的杀招,但见此异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袭卷而来,让他如何能接,只是根本没有他犹豫的机会,慌乱之际匆忙挡下沫千远的刀刃,然而胸口受到幻兽一击凶狠的重创,当下惨叫一声,身体被凌空撞飞数丈之远,一抹鲜血从口鼻同时喷涌而出。 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因为擂台之上只剩下一人,那便是沫千远!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台下的柳笙香娇声呼道:「千远哥赢了!」 方浩然赞叹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尖声囔道:「不亏是我方浩然的兄弟!」 此时的沫千远也已是强弩之末,看到安白一倒在擂台之外,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昏倒在地,许多玄羽宗的弟子纷纷围上擂台,前去查看他的伤势,只是力竭而已,有两处刀伤,幸无大碍。 擂台之下有人议论道:「刚才出现的幻兽和藏经阁那头失踪的幻兽好生相似!」 「嗯,好像是耶!」 「什么好像,这根本就是的。」 高台之上的王长老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沫千远赢了?我没有看错吧,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柳若眉笑道:「不是幻觉,王长老你该想想后事了~ 」 南门觅波怒道:「这沫千远怎会有这等神兵,实在太不公平了,我流元宗不服!」 「沫千远连筑基期的功法都未习得,南门宗主还好意思说公平!」柳若眉怒叱道。 「这一局不能作数,本就只有三场而已,改日我们重新比过。」南门觅波说完便转身欲走。 「南门宗主,你这是打算反悔吗?」 「是又如何,你们玄羽宗实力不济,想让我流元宗并入你们,真是痴人说梦。」 柳若眉心知南门觅波不肯遵从约定,冷语骂道:「你个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此事我定当通告天下,我玄羽宗从此与你流元宗势不两立!」 「走!」南门觅波冷哼一声,跃下高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比试失利,只得带领流元宗的人懊恼地离去。 柳若眉也不命人去阻拦,心知此事已了,日后流元宗再也不可能谈合并之事,她的宗主之位稳固无忧,转而怒喝一声:「来人!把王长老押下去,严刑逼供他是如何与南门觅波勾结的,一字一句全部从实招来!」。 「遵命!」 王长老一脸的惶恐之色,根本就不敢反抗,任由两名宗门弟子给押解下去。 当沫千远醒来之时,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床榻里,鼻前嗅到一股淡淡幽香,睁开眼帘尽是白色的纱帐,再侧目望去,发现柳笙香趴在床沿边静静睡去,而柜台上燃着数盏油灯,将房里照得骤亮,想来已是夜幕降临,正欲起身之际,突感肩头和大腿传来一阵痛觉,不禁哀声喊疼,「啊——」 声音故意压得很小,却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柳笙香。 「千远哥,你醒了!」柳笙香悠然醒转,水灵灵的眼眸痴痴凝望着沫千远,不禁又坐近几分,柔声说道:「千远哥,你有伤在身,大夫说需要休养几日,先躺下吧。」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沫千远不解问道,对这房间十分的陌生,疼痛之意着实难受,也许是刚上药不久的缘故,伤口处阵阵火辣而又夹杂丝丝冰凉。 「宗主府的客房。」 「啊!宗主府!」沫千远诧异道。 「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又身受重伤,我便建议娘亲让你在此处休养,不然由谁来照顾你。」 「这……」沫千远哀叹一声,阳九叔和萧姨都不在玄羽宗了,确实没有人可以照顾受伤的他。 「别唉声叹气了,香儿照顾你不是挺好的么~ 」 沫千远释然一笑,说道:「看来我受伤了你还挺高兴的。」 「哪有,我都快哭成泪人了,你看我眼角还有泪痕呢,这,这,看到没有。」 柳笙香说着还用手指指着脸颊,生怕沫千远不信。 沫千远心头暖暖地,真想把她抱入怀里缠绵一番,可惜身体行动不便,便摊开掌心朝她勾了勾手指。 柳笙香俏脸微红,紧抿红唇,羞得低下头去,柔嫩的玉手放入沫千远的掌心里,任由他紧紧捏住,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 沫千远抚摸着她酥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你娘亲怎么会同意我入住宗主府,她不会为难你吗?」 「你赢了擂台战,她还能说什么,今后呀,你就要成为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了,甚至让我娘亲收你做亲传弟子也未尝不可。」 「有这么夸张么!」 「香儿怎会骗你,我都是听长老们议论的。」 「这么说我倒成了个香馍馍。」 「那是自然,毕竟替宗门力挽狂澜,挫败流元宗的锐气,今后看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柳笙香言辞凿凿,说得好像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嘟着水嫩的粉唇,一脸神气十足的样子。 忽闻屋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柳笙香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起身乖乖站立在一旁。 进来三人,俩位长老,还有宗主柳若眉,柳若眉狐疑地瞅着脸色微红,低头不语的柳笙香,又看了看沫千远,淡淡说道:「你醒了。」 沫千远扭动身体,想要施礼,柳若眉连忙说道:「不必多礼了,我与俩位长老前来是想问你点事情。」 「宗主请说,弟子定当知无不言。」 柳若眉问道:「为何镇守藏经阁的幻兽会寄宿在你的刀里?」 沫千远一五一十把当日藏经阁之事说了出来,只是为何幻兽会出现,他还是不得而知。 李长老说道:「凶兽穷奇,嗜血如命,也许是沫千远体内的血才激发它的现身,只是穷奇并不会认主,此招还是少用为妙,以免反噬其身。」 「知道了,多谢李长老关心。」 柳若眉从空间袋里取出三本薄册,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言道:「我和众位长老商议,赐予你三本筑基期的高阶功法,分别是【炎阳心决】,此内功配合你的火灵根使用,可令灵力更加充沛,【虚无步法】比炼气期的【无痕步】要更加实用一些,还有一本【龙凤斩】,此外功招式无论是用刀,亦或者用剑,都可兼并使用,无所顾忌。」 「这……如此厚礼,沫千远受之有愧。」 「区区几本功法而已,理当受得。」 沫千远已是身无分文,此功法犹如雪中送炭,便不再推辞,回道:「那就多谢宗主,多谢各位长老厚爱。」 柳若眉又瞅了一眼女儿柳笙香,言道:「柳笙香天性单纯,在你还未娶她过门之前,绝不可以对她做任何非分之事。」 「知,知道了……」沫千远心中窃喜,柳若眉此话已是默许他和她女儿的事了。 「这几日你在此处好生歇着,同时也不要忘记参悟功法,身为修仙者,理当以修仙为首要目的,男女之情次之,当有朝一日获得永生,世间万物还不任你为所欲为。」 「是,弟子谨记宗主教诲。」 「时辰也不早了,香儿还不随我回屋去。」 「喔……」柳笙香一脸的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柳若眉的身后出了屋子。 众人走后,沫千远欣喜若狂,拿着【炎阳心决】参悟,即便到了深夜,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一看便是一宿。 流元宗宗族大厅内,一名女子踏入辉煌的大殿之中,只见她头戴黑纱幕篱斗笠,垂下的幕帘黑纱掩住了半边俏脸,只露出一抹嫣红色的绝美樱唇,浑身由黑色纱裙笼罩,不论她再怎么神秘,却是也掩饰不住她身材曼妙多姿的肉欲感,在快步匆匆而行之际,清脆的鞋跟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抹胸包裹的乳瓜摇曳生姿,纱裙缠裹的后臀摆晃不已。 反观南门觅波,身为流元宗宗主,元婴后期,竟然单膝跪地,头都不敢抬一下,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女子近前后娇声怒斥:「你个没用的废物,区区一个玄羽宗都拿不下,要你何用!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南门觅波回道:「事出有因,我也不想。」 「难道你就不能硬攻玄羽宗!」 「就算要硬攻,时机也不对,玄羽宗的人都已做好防备,如此莽撞行事,我流元宗必然死伤惨重。」 「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 「在下不敢,只是时机未到,我也得为流元宗的弟子们着想。」 「怯战还说得冠冕堂皇,你就是个怕死的废物!」 言罢,女子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怎料被南门觅波单手擒住手腕。 女子冷冷道:「怎么,你还敢反抗不成,虽然我只是筑基期,但是你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丈夫定将你流元宗夷为平地!」 南门觅波一想到她丈夫的宗门,便心惊胆寒,连忙拱手赔笑说道:「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都怪沫千远这家伙!」 「沫千远!」女子惊呼一声。 「你也知道此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顾卿仙的儿子,我岂会不知。」 「怪不得,他有一柄可化幻兽的神兵,不然我的弟子岂会败在这小崽子手上。」 女子冷哼一声,言道:「说说看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南门觅波便将今日之事一一叙述道来。 女子嘴角生出一抹邪魅笑意,淡淡道:「这么说来~ 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被人抛弃的废物,她母亲待他视若外人,我也对他没什么兴趣,如今看来是我会错意了,他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该是诱他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