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关怀地看着这个神秘的美男子,心里波涛起伏,不知是忧是喜,既渴望能够与他双宿双栖,却又害怕他逃不过此劫。
云飞默默地坐了一会,忽地脸色剧变,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身体还发抖似的急颤,瞧得芝芝花容失色,才要动手参扶,云飞已经是狂喷鲜血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
灵芝急得泪流满脸,抱着云飞叫道。
云飞喘了一口气,才张开嘴巴,却又吐了一口血,直喷灵芝胸前,然后还脱力似的软倒在她的怀里。
“公子……呜呜……公子……不要死……呜呜……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灵芝嚎啕大哭地叫道。
这时王婆正捧着药碗回来,看见这情景,立即放下药碗,过来帮忙,待两人手忙脚乱地扶着云飞安躺下来后,云飞也回过气来了。
“我……我不要紧的……”
云飞喘着气说。
“你又吐血了!”
灵芝可不理衣襟上的斑斑血渍,只顾用绣帕心疼地抹去云飞唇旁的血印。
“是……瘀血……”
云飞软弱地拉着灵芝的玉手,道:“让我……歇一下……你……你换过……衣服后,我便好了……”
原来云飞尿尿后,发现丹田的郁结轻松了许多,於是再次运气,果然能够凝聚内力,重新在经脉运行,只是去到了肺经,便停滞不前,他可没有气馁,继续锲而不舍地反覆尝试,终於冲破障碍,第一口血,便是冲开肺经后吐出来的,接着内气势如破竹,连破几关,瞬即走了一遍大周天,积聚体内的瘀血也先后清除,此时感觉气机畅顺,知道瘀血尽去,只是失血甚多,体虚力弱,才有气无力吧。
“对的,公主,你去换衣服,待老奴看着公子便行了。”
王婆也劝说道。
灵芝看见云飞的脸上开始有点血色,心里才好过了一点,仍是不放心地给云飞盖上被子,才走到房间一角,揭开衣箱,取出另外一袭雪白罗衣,也不避开,就在床前匆匆换过衣服,然后在金盘洗乾净了玉手,便小心奕奕地捧着药碗回到云飞身畔。
“公子,该吃药了。”
芝芝和身坐在床沿,柔声道。
“谢谢你!”
云飞满心感激,在王婆的帮忙下,靠在床上说。
“你又说了,原来你是小狗。”
灵芝破涕为笑道。
“是的,我是小狗。”
云飞有意逗玉人开怀,故意“汪汪”怪叫,笑道:“小狗要吃灵芝了。”
“你好坏!”
灵芝乐得芳心喜透,笑逐颜开,嗔叫一声,用玉匙小心地把汤药喂入云飞口里。
“哎唷,好苦……”
云飞喝了一口,装作害怕地别开脸说。
“公子,良药苦口呀,乖,快点吃吧……”
灵芝情意绵绵道。
“我吃,药虽然苦,你的手却是香极了!”
云飞涎着脸在玉手香了一口道。
“快点吃!”
灵芝笑骂道。
小俩口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王婆也是说不出的欢喜,识相地悄悄退下,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药终於吃光了,灵芝侍候云飞躺回床上后,才动手收拾药碗。
“这千年灵芝是那里找来的?”
云飞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们的传国之宝,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明天再吃一趟便不用吃了。”
灵芝解释道。
“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云飞感激道。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灵芝垂首低眉道。
“大家也别说了。”
云飞拉着灵芝的玉手道:“快点躺下来,不要累坏了。”
“你……”
灵芝又羞又喜,半推半就地躺在云飞身旁。
一觉醒来,云飞发觉身畔没有人,张眼看见灵芝含情脉脉地坐在床前,原来她已经起床了。
“公子,今天好一点没有?”
灵芝关怀地问道。
“好多了。”
云飞慢慢朝外转动身子道,虽然还是浑身痛楚,但是胸腹中的郁结大减,气力也好像回来了。
“你歇一下,我去给你扭把脸巾。”
灵芝宽心地舒了一口气,道。
“谢……”
云飞点头道,看见灵芝俏脸生嗔,便不再说下去。
灵芝捧着香巾回来时,云飞已经坐起来了,没有气力似的靠在床上喘息。
“怎么不待我回来?”
灵芝忧形於色地扶着云飞,问道:“没事吗?”
“没什么……”
云飞拉着灵芝的玉手说:“许是躺多了,使不出气力吧。”
“你伤成这样子,那能不休息?”
灵芝抱怨似的说。
“我饿坏了。”
云飞苦笑道。
“我已经着人熬了粥,擦完脸后,便可以吃了。”
灵芝温柔细心地给云飞擦脸抹手道。
“可真劳烦你了……”
云飞叹气道。
“又说了……”
灵芝嗔叫一声,看见云飞欲言又止,柔声问道:“你还要什么?”
“我……我还想要夜壶。”
云飞红着脸说。
“待会我去拿来吧。”
灵芝点头道。
擦乾净了脸,灵芝果然把便壶拿来,蹲在床前,还动手去解他的裤子。
“让我自己来吧。”
云飞忸怩道。
“不许动!”
灵芝迳自从裤子里掏出鸡巴,还捉狭似的轻轻捏了一把。
“噢……”
云飞呻吟一声,热气从丹田涌起,鸡巴竟然勃然而起。
“公子……”
灵芝低叫一声,红着脸偷偷看了云飞一眼,四目交投时,立即耳根尽赤,也不敢和他对望,扶着那跃跃欲试的鸡巴,送进夜壶里。
“放手吧……”
云飞咬着牙说,软绵绵的小手使他涨得难受,如何能够尿出来。
灵芝含羞松手,芳心剧跳,好像快要从口腔里跳出来,尽管肉棒硕长伟岸,虎虎生威,她可没有害怕,还渴望能够早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几经辛苦,云飞才能压下心中绮念,得到了解决,灵芝依旧用香巾擦乾净鸡巴段,便捧起夜壶,低头细看。
“还有血么?”
云飞问道。
“没有了!”
灵芝喜形於色道。
“你过来。”
云飞招手道。
灵芝不明所以,放下夜壶,走到云飞身畔,岂料他猿臂轻舒,把她搂入怀里。
“灵芝,我只是机缘巧合,才能助你脱脸,不用放在心上的。”
云飞情意绵绵地说。
“我知道了,你……你一定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了!”
灵芝泫然欲泣道:“我沦落青楼,只是为了报仇,可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原来土都攻陷龙游城后,大肆屠杀王室中人,那时灵芝正在凤舞城调集兵马粮草,才倖免於难,后来土都乘胜追击,灵芝只好弃城逃走,打算会合邱雄坚守虎跃城,途中与从人失散,碰上一小队贼兵,虽然杀了几个,还是为几个贼兵所污,几经艰苦,才再遇邱雄,无奈势孤力弱,复国无望,但是志切报仇,也生无可恋,於是忍辱负重,混进丽香院,相机行刺敌酋,然而土都森罗王等防卫严密,苦无机会下手,情急之际,才为森罗王所算。
“傻孩子,什么残花败柳,完全是世俗之见,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你舍身抗暴,我只有敬佩,怎会嫌弃你呢?”
云飞柔声道。
“真的吗?你……你肯要我吗?”
灵芝喜上眉梢道。
“但是……”
云飞为难道。
“但是什么?是不是你的妻子不答应吗?”
灵芝着急地问道:“给你当丫头也不行吗?”
“不是。”
云飞道:“我只是害怕误了你。”
“你要不答应,才会误了我!”
灵芝抗声道:“告诉我,你成亲了多久,她容得下我吗?”
“我……我还没有成亲,但是……家里有几个女孩子,她们也是情深义重,恐怕会委屈你。”
云飞叹气道。
“她们是什么人?如何会和你在一起?”
灵芝好奇地问道。
云飞简略地道出身世和邂逅众女的往事,听得灵芝目泛异采,欢呼道:“原来你真的是金鹰公子,好极了,你赶也赶不跑我了!”
“金鹰公子很凶的,你不怕吗?”
云飞唬吓似的说。
“不怕,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灵芝欢天喜地道。
“真的吗?”
云飞情心荡漾,使劲地抱着灵芝,要把嘴巴印在朱唇上,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痛得低哼一声,俊脸变色。
“弄痛了那里?”
灵芝惶恐地问道:“是不是很痛?”
“痛……很痛!”
云飞大声呼痛道:“你亲一亲我便不痛了。”
“你真顽皮!”
灵芝乍羞还喜,闪电似的在云飞脸上香了一口,道:“不要胡闹了,好好地歇一下,我去拿粥。”
云飞目送玉人离开,心中温暖,不禁精神一振,勉力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出乎意料之外,云飞轻而易举地便能凝聚内气,虽然是重伤未愈,内息却是绵绵不绝,比平日还要坚凝沉实,转眼间,便走了一个大周天,於是催动内气,继续运功,九转功成时,也听得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
“公子,粥来了。”
灵芝推门而进,身后是王婆捧着热腾腾的粥点,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老者。
“末将邱雄,叩见世子!”
老者也不待灵芝引见,便在云飞身前拜倒道。
“大叔折煞小姪了,快些起来。”
云飞正要下地扶他起来,却给赶上来的灵芝按住了。
“公子重伤未愈,不要多礼了,快点起来吧。”
灵芝急叫道。
“对了,公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让他吃点东西再说话吧。”
王婆捧着粥点走到床前,责怪似的说。
“是末将失态了。”
邱雄惭愧地站走来,侍立一旁道。
“公子,邱大叔是三仙国的大将军,也是金鹰旧臣,知道你的身份后,急着前来拜见的。”
灵芝不避嫌疑地坐在床沿,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的。”
“大叔,我也不客气了,边说边吃吧。”
云飞也真的饿坏了,迳自取了糕点进食。
“公子,让妾身侍候你吧。”
灵芝接过粥碗,用银匙掐了热粥,吹了一口凉气,柔情万种地喂入云飞口里。
云飞狼吞虎啮时,邱雄也脸露惭色地诉说往事。
原来他本是右将军葛农的偏将,国破后南来,投身三仙国,累功获委为大将军,镇守国都龙游城,三年前再败在土都手里,本欲率领残兵败将前赴虎跃城继续抵抗,岂料森罗王的手下马脸张东,不知如何化身为虎跃城城主,早已献城投降,无奈逃入山里,成立锄奸盟与敌人周旋,杀掉森罗王的牛头和一些奸商,无奈敌人势大,森罗王又诡计多端,牺牲了许多性命,幸好重遇灵芝,在她的领导下,斗智不斗力,才能久延残喘。
“我可没有奢望复国,只是不能眼巴巴看着国人任人奴役,才螳臂挡车吧。”
灵芝唏嘘道。
“不错,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倘若人人如此,何惧敌人势大。”
云飞点头道,接着道出金鹰旧臣的近况和探得土都打算偷袭江平的消息。
“那怎么办?”
众人大惊失色道,倘若江平沦陷,土都与铁血大帝的援军前后夹攻,五石城便危如累卵了。
“兵来将挡,我已经有了计画,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江平和红石准备,待我回去后,当不难击退土都的。”
云飞胸有成竹道。
“你最少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如何能够回去领军作战?”
灵芝着急地说。
“那用这么久?”
云飞失笑道:“相信再过几天,我便可以动身了,秋萍最快也要半月时间才能到达金华城,向土都报告江平的虚实,纵使大军立即出发,亦要十多天才可以发动攻势,该赶得及的。”
“世子,让末将先走,去江平报信吧。”
邱雄请缨道。
“不用忙,劳烦你找人在向阳的高处,朝天挂上一幅黄布,我便能够寄信回去了。”
云飞思索着说。
邱雄等一头雾水,不知道云飞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唯有听命而去。这时云飞也吃饱了,王婆收拾碗碟,外出给云飞煎药去了。
“公子,你的伤休息几天可不够的,倘若……”
灵芝待邱雄等离开后,关切地抱着云飞的臂弯说。
“行的,看,我已经好多了。”
云飞逞强地站起来,可是背上的箭伤实在不轻,才一使劲,便痛入心肺,站也站不稳地倒回床上。
“公子……”
灵芝惊叫一声,抱着云飞的身子,张惶失措地叫道:“你怎样了?”
“我没事……”
云飞喘了一口气,扶着灵芝的香肩,调侃似的说:“有了灵芝,一定药到病除的。”
“你要不爱惜身子,什么灵芝也……”
灵芝急得跳脚,随即发觉云飞语带双关,却又甜在心头,情思勃发,禁不住在云飞脸上香了一口。
云飞哈哈一笑,把灵芝抱入怀里,嘴巴便封住了那红扑扑的香唇,灵芝也热情如火地迎了上去,主动搂着云飞的脖子,丁香舌吐,两根舌头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
“果真是灵丹妙药……”
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云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巴道。
“你坏死了……”
灵芝娇喘细细,哄孩子似的说:“乖啦,你要多点休息,才能早日痊癒的。”
“不,你给我准备笔墨,我还要写几封信。”
云飞笑道。
“你不要操劳了,让妾身给你执笔吧。”
灵芝自告奋勇道。
“也好。”
云飞於是口授了几封信,分别给江平的谷峰,四方堡的李广和红石的段津等人。
灵芝下笔如飞,一字一句地写下来,转眼间便写好了信,云飞读了一遍,不独意思无误,还写得一手簪花好字,禁不住赞不绝口,使她喜上眉梢。
“给我找点衣服好吗?我要出去寄信。”
云飞神秘地说。
“寄信?”
灵芝本不欲云飞下床走动,却拗不过他,也想知道他如何把信送出去,只好服侍他穿上衣服。
云飞扶着灵芝的香肩走出屋外,外边是一片树林,其中一棵大树的树顶悬着黄布,该是邱雄的安排,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摆动几下,一点黑影立即从空中疾冲而下,不用多久,乌鹊便停在他的肩头,让他把信函系在爪上的竹筒里。
“黄布是用来召唤这头鸟儿吗?”
灵芝悟道。
“不错,牠没有来过这里,才要白天用黄布,晚上用黄灯,方便牠找到我。”
云飞点头道:“信件送到江平后,谷峰会转送其他地方的。”
目送乌鹊振翅高飞后,云飞心情愉快,可没有听从灵芝的劝告,回到房里休息,而是盘膝坐在树下,打坐运功。
尽管灵芝记得爱郎曾经为此而吐血,心里着实担心,但是感觉云飞神通广大,深不可测,不敢坚持己见,唯有忧心忡忡地在旁侍候,暗里祈求上苍垂怜。
云飞潜心运气,发觉功行大为精进,内气更是强大逾常,行走一次,便浑身舒泰,内伤也减轻了许多,积存在丹田里的内力亦是浑厚沉实,虽然还不足以打通任督二脉,但是看来为期不远了。
练过了静功,云飞感觉精力充沛,有余未尽,於是强忍背上伤痛,站了起来,展动拳脚,继续动功的修练。
灵芝想不到云飞重伤未愈,便开始练武,更是提心吊胆,有心出言劝止,却害怕爱郎恼她饶舌,只好隐忍不发了。
云飞的动功,本来只是练成了小周天,然而此际行功,却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便走了一个大周天,内气游经任督二脉时,更浑身是劲,拳脚虎虎生威,无奈背伤疼痛,无法全力施为,练了几趟,才收功止势,停下来歇息。
“公子,差不多要吃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灵芝恳求似的说。
云飞不欲玉人牵肠挂肚,也想思索一点武学的问题,於是回到房间休息,待了一会,王婆便捧着药碗出现,吃过了药后,灵芝却把药碗覆扣床下,使云飞大惑不解,忍不住出言发问。
“这样把碗覆转,以后你便不用吃药了。”
灵芝诚心道。
“不吃药没关系,灵芝可不能不吃的。”
云飞诡笑道。
“千年灵芝是人间至宝,可遇不可求,想吃也没有了。”
王婆那里知道云飞别有所指,不以为然道。
“不错,所以我会好好珍惜的。”
云飞凝视着羞态撩人的灵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