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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者洞府乃是安身立命、避世修行之所在,皆是想方设法下些只有自家人知晓的厉害禁制,只要府门一闭,等闲人物轻易解除不得,敌人若不想法解除禁制,即便化身闯入,法力也要大打折扣。那西游记中,齐天大圣何等神通,却每每吃些妖怪的闭门羹,即便变化后混入妖怪洞中,也不敢轻易于对方主场挑战,哪怕妖怪正熟睡不备,亦只能偷偷摸摸行些鬼蜮之事,便是为此了。  而芭蕉洞封山大阵更是威力巨大,乃是当年罗刹女自火焰山土地殷炫处得来,随芭蕉扇所赠,因构成繁复,消耗甚巨,从未动用一次。此大阵一发,整个洞府便被阵法之力保护起来,除非构成大阵之灵力耗尽,或是自家人亲自在洞内解除,否则便是牢不可破,教人变作蚊蝇也混不进来。  厚重石门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混铁棍却始终攻不破强力封印,只听牛魔王恼极大吼:「好!既然你们不愿出来,那便不用出来了!看我搬来泰山平顶峰压住此山,过得一年半载,等你二人饥渴而死,到那时,芭蕉扇还不是任我自取?」  罗刹女正在门内珠泪涟涟地查看孩儿伤势,闻言神色大变。她自家已是心如死灰,怎样都无所谓,但孩儿身受重伤,若是被压在泰山之下,缺药少食,如何挨得!张口便叫:「且住!芭蕉扇给你便是,我母子二人从前总与你有些香火缘法,你但凡还有丝毫人性,便莫要绝了我孩儿活路!」  老牛在石门外狂妄大笑道:「晚矣!若教你二人得以活命,将此事传了出去,岂不显我佛门污秽卑劣?还不如此时一并灭口,到时来寻你尸身取宝便好!」  话音未落,罗刹女便觉地面震动,洞顶灰尘碎石簌簌而落,那牛魔王竟然真的召来泰山顶峰,欲将母子二人置于死地!  罗刹女心中恨极,嗔目欲裂,几乎将一口贝齿咬碎,眼眶中直似要滴出血来,抱起红孩儿便要往外冲。可那已设好数百年的封山大阵已然启用,枢纽虽是位于门内,发动时迅速容易,要解开却极为繁琐,急切间哪里打得开石门!  地面愈摇愈烈,直如山崩地裂,教人立足不稳,轰隆隆巨响震耳欲聋。罗刹女万念俱灰,只蹲在地面,将爱子抱在怀中死死护住,任由灰尘石块如雹坠落,泪流满面。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方才平稳下来,石门缝隙中射入的天光早已不见,洞内黑沉沉一片,万籁俱寂,直如鬼域。罗刹女心知此刻洞府已被泰山压在了下头,她母子二人俱都没那本事移走泰山,怎么出得去?再也忍耐不住,娇躯颤抖,呜呜痛哭失声。  红孩儿吃力抬起手来,轻抚母亲发丝,一面吐血,一面轻笑道:「母亲莫要……莫要伤心,能与母亲死而同穴,孩儿……孩儿甚是欢喜。」  罗刹女呜咽道:「你这孩儿说什么浑话!为娘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救得我儿脱离生天,切莫……切莫再说这些不吉之语!」  红孩儿断断续续道:「母亲……孩儿自知命不久矣,有些肺腑之言,一向不敢与母亲表白,如今……如今孩儿将去,再无顾虑,不、不吐不快……只盼母亲莫要……莫要嫌弃孩儿,也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罗刹女心中大痛,直恨不得以身相代,强妆笑脸道:「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的心肝宝贝儿,娘只恨不得将你含在嘴里,装在心尖儿,如何会嫌弃于你?我儿有甚话,便尽管说罢!」  红孩儿嘴角溢血,小脸儿上却是一片平安喜乐之色,道:「母亲贤良淑德,温婉贞善,模样在孩儿心中又是绝世无双,孩儿自幼……自幼心中便只母亲一个,实是爱极了母亲……便是母亲所赐那绿绮、红袖,孩儿与她们欢好之时,也总闭了眼,将她二人幻想成母亲模样……」  罗刹女一声惊呼,只觉双颊火烫,一颗心怦怦乱跳,万万没料到自家亲生孩儿,竟然对自己生了男女之情!她是个极贞洁谨持的保守妇人,乍闻此悖逆之事,惊慌之余,心头只感厌恶,及恨铁不成钢之感。但看爱子满面血污,命在旦夕的样儿,又心痛如绞,满腔母性爱怜顿时将那厌恶之情驱得无影无踪,珠泪涟涟,抚着爱子脸庞强笑道:「娘知道了,我儿有此心思,虽然不对,但娘也是女人,得人爱慕,却也高兴得很哩!」  见红孩儿又欲开口,罗刹女怕他再说些使人反感尴尬的大逆言语,忙打断道:「我儿身子虚弱,不要再说话了,待娘想法子给你疗伤。」  抱着儿子急急往有地脉灵气的修炼静室里走。  红孩儿也不急于一时,他与青兕约定乃是半年之后,她方才会装作带师尊口讯来寻师弟,现身移开泰山,这半年时光,可是漫长得很哪。  罗刹女将儿子放在静室石台上,大略检查了一番,发觉孩儿看似伤得极重,却无性命之忧,长长舒了口气,才觉得手足酸软,后怕不已。当下将儿子脱得赤条条彷如初生婴儿,横抱在怀中,朱唇微启,将内丹吐将出来,在他背后伤处滚动,便如同西游记中黄袍怪吐出内丹,欲为孙猴子变的百花羞治心口痛一般,以内丹为媒,用法力为孩儿疏通淤积血脉。  红孩儿暗叫时机来了,悄悄运起法力,猛攻背上母亲内丹,扰乱其中灵力。  此计乃是妲己根据自家苦恼之处得的灵感,红孩儿又在离恨天那半年里向老君讨教的运功法子。只消内丹失控,罗刹女便空有一身法力而无法控制,连一根小指头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儿子摆布矣!  当然,红孩儿自是不会冒冒失失,便行那霸王硬上弓之事的。应当如何,全盘打算早已了然于心。  红孩儿对背上母亲之内丹暗动手脚,罗刹女浑然不查,行功良久,把脉得知爱子血脉完全顺畅之后,方才停下,将内丹送到口边,小嘴儿一吸,吞回肚去。  不料刚一吞入,便如同一股火线直从喉咙烧入肚腹,周身法力立时紊乱起来,血液狂奔,经脉纠结,搅得体内一片大乱。罗刹女刚惊呼一声「啊哟!」  便软绵绵再无力气,身子向后便倒,怀中的红孩儿也脱手滚落。  红孩儿「砰」地一声,从石台上摔落下地,仿佛被震醒一般哼了一声,爬起身来,晃晃脑袋,方才发现软倒在石台上的母亲,大惊失色,抢上前来抱起母亲上身,急问:「母亲!母亲您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  罗刹女「嘤」地一声,睁开凤目,吃力道:「我儿……我儿好了?」  嘴角露出欣慰笑容,道:「莫要担心为娘……娘只是……只是适才为你疗伤,一时内丹失控……」  红孩儿做恍然大悟状,叫道:「我晓得了!那牛魔王打到我时,孩儿便觉得身子里一股热气窜来窜去,破坏孩儿经脉!孩儿现今身子已好,已察觉不到那股热气,母亲却受反噬,必是被那老贼灵力趁机侵入内丹了!」  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痛哭道:「都怪孩儿!母亲若不是为孩儿疗伤,怎会被那老贼灵力所趁?」  修行中人金丹深藏腹内,若不是至亲之人,等闲哪里接触得到?又有哪个敌人有机会动甚么手脚?罗刹女从未听说内丹除却自家心魔可导致走火之外,也能为他人所趁,对儿子之言毫不怀疑,见那张可爱小脸儿被他自己扇得又红又肿,心中大急,道:「这如何……如何怪得了你?若不是我儿舍身救我……为娘……为娘哪里还有命在?」  罗刹女信了儿子言语,以为真是被牛魔王暗劲入侵所致,劝住爱子之后,尝试了一下,发觉自家如今只有脖子以上才能活动,便道:「孩儿扶我坐起来,让娘试试能否将那老贼灵力逐出去。」  这内丹失控与红孩儿那外力之伤不同,旁人根本无法插手相助。红孩儿应了,正待跳上石台,突地又停了下来,红着脸呐呐道:「母亲稍待,请容孩儿先穿上衣服。」  罗刹女见儿子可爱表情,虽身处绝境,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洞里只我母子二人,又无外人,我儿小小孩童,在娘面前还害什么羞?莫说你从小便是我一手带大,你身上哪里有颗小痣,娘也清清楚楚,便是前几日时,娘为你抹身擦药,该瞧的也瞧得光了,怎地不见你害臊?」  红孩儿还是穿上了红肚兜、虎皮裙,低头嗫嚅道:「孩儿先前自以为命不久长,对母亲说了些大逆不道的污秽言语,实在……实在无颜赤身面对母亲……」  罗刹女温柔笑容立时僵住,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道:「此事今后莫要再提,便全当没发生过。好了,我儿快快扶娘起来。」  红孩儿轻声应了,跳上石台,扶母亲坐起,又将她双腿摆成盘膝,双掌平摊放在腿上,摆出五心向天之姿,接着跪在母亲身后,双手揽着她盈盈纤腰,稳住母亲身子。  罗刹女贞烈谨持,自然对乱伦之事极为反感。若在红孩儿吐露心迹之前,她必然不会有别样想法,然而此时她既知儿子对自己心生情欲,却不得不被他抱着,便禁不住心生排斥。  只觉得自己背臀与儿子胸腹相贴,自家小腹被他小手所覆,热气一阵阵从背后及小腹传来,使她心烦意乱,对心肝爱子的疼爱之情、信任之切,与对儿子异样情感的厌恶、排斥、罪恶感等种种念头在罗刹女脑海中搅来搅去,争斗不休,连呼吸也平稳不了,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去驱逐什么内丹中的外来灵力?但凡红孩儿稍稍有些动作,便自疑神疑鬼,唯恐早已对女人身体食髓知味的儿子做出甚不妥之事。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红孩儿始终抱着自己腰腹一动也不动,最是老实不过,罗刹女才渐渐放下心来,终可凝神静气,尝试着控制内丹。不过红孩儿专门为此时情形而向太上老君请教的法子,怎可能由她自己便可解决?于是乎又两三个时辰过去,罗刹女还是连一丝法力都收束不了。  罗刹女一声长叹,缓缓睁眼,红孩儿关切问道:「母亲,可有进展?」  罗刹女苦笑摇头,正待说话,小腹突然「咕……」一声长叫。罗刹女一愣,顿时羞了个粉面通红。她内丹失控,法力难聚,自然与普通人无异,往常每日一餐便足,眼下便至少得多食一两倍。此刻距离早膳已过了四五个时辰,她肚子便发出抗议了。  红孩儿「啊哟!」一声,小心将母亲平放下来,道:「母亲稍等,待孩儿去厨下为母亲寻些吃食。」  没过一会儿,红孩儿便兴冲冲的提着食盒回来,欢然道:「母亲!厨下尚有些前几日采摘的新鲜蔬果,米面虽然不多,却有十几瓮坚果干菌,及满架子熏禽腌兽肉脯,人参灵芝之属也有几盒,若节省着些,至少够我二人吃上几年了!那老贼说过得一年半载便要移开泰山,进洞来寻芭蕉扇,到时我们便可攻他个出其不意,报得大仇了!」  罗刹女闻言也是一喜,这几日她一门心思扑在受伤的爱子身上,全没理会家中繁琐事务,恍惚记得半月前最后一次清点时还没这许多,却也只道是丫鬟们看少主受伤,自告奋勇的多采多存了,便没多少疑心。她却不知这些都是红孩儿早已备好,放在如意皮袋之中,此时才拿出来的。  罗刹女问红孩儿道:「吃食虽是够了,清水却有多少?」  红孩儿笑道:「母亲放心,厨下水缸中虽然只得半缸清水,却还有孩儿在哩!孩儿虽说最擅弄火,对操水之术相对弱些,不过孩儿也有散仙之位,凭空凝出少许清水,仅供我母子二人饮用,倒也够了。更何况只要母亲将那老贼灵力驱出内丹,便亦可控水了,到那时,说不定每日还有多余清水供我们洗浴之用呢!」  罗刹女这才放心。  红孩儿跳上石台,扶起母亲,喂她吃了几个鲜果,又饮了一罐清水,自家随后也用了些。食毕,红孩儿将食盒收拾了去,又去外面拖了张软榻回来,将罗刹女抱上软榻,小心放好,盖上锦被,捂紧四方被角,直如呵护珍宝一般温柔体贴,说道:「母亲适才行功许久,定然疲了,便安心睡上一觉,养好精神,醒来再试罢!」  罗刹女一直未见儿子有甚么出格举动,芳心早已放下,心想:「孩儿心中虽对我有万万不妥之男女情思,却依然是个极纯良孝顺的乖孩儿,知我不喜他的念头,果然并无丝毫无礼,我先前怎能如此不信自家爱子?真真不该!」  面露微笑,对红孩儿道:「孩儿跪着扶了娘那许久,也应是累得紧了,快快上榻来,与娘一块儿休息一阵子罢。」  红孩儿一指旁边石台,道:「如今我母子并未脱险境,孩儿自当努力修炼,保护母亲。母亲安心休息便是,孩儿正好趁此时呼吸吐纳,锤炼一会子修为。」  罗刹女芳心喜慰不尽,便不再劝,美眸柔情似水,看着儿子在石台上闭目行功的认真样儿,直至倦意袭来,方才阖上眼甜甜睡去。  睡得没多久,一股异样感觉袭来,将罗刹女惊醒,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暗叫不好:「怎地我却忘了还有这等麻烦事?可真是要羞死了!」  原来她吃了些多汁鲜果,又饮了一大罐水,此刻尿意便澎湃起来,加之她动惮不得,对身子控制力大大减弱,几乎便要憋不住了。  红孩儿看似在心无旁骛锤炼内丹,其实双眼微眯,一直偷偷关注着母亲,但见她脸蛋儿愈来愈红,额头鼻尖有细密香汗,双目紧闭,银牙紧咬的样儿,便长舒口气,收了内丹,佯作才发现母亲异常,惊呼一声,抢上前来急道:「母亲面颊怎的这般火烫?可是身子有甚不适?」  罗刹女不知儿子已然停功,正自苦苦忍耐之时,吃了他惊呼声一吓,不由得花瓣一抖,漏了一股尿出来,急忙竭尽全力,直至娇容扭曲,方才险险憋住。红孩儿故作不知,在旁边慌了手脚一般只是问:「母亲!母亲您倒是说话啊!孩儿……孩儿快要急死了!」  罗刹女情知若始终不说,到最后憋不住时,尿门大开,浸透了衣裙床铺,岂不是更加羞人?终须瞒儿子不得。将涨得通红的俏脸偏过一边,声如蚊蚋道:「娘……娘要解手……」  红孩儿一呆,暗中憋气,小脸儿也立时红了起来。默然钻进旁边布帘遮挡的小洞,将内里那个红漆马桶提了出来,放在榻边,跪下向罗刹女磕了三个响头,道:「孩儿虽对母亲有不可言之情,心中却对母亲敬重无比,原本理当避嫌。然此刻事急从权,情非得已,愿自蔽双眼,服侍母亲如厕。若孩儿不慎碰着了母亲身子,还望母亲莫要以为孩儿是心怀不轨,故意而为才好。」  说罢,撕下一条被单,将双眼紧紧蒙住,在脑后打了个结。  罗刹女一根指头也提不起来,若要如厕,撩裙解带、脱裤露臀,乃至坐上马桶,都须得儿子亲手操持才行,即便是便溺之时,也要儿子伸手相扶,才不会自马桶上跌下,她先前担心着这些,芳心混乱一片,又羞又怨,不知怎办才好,待得见儿子蒙上双眼,立时大大松了口气,虽然依旧羞涩难当,却已比先前预想好得多了,只消儿子看不见,便不是那么无法忍受。  这一放下心来,尿意便越发难耐,罗刹女娇吟一声,几不可闻地道:「我儿快些……娘快、快忍不住了……」  红孩儿答应一声,摸索着上榻,抱着母亲便要下来,罗刹女低声哼哼道:「我儿莫慌,先……先褪了娘的里裤,再……娘身子动不得,若是直接坐了上去,便不好脱了……」  红孩儿小脸涨红,语气尴尬地道:「母亲见谅,孩儿虽与绿绮红袖有了夫妻之事,然她二人解手都要避着人,孩儿对女子如厕之事实在……实在不知多少,若是孩儿做错了什么,还需母亲及时提点。」  说罢,撩起母亲孺裙,小手顺着母亲小腿、大腿一路摸索而上,到得腿根处时,却停了一停。  罗刹女这才发觉儿子手按之处,有一小块布料却是湿漉漉地,正是她先前吃了儿子一吓漏出来的些许尿液,不但浸湿了裤裆,水渍甚至扩到了腿上,顿时羞得要死,咬唇嗔道:「娘的裤带还在上面一些,我儿……我儿莫要停在那里,羞死……羞死娘了……」  红孩儿也是面红过耳,小手来到母亲小腹,摸到裤带,费了好大劲才解开,将绫罗长裤往下拉,突然「噫?」地一声,奇道:「甚么东西?」假装好奇地伸手一摸,大惊道:「母亲肚子上怎地……怎地有一团毛发?」  红孩儿虽有两百岁了,形貌却止如垂髫小儿,下体自然光洁无毛,在罗刹女心中,也还是个童稚天真的孩子。且罗刹女指给他的通房丫鬟,绿绮红袖二人,亦是修成人形不久,外貌仅只十三四岁尚未及笄模样,远未成年。罗刹女不疑有他,只道自家孩儿是当真不晓得女子长成后会有耻毛腋毛,虽然羞怯难当,却不恼怒,只涨红着脸儿道:「我儿快快缩手!那也是女儿家羞人之处,怎可无礼乱摸?那是何物,待日后绿绮红袖身量长成,你便知道了!」  红孩儿一惊放手,羞愧不已道:「母亲恕罪!孩儿……孩儿只知那是母亲小腹,离那……那里尚远,却不知那亦是……亦是女子羞处……」  罗刹女只觉尿门处已是被几番冲撞,也来不及生气了,打断他道:「莫要说了,我儿快……快些扶娘去……去……」  红孩儿忙将长裤从母亲足上扯脱,抱着她下得床榻,摸着桶盖上便孔方位,撩起她后面裙幅,扶她在马桶上坐下。其间虽是挨擦碰触到了母亲粉臀,罗刹女情急之下,也没察觉什么,臀峰刚挨上马桶垫板,便再也忍耐不住,尿孔一松,劲急水柱嗤地一声喷射而出,银瓶乍裂水浆迸,激流入桶响泷泷,水声哗哗淙淙,动静极大。  罗刹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惬意轻叹,随即想起下面的丢人响声全被儿子听在了耳里,又变得羞不可抑。待得发觉腾腾热气带着尿臊臭味渐渐从桶中翻滚升起,定然已被身后扶持着自己的儿子嗅着了,更感羞耻,嗔道:「我儿快快屏息……娘不准你吸气!」  红孩儿察觉母亲这话里大有撒娇之意,心头大喜,表面上却老老实实地屏住气息。  红孩儿故意喂的母亲多汁鲜果,又给她喝了许多清水,罗刹女这一泡尿便自然又急又多,哗哗水响连绵不绝,简直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由急变缓,淋漓叮咚,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响了好一阵,才终于尿尽。  红孩儿半天没听到声响,「哈」地吐出胸中浊气,大喘了几口,问道:「母亲,好了么?」  罗刹女眼下无法使出「净」字诀,此时花唇耻毛、腿根会阴,甚至臀尖上都满是乱流的尿水,却又不好开口,难道还要让儿子拿丝巾给她擦拭揩净?  她虽生性爱洁,可若被儿子隔着一条薄薄丝巾细细摸捏、亵玩牝户臀儿等羞耻之处,那她也不要活了,几番犹豫,罗刹女终于放弃了开口,只轻轻「嗯」了一声。  红孩儿便将母亲抱上香榻,摸到刚才褪下的裤子,便欲给她穿上。罗刹女轻声羞道:「我儿且慢……娘大约还需你照料几回……这里裤穿穿脱脱,甚是麻烦,便……便不穿了吧……」  她话中之意虽然亦真,但其实更多因由,却是害怕儿子为她穿裤系带之时,触到她耻毛腿根及屁股各处的尿水,羞煞了人。  红孩儿应了声是,服侍母亲躺好,又拉来锦被给她盖上,方才扯脱了蒙眼布条。罗刹女却转过了头去,直不敢与儿子目光相对,脸蛋耳珠都羞得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红孩儿提着马桶便欲出去倾倒,突然停步,苦笑道:「母亲,这个……这个却要倒在哪里?」  芭蕉洞大大小小十余个石厅、石室,只住了十五六人,除了罗刹女母子二人,及绿绮红袖这两个少主人的通房丫头之外,便尽是丫鬟女僮。洞府内共有马桶六个,三个分别在罗刹女闺房、红孩儿卧室、绿绮红袖寝室,两个在丫鬟女僮们的通铺石室,还有一个便是红孩儿手中这个,放在静室小间里供修炼之人使用的。  每日清晨,便自有粗使丫头将这六个马桶远远提到后山倾倒洗净,再送将回来。  只是眼下他母子二人被封在洞府,又压在泰山平顶峰之下,那里有地方倾倒秽物?  罗刹女顾不得羞耻,也颦蹙秀眉犯难起来。若是找间石室倾倒,由于整个洞府内地面皆平,只怕几日后就会溢出门口,到处乱流,最后搞得一洞之内臭不可闻,无处下脚,流入厨房还会熏坏了吃食。可若是寻物来盛,又哪来那许多瓶瓶罐罐!洞府地面俱是花岗硬石,挖掘艰难无比,否则倒是可以挖个大坑,那便好了。  若只靠那六个马桶,按她刚才那泡便溺之量,恐怕仅她一人,一月之后便能将六个马桶全部装满……想一想便恶心死人也!  红孩儿忽然双掌一拍,道:「有了!母亲,孩儿最擅弄火法术,若是去厨下取口铁锅,倾倒在内,孩儿再使出法术烈火,将其烧干烧尽,便无有后顾之忧了!只需每次都在同一间室内,末了将石门闭好,便不至污了洞中味道。」  便只将自家秽物倒在锅里教孩儿看见,罗刹女便已觉得羞惭欲死,还要让他用火烧干,那味道蒸腾起来……岂不是教人活不成了!罗刹女心中千番厌恶,万般不愿,却想不出更好之法,只得扭过脸面朝石壁,红着脸无奈地含糊哼哼:「我儿……我儿看着办罢。」  待得红孩儿提了马桶出了静室,罗刹女心中委屈、羞惭、惶恐一并爆发出来,忍不住呜呜痛哭失声,心头暗暗下定决心,哪怕生生憋死,也绝不大解出恭,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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