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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正,站直了。”周一升旗,崔正因为个子高站在队伍的最后一个,却也还是被刻薄的中年班主任给发现,尽管心里不爽,却还是乖乖地两腿并拢挺起胸膛。  说是乖顺,倒不如说是内向胆小,没有勇气抗争。  其实他不敢站直,是因为右边的乳头还在疼,一摩擦到夏季校服粗硬的布料就刺得他眉头紧皱。李容庭还真是对他毫不怜惜,已经过去了三天,崔正现在洗澡都得尽量避免冲到乳头。  他望向升旗台,台上的李容庭作为学生代表就高三开学发表感言,光彩照人地向同学分享自己的学习秘诀。明明学校不让披长发,可她披着头发却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温柔甜美的声音回荡着整个操场,崔正忍不住望向李容庭拿着话筒纤长的手指,樱桃般微厚的小嘴,圆圆而又有灵气的双眼,笑起来时会弯成好看的弧度,再配上柔顺乌黑的长发,着实是明艳动人。  外表如此美丽,内里却烂透了。  崔正看着身边大部分的男生都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讲台上的人,他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猥琐的渴望,单纯的爱慕,甚至还有痴迷,不禁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女神是一个威胁同班男同学放学后在教室里穿情趣内衣并掐着他的脖子逼他说我是骚婊子的变态,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浑浑噩噩地听着升旗结束后的音乐随着大部队回了班级。周末两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李容庭会再让他做什么可怕的事情。然而这两天风平浪静,对方并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让他以为对方是不是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然而到了学校,崔正还是没由来地发怵。  值日生站在讲台前擦黑板,班主任还没有上来,教室里充斥着同学之间相互闲聊的嘈杂声,崔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畏畏缩缩把头低的比平时更下,生怕和与自己隔着一条过道坐在斜前方的李容庭有01秒的眼神对视。  他紧张地扣着自己的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尽管见识了一次李容庭的变态,可他也猜不到她变态的底线在哪儿,他隐隐约约觉得李容庭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可又实在没那个勇气主动去问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惨遭毒手,也不知道这样无休止的折磨何时才能结束。  就在他纠结万分之际,一只漂亮的手敲了两下他的桌面,崔正的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似的剧烈跳动。  这敲桌的节奏他可太熟悉了,可不就和上周五那个变态女人让自己脱衣服时敲桌子的节奏一模一样么。  他抬眼,果然望见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课代,语文作业我放这啦。”对方对他露出一如既往甜美的笑容,指尖似乎在桌面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崔正文科好,是语文课代表,其实这也是他每天早上都会经历的日常。以往的他会害羞地微微低头用刘海遮住自己微红的脸庞,紧抿嘴唇发出一声闷闷的“嗯”,而此刻他完全不再有当初的紧张羞涩,取而代之的是渗入心底的寒意。  崔正忍不住大口呼吸,背后冒出冷汗,他生怕李容庭刚才会当着全班的面把自己之前干的丑事揭发出来,更害怕她把自己跟下贱的荡妇一样的照片公之于众。  她又变回那个人人都爱温柔优秀的女神了。她到底什么意思?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吗?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有没有和之前不同?啊,妈的,早知道就抬头看看了。  几个问题在崔正脑子里飞速旋转,他懊恼地抓乱自己的头发,觉得他往后的校园生活都不会好过了。  而崔正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懊恼抓狂的时候,斜前方那个令他痛苦的始作俑者正转过头带着阴测测的笑容直直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底涌动着可怕的欲望。  -  提心吊胆地坐到中午,这期间崔正一下课就飞奔去厕所,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李容庭抓到什么无人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第四节课下课铃一打,崔正就急忙抓住同桌的手臂:“程思康,出去吃饭吧?”  正打算赶紧跑下楼去吃食堂节省时间出来打篮球的程思康看着平时总是沉默寡言也不爱搭理自己的小同桌突然间抓住自己的手臂眼里充满希冀地主动邀请自己吃饭,拒绝的话就难以从口中说出:“呃。。。好。。。好啊。。。”  “嗯,走吧。”崔正如释重负般拉着程思康的手臂转身走出了教室,程思康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都忘记把手中的篮球放回去。  走出教学楼后,崔正环顾四周发现没有看见李容庭那张脸,才如释重负地松开一直紧紧拉着的程思康的手臂,他抬头瞥见身旁的人手臂夹着篮球有些呆愣,小心翼翼地问道:“抱歉,你是不是要去打篮球?”  程思康到现在才缓过来,他把夹在腋下的篮球拿到手中快速颠了颠,开朗而又无所谓地对崔正笑道:“没有的事,忘记放回去了。”崔正听后默默点了点头,他是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给别人添任何麻烦的人,要是自己强行把本来要  打篮球的程思康拉出去吃饭,他会不好意思到无地自容的。  仿佛刚才的主动只是一个小插曲,崔正又恢复了以往沉默寡言的形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默默和程思康并肩往校园门口走,然而猝不及防地被程思康的手臂钩住脖子,男孩爽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正,终于开窍了啊,知道主动找我吃饭了。”对方勾得很紧,个子也比他矮了将近十公分,崔正无可避免地缩着身子往他身上倾斜,闻到了他身上专属于青春期少年朝气蓬勃的气息。  自己比他高,块头也比他大,可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个内向甚至有些阴沉的人,和青春朝气这些词完全不搭边。两人之前几乎是毫无交集,程思康因洒脱阳光的性格在班上很受男生欢迎,而自己属于班上的边缘人物,自然处在了不同的圈子。他和程思康真正开始说上话也是在四周前高三开学那天,程思康成了他的同桌。那时他很友好地向崔正打招呼,还表达了以后想和崔正好好相处的意愿,而崔正只是点了点头。崔正余光中瞥见对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短得扎人的头发,心中感到抱歉。他不是冷漠,也不是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只是自己从小就太过内向,也独来独往惯了,面对他人突如其来的好意会不知所措。那之后程思康又邀请了他好几次,要么是吃饭要么是打球,崔正每每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其他男生略带审视的神色,甚至还有些其他班上不熟悉的面孔,犹豫再三还是说了拒绝。  程思康觉得崔正肯定是开学那会儿就想主动约他,但到现在才鼓起勇气,之前他还一直觉得崔正之所以没什么朋友都是自找的,想到这他顿时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崔正,让他见见自己的好哥们。他看着崔正因自己的动作变得扭曲的身体,松开了手臂,但仍然揽住了他的肩膀:“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明明比崔正矮,但看上去却有股大哥照顾小弟的风范。  “啊。。好。。。”崔正看着程思康兴奋的表情,便把那句“我都可以”烂在了肚子里。  两人来到一家店坐下,店里人很多很热闹,程思康非要拉着崔正坐在一张可以坐下四人的大桌上。不一会儿店外面就排起了队,崔正觉得他们两个人占着大桌的行为不太好,甚至看到有些外面排队的人正在往他们这边瞄。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些着急地看向坐在旁边的程思康,对方却跟没事人一样双腿大张脚底踩着篮球,身体向后躺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大大咧咧的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崔正想找他换位置的请求没能说出口,只能把头低得更下,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程思康微微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外面带笑意地招了招手,崔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一个是班上和李容庭从高一争第一争到了高三的何庆松,另一个是隔壁班总和程思康一起打篮球的,崔正知道他叫柯毅。  “快进来快进来,”程思康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何庆松边坐下边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突然把我们约过来?”话刚说完他才见到坐在程思康身旁的崔正,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友好地说道:“崔正也在啊。”“嗯。”崔正乖巧地点了点头,程思康见崔正拘谨的跟个在班主任面前的小学生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用紧张,大家人都很好的。”“崔正以后就跟我混了,以后哥几个一起玩儿都带上他。”程思康笑嘻嘻地跟对面两人说道,毫不在意崔正看向他惊讶的眼神。何庆松将这个眼神捕捉在眼里,不禁有些好笑地问:“你看你跟个黑道老大哥似的,你这么说人家崔正同意了吗?”说完便看向崔正。  崔正心里无语的很,他明明只是为了躲避李容庭才来找他吃一次饭而已,怎么就成以后跟着他混了?他看上去很好欺负吗?尽管他内心不爽的很,但当着这两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也不好,崔正只好说:“没事,以后大家好好相处。”程思康很是满意崔正的回答,得意洋洋地看向对面两人,何庆松无奈地笑了笑,而从刚才一直都没说过一句话的柯毅白了程思康一眼,从嘴里冒出一句“傻逼”。  程思康被他骂习惯了,摆摆手找老板要了菜单,说是要四个人一,最后还是自己手一挥点了菜单里将近一半的菜。  “点太多吃不完吧?”崔正被程思康的豪迈给吓到了,这家餐厅的菜并不便宜,今天又不是他请客,他实在不好意思吃别人这么多。  “没事儿,这人一兴奋就爱发癫,习惯就好了。”何庆松贴心地解释道。  整餐饭崔正吃的如坐针毡,然而程思康像是眼神不好压根没发觉一样,全程都兴奋的好似喝酒上头。何庆松就和平时一样,虽然不如程思康那么活泼,但也热络地和他聊着天。隔壁班的柯毅好像话不多,说的话比崔正还少,和崔正也是毫无交流,一个人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咬着可乐瓶的吸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崔正有些怕他,他看起来不太好惹。  一顿饭吃完,程思康爽快地结了帐,揽着崔正走出了餐厅。四个人排成一排在大街上愉快地互相交谈,看上去就像正常高中里的男生小团体。  然而崔正知道,他并不属于这个团体。从小到大,他  都属于所处环境中的边缘人物,只能远远地看着那群受欢迎的人站在舞台的中央赢得他人的喜爱与掌声。小的时候他还会为此难过,想着努力一点去融入集体交更多的朋友,可他发现为了不被边缘化而去牺牲和委屈自己的意愿,说出违心的话语,比当一个透明人要更加难受。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的事实,并不再为此感到难过。或许他还留有一点自己的小倔强,不愿向这个世界屈服,做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有认真思考过是什么导致了自己这样过于内向甚至有些软弱的性格,思来想去,他发现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自己天生就是如此。他有着普通的家境,普通的长相,还不错却也不太亮眼的成绩,或许普普通通不被在意地过完这一生,就是他的命。  吃完饭回到教室后的一整天程思康都没离开过崔正,拉着他到处去认识自己的好哥们,生怕有人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小弟。崔正被他搞得晕头转向,但也由着他胡闹,毕竟总要好过被那个变态女人给逮住然后做些崔正不愿去想的恶心事。  到了放学程思康反而放过了崔正,因为他急着和隔壁班篮球队的人打篮球。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打,他就等不及了似的抱着篮球冲出去了。班主任望见程思康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扶了扶眼镜说道:“成绩差成这样,还有心思打篮球。”  或许是习惯了身边一整天都有人陪着,一旦身边空下来了,崔正就不免感到有些紧张。他偷偷地望向斜前方,李容庭正和同桌有说有笑地清书包,似乎是马上就要走了。  快走吧,快走吧。崔正心里疯狂默念,他准备等李容庭走了之后再走,这样他才能放学回家。  毕竟三天前他就是在放学时被逮住的。  等李容庭背着的蓝色书包终于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崔正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起码今天,他不用再悬着一颗心了。  “干嘛呢崔正,快来拖地啊。”站在讲台上擦黑板的班长有些不耐地朝崔正喊道。  “哦哦,来了来了,”崔正赶忙站起身,快速地走上讲台拿走了所有人都最不愿意用的那个最破的拖把。这悬着的心一放下,他的心情都变得轻快了,拖地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微微哼着歌。他觉得自己承受能力真是意外地好,在经历了这种事后都能高兴起来。  其实他很享受值日时每晚清洁教室的时间。这时候教室里没几个人,他不用畏畏缩缩地低着脑袋,没有任何人注视着他,他可以享受窗外的夕阳,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做最真实的自己。  夕阳。他拿着拖把的手一顿,看见面前桌子上映着的一条橙红色夕阳。夏天的夕阳颜色总是格外鲜艳,他听着窗外的蝉鸣,思绪又回到了上周五放学后的场景。他缓缓望向那个被自己的精液玷污的桌子,发现那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同学今天也在值日,顿时难堪到了极点。  快速地做完清洁,崔正把拖把归好位,和班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其实平时他总会拖到最后一个再回去,因为这是唯一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光。上课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人,尽管他知道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不受欢迎的自己身上,尽管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想偷偷干见不得人的事的想法,没有道理去害怕被谁看见。或许他就是太害羞,太没有安全感,总是忍不住地怕有谁会偷看自己,他对任何人都注视都感到不舒服。在打扫完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可以百分百确定不会有谁看见他,他可以抬头挺胸,可以畅快地呼吸,可以哼着自己喜欢听的曲子,可以一蹦一跳地走路,甚至可以和扫把一起跳舞。只是今天正好那位同学也在值日,他实在没有脸面去和他独处。  或许,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并没有那么好。  刚走出校门,崔正就发现被书包压着的后背已经有点湿了。他望向已经是下午但仍旧毒辣的太阳,决定坐地铁回家。刚一动身,他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app通知或者是群消息,他点开微信一看,顿时脸色发白。  是李容庭,他把那几张崔正穿着情趣内衣扒开腿的,甚至还有他高潮后神志不清翻着白眼肚子上沾满精液倒在桌子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发给了崔正。  “来日方长哦。”她这样说道。  该死,该死,该死。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  崔正的手抖得差点握不住手机,亲眼看见自己淫荡模样的冲击力过于强大,他慌乱地望向四周,却只看见稀疏的几个路人,然而他觉得此刻身边站了无数个李容庭,用阴沉而又变态的眼神恐怖地望着自己。他无助地摇头,泪水盈满了眼眶,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现在李容庭手里不仅有自己之前那次的把柄,还有了这些照片。如果这些照片公之于众,崔正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活下去的。  来日方长,就意味着她会慢慢折磨自己,或许会到她玩腻为止,或许,看不到尽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崔正抱着脑袋崩溃地蹲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就像一座突兀的灯塔,随时会  被海浪吞灭。  马路对面的私家车内,李容庭透过车窗目睹了崔正从收到消息到最后崩溃的全过程。她专注地盯着他所有细微的表情,眼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以及任何事物。  对,这样才对。今天下午看到崔正跟着程思康到处结交朋友,她心里很是不爽。本来早上去交作业看见他因紧张抿嘴露出的一点小酒窝心情十分愉悦,还想着下次调教他的时候温柔一些,可没想到崔正胆子竟这么大,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他已经属于她了,以后会被调教成没了她就会死的狗,狗需要什么朋友呢?她不会允许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分散,她要崔正时时刻刻心里想的都只有自己,所有的情绪,就算是害怕,都只能因她而起。  所以,给他一点警告,又有什么错呢?  上周五干完那件事回去之后,她兴奋了整个晚上,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她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崔正被吸的肿大的乳头,被咬破的嘴唇,还有他沉浸在性欲中毫无保留的放荡表情。她用一只手,把一个内敛的高中男生变成了被欲望掌控的奴隶,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满足她变态的掌控欲呢?她打开手机,沉迷地望着照片中下流的白皮肤男孩,直接被勾起了性欲,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内裤里掰开阴唇搓揉着阴蒂,她不断回想着崔正在她身下淫叫的模样,将它当成了上好的催情剂,用力地挤压那颗已经微微变硬探出头来的花蕊。下身的刺激感直线上升,她忍不住把头闷在被子里喘息,手指上的触感越变越湿黏,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被子都会被沾湿,于是将下体微微腾空,然而手指由于惯性不小心重重地将阴蒂往里按压,李容庭只感觉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下身有一股强烈的尿意,随后淫水不受控制地从阴道口里喷了出来。李容庭整个人往下跌,爽得大口吸气,回过神后她慌张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以为自己是尿了,然而看着自己两腿间透明的液体,还有仍在一开一合往外淌水的阴道,她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潮喷了。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两只手握住手机,望着手机里崔正的照片,整张脸都贴在了屏幕上。她神经质般地呵呵笑着,脸上却露出沉醉美好的笑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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